“走吧。”這事情看來有定論,曹勇起身,帶人離開要回科室上班。

一行人準備從辦公室門口走出去。

“你不吃驚嗎,瑩瑩?”

謝婉瑩接到了門口站著的陶師兄對她發出的靈魂一問。

糟。她心喊。

陶智傑微笑的目光在她的臉上瞅瞅。

剛他說訊息時,全辦公室裡,唯獨她一個處事不驚。

對此謝婉瑩只能想:陶師兄的佛眼好尖。早知道在辦公室裡她該隨其他人表演下吃驚的表情。問題她這個一根筋的根本不擅長演戲,被陶師兄的佛眼抓個正著。

她重生的,是知道有這個病例會出現的是不可能會吃驚。只是不清楚會不會出現在這個平行世界裡,也不知道會具體出現在什麼時刻。

現在她只能裝死裝糊塗了。

跟他們一起出去的李主任急著去和家屬說明白。

剛好,保安科通知民警過來處理前,張立磕的滿口滿下巴血需要先處理下傷口,坐在護士站沒走。

李主任過去,和張立以及張薇媽媽明說了張薇不能捐。

“李主任,怎麼不能了?之前明明你說可以的。”這對母子當場炸鍋了。

他之前說能是由於沒見出事。電話同行說了,那出事的案例里正是醫生耐不住家屬請求同意了一個非健康親屬捐獻者捐骨髓出的這事兒。你說他李主任哪再敢放行。畢竟謝同學剛說的一堆學術觀點把他錘死了,樣樣拿出來都可以治他的罪的。

“反正不行。你們去其它醫院同樣不會有醫生同意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李主任對這點很自信,隔壁醫院出這趟事後,所有醫院血液科必定對這種家屬如臨大敵了。

張家母子倆對此的反應是。由於兒子被控制住,張薇媽媽衝出去走廊裡追喊:“你給我站住!”

一行人停下腳。

張薇媽媽跑到了女兒這同桌面前,張口大罵:“我家的事你憑什麼管?”

“我是沒興趣也不會管你們家的家事,只管我自己做醫生的事。”謝婉瑩說。

張薇媽媽本想再繼續罵她,突然從她的表情上讀到些什麼,整個人莫名其妙發僵了。

謝婉瑩反而問起對方:“你要我說嗎?”

“不,我,我——你說——”張薇媽媽語無倫次,腦子裡只知道一點:女兒的同桌不說其它的,光說醫生的能力是實打實的有實力,他們全家其實內心裡全認這點的。

“你帶他去做個頭顱磁共振。”謝婉瑩道完算是履行完做醫生的道德職責轉身走人。

走不到幾步,見站在前面的曹師兄衝她笑一笑。讓她蹭蹭有點兒臉紅,感覺在師兄這個神經外科專家面前班門弄斧。

黃師兄問她:“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不止她,宋醫生應該同樣能。曹師兄的笑更是意味早看出來的。只是家屬先問的人是她。

張薇媽媽完全心慌慌走回去。

“她說什麼了?”張立問媽。

“說,說讓你去做個磁共振。”張薇媽媽的齒齦磕磕巴巴,若是發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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