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流程,要請普外科先過來會診,再協商好兩科如何配合做這個病例。

有人談笑風生對譚老師說:“那不是你培養出來的學生嗎?小手術而已,讓她做,把腹腔鏡借給她做。我不相信神經外科的人先前沒有打過這樣的主意。”

神經外科哪怕敢打這樣的主意,也是必然得讓普外科的人在場,以防萬一可以幫著收拾局面。

敢對譚老師直接開這樣提議的人不可能是一般人,是譚老師的老同學崔紹峰主任,過來串串門。

譚老師對此是什麼看法?

看小孫老師接回話筒對她說:“小謝同學,早就知道你是要我們譚老師幫你收尾巴了的。”

走到辦公桌前,謝婉瑩在電話裡回了聲小孫老師:“是。”

小謝同學是聰明,無需多說,孫玉波掛了電話。

回到國協,相當於老師們對他們一群學生的能力是知根知底的。正應了宋醫生那句高興的話:快跟上我能者多勞。

今天週六,沒手術,寫完病歷,其它手術事項推遲到下週進行。中午,曹勇請一群來到他這裡實習的師弟師妹們吃頓飯。

曹師兄除了工作上嚴格以外,是超級照顧人的好人。

大家其實覺得能來跟曹師兄實習是高興極了的。

一行人收拾好東西,一窩蜂準備去附近的飯店。

走出神經外科,迎面遇到肝膽外科一樣預備要下班的一群老師。

“你們回來國協,明明我們肝膽外在神經外科對面,幾步路的距離,為什麼沒見你們過來打招呼?”何光佑毫不客氣地點名他們幾個學生,包括那隻最不像話被黃志磊叫位貓的宋貓。

被前輩點到腦袋上,一個個不敢吱聲,心裡自知有愧。他們不是不想過去打招呼,是畏懼。

黃志磊幫師弟師妹們告訴肝膽外的:“不想想你們之前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們害怕?我們神經外絕對有不會這樣的結果。”

“我們能做了什麼能讓他們害怕我們?”肝膽外科的一幫人聽到話確實是要氣死的。

在自己人群裡頭站著的陶智傑不得不走出來,詫異地問:“怎麼回事?”

這尊佛居然敢問怎麼回事?不知道個個怕他嗎?

陶智傑問:“你們去吃飯嗎?一塊去吃吧。”

於是神經外科的聚餐變成了和肝膽外一塊吃。

“他們怕什麼?”陶智傑確實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了,走在路上時問問人。

問的神經外科研究人腦的專家不會有錯了的。

曹勇的回答是:“你不是被譽為金牌帶教嗎?你不知道嗎?”

好比她謝婉瑩去莊老師家裡做客同樣是有壓力的。平日不會常去。原因很簡單,怕自己做的不夠好,經不住老師問情況,給老師丟臉了。

說明曹師兄真的是很瞭解人腦,很瞭解他們腦子會怎麼想的。

“是這樣嗎?我不會問他們的。除非他們有問題來問我。”陶智傑失笑了,說道,“他們來我這做客,我只負責請他們吃飯。中午這頓飯我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