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神經外科後,謝婉瑩是不止帶上學習輪科的任務,她有自己的私人小目的。一個人猝死,不一定只是心血管出毛病,心腦血管之間的聯絡太多,要排除下腦。

手術間門外的走廊裡頭走來人有人在說話:“曹醫生,來了?”

曹勇聽出問話的人口氣裡有其它含義,問:“怎麼?出什麼事了嗎?”

“你們的手術是不是請其它科醫生過來幫忙?”

看見有其它科醫生來他們的神經外科手術間不奇怪。他們是請了普外二的人過來協助手術。等等,不對頭。需要普外科協助手術的不是他的病人,是呂副主任的病人。

手術間的門嘩的滑開,曹勇出現在門口,先一眼望到角落裡躲躲藏藏的那幾個人:“譚醫生,你們來這麼早的。”

直到這一刻聽見曹師兄說話,那群自己討論到熱火朝天的年輕醫生終於知道轉過頭來。當望清楚真有一群人躲在那裡聽他們說話好久,年輕人們一個個身體僵了僵,心頭那股不安勁兒是因為怕自己不知不覺中有說錯什麼話被人聽見。

魏同學小心巴巴的眼色,向另外兩位同學耿同學潘同學努下嘴:這是普外二那個可怕的人嗎?

說的是譚克林醫生了,只當過他們班上謝同學的導師的譚老師。

李啟安同學肯定不算是譚老師的親徒弟因為沒有被譚老師親自帶教過。

眾所周知包括他們這些醫學生全知道,譚克林是個脾氣不好的,不愛帶學生的。

其他同學向來沒有沒怎麼接觸過譚老師本人,如今遭遇到譚老師那張不管說話不說話全冷冰冰的撲克臉,不禁打從內心再被謝同學深深折服:謝同學居然沒被這樣恐怖的撲克人摧垮。

“你們是什麼時候躲在這裡的?”黃志磊代表所有後知後覺的同伴,不敢向撲克人當面發飆,只好衝站在後面的孫玉波老鄉,壓著聲音發急地叫著。

太不像樣了。什麼時候這群普外二的變成如泌尿外科的人那樣,以躲著聽壁角為榮耀。

對這點,泌尿外科的人是絕對不認賬的。有泌尿外的路過聽到黃大俠的牢騷探個腦袋說明:“他們一早進來了。你們居然不知道。我們不像他們,不會道貌岸然的搞偷聽。”

偷聽是多不好的行為。他們泌尿外的人最懂的,怎會像這些人直接站在同一地點室內當著人家的面演示如何偷聽。

“我們沒有偷聽。”孫玉波擺擺手否認。

施旭點頭附和:“我們對你們搞偷聽,只是過來看看學生。”

對方指名道姓了,只是來偷聽謝同學的。

謝婉瑩早在看到普外二老師們在場的剎那,抬起手要捂下臉。誰讓這事兒有點兒丟人。沒有來得及在普外二老師們露出自己的技術長進如何了,反而先暴露出她變狡猾的一面。

對此小孫老師安慰她說:“我說過很多遍了,早知你是這樣了。”

你不是第一天是這樣的人,我們全知道的,小謝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