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個樣子怪怪的,好像出什麼事了。謝婉瑩就此沒動。

低著頭的曹勇,這一路是被嚇得慌也是想清楚了。

他不是傅昕恆那種人,絕無可能在她心口上撒鹽。哪怕是有一點點傷害她的事他都絕對不會做的。是他之前考慮欠缺了。子虛烏有的事情即便她不信也難保四周的人給她造成傷害。和病人商量之後,他會把病人轉到他小叔那兒去治。

“沒事,沒事。”

聽見師兄的聲音這樣說,謝婉瑩不知道是不是師兄發現她發小的事情了,道:“我也覺得沒什麼事的。”

曹勇抬起頭來,眯下眼:好像有他不知道的什麼事發生了。

說到方勤蘇似乎是失憶了。吳麗璇後來有支支吾吾,怕對方會不會到時候去國協看病給她添麻煩。謝婉瑩是這樣安慰朋友的也是堅定自己身為醫生的立場:“醫生對病人是不會管曾經發生什麼事情,不會管對方是什麼人,只會一視同仁的,是不是,師兄?只有這樣才是好醫生。”

為什麼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曹勇的面色愣了下之後,兩隻手伸出去圈住她身體。

謝婉瑩只來得及眨下眼,轉眼間自己被師兄抱在懷裡被摸著腦袋瓜了。

“瑩瑩。”

他萬不想她變成傅昕恆那樣逼著自己的人。傅昕恆怎麼逼自己他管不著。可他是見不得她這樣艱辛過日子的。

醫生是普通人而已有七情六慾很正常,她犯不著逼著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我再教教你怎麼按小黃鴨。”

師兄這話讓謝婉瑩的身體木了下,儼然她剛說錯什麼話了。

三天後

郝家準備好了晚宴招待貴賓們,地點設在一家高階會所。

那天下午她剛好調休,據說曹師兄被叫去開會了估計趕不及回來接她去。她乾脆讓師兄別兜回來說是發小約好了發小會開車載她一塊去。

實際上,她同樣讓發小別開車過來,畢竟兜來兜去遠,準備自己打個計程車過去方便。

幸好她這樣做了,下午這個時間點車流量大塞車,讓人兜車來接她的話真來不及。

出發的時候,她多了個心眼,拎個購物袋裡頭裝了雙平底鞋。

穿裙子跑步其實還可以的,更怕的是腳上為了搭配裙子穿的高跟鞋。高跟鞋真是跑不動的。不過大概去到那兒她得被髮小笑了,笑她去吃人家宴席都怕發生搶救要跑步。

不是的,至少她換鞋的時候不是因為有病人,單純是車塞到動不了,她讓司機把車靠邊,自己下車準備走路過去了。高跟鞋她極少穿,怕是走路時間長一樣走不動。

下車換上平底鞋,好在天黑了,沒人能看見她這樣的裝扮。再走兩步路,突然聽見有人在呼喚:

“醫生,有醫生嗎?”

“叫救護車吧。”

職業條件反射,她轉身往聲音發源地急匆匆走去。

不遠處,七八個人圍在一條燈柱下方。

“讓一讓。”謝婉瑩對圍堵的人群說。

聽到說醫生到場,圍著的人讓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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