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叫了嗎?”剛來的格子衫小夥子不太瞭解現場情況,轉頭向四周詢問群眾。

“叫了,早叫了。”幾個打電話給120和110的熱心群眾回答著。

“救護車怎麼還沒到?”傷者的女兒坐在地上,神色焦急,一面喊一面哭腔。

這個下班時間點,想要救護車能準時抵達除非給救護車插上能飛的翅膀。大夥兒紛紛搖頭深知指望救護車大概是不太靠譜了。

反而是派出所離得比較近,一名轄區老民警聽說警情後沒開車,一路小跑過來。

現場路過的好奇觀眾越來越多,把事發現場圍了三圈,讓老民警只得呼救上面派人來幫忙。

在問不到救護車的下落後,格子衫小夥子認命地掉回頭去。

傷者大腿下方的血流是越來越多,有水漫金山的趨勢。

圍觀的群眾們更是緊張。

這情況,只恐怕事態會如謝婉瑩說的再出血下去要死人。

格子衫小夥子分析完目前的情況,見是沒其它選擇了,對謝婉瑩說:“我姓歐,是名外科醫生。這樣,我們合力把傷者大腿下的異物拔出來。”

有同行外科醫生在現場幫忙太好不過,謝婉瑩同介紹自己:“我姓謝。”

“謝醫生,我們現在是把他的大腿先抬起來。”歐醫生邊說邊琢磨,語氣顯露出猶豫感,說明這樣的狀況這樣的傷者他怕是以前沒遇見過。

圍觀人群聽他們兩個醫生交流,一個兩個伸長脖子。

外行人沒見過這場面,全在想醫生要幹些什麼能做些什麼。

醫生要幹正事,給傷者處理傷口止血。

抬腿的事兒讓傷者家屬親自來幫忙最好,因為別人不懂醫學幫忙也會怕。兩醫生是不敢讓家屬碰到傷者傷處的,只讓家屬負責抬小腿。

傷者女兒用兩隻手握住父親的腳踝,使勁兒往上抬。傷者腿部在抽動沒停過,讓抬腿的人是吃力。

其實這時候若救護車來了估計除了趕緊拉傷者去醫院,現場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像這種為腦出血導致癲癇的患者並沒有神藥可以瞬間止住癲癇發作。

拔出來異物後,要止血。歐醫生想到這,放下自己右肩上的挎包,開啟包蓋想在裡頭找出點什麼急救物品。當他找到止血貼和一捆小繃帶以及醫用膠布,自我頗為滿意,再轉頭,突見對面的謝婉瑩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把止血鉗。

是真的止血鉗。歐醫生的眼珠子確定自己所見無誤之後,只能圓瞪下了。

此人是誰?為什麼隨身能帶把止血鉗?

謝婉瑩常被止血鉗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在她看來,止血鉗用途多多。在外科手術臺上幹過之後,會發現止血鉗很多時候算是一物頂多用。

放到目前這個急救現場,醫生是有什麼東西用什麼,物盡其用是基本原則。因此不見得需要拿這個止血鉗去夾血管,當作拉鉤用用也是可以的。工具的尖嘴比起人的手指直徑細很多,操作的動作可以精細許多避免造成更多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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