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院觀察幾天是必要的。

傷者繼而轉入住院部。由於是自己在現場親自看著出的事,責任重大,早在路上通知自己科室的時候,陶智傑派人趕緊把單人病房騰出來了。

被送到單人病房時,謝婉瑩首先想的是以她這點傷來說,這樣安排是不是誇張了。單人病人一般是重症病人或是貴賓病人住。對此,她可不敢駁主治醫生陶師兄的決定。一路,陶師兄那張白臉讓她意識到再說兩句陶師兄估計比她要先休克了。

在這點上,謝同學確實比自己二師姐處理的比較好,絕對不會說出師兄怎樣怎樣。

兩個師兄抱著她趕到醫院,馬不停蹄的,面色疲累,儼然她更需要休息。這一想,謝婉瑩不反對住單人病房了,師兄可以藉機在她這裡休息下。

“你閉上眼睡一下。”等護士給她測量完入院血壓和體溫,曹勇給她拉著醫院裡的白色蓋被說。

“師兄,你找個地方坐坐吧。”謝婉瑩自己一點都不急,對師兄道。

她的精神狀況看來是比他好。曹勇的內心一言難盡,他這心窩口裡的心臟被驚嚇到至今未恢復原貌,一直砰砰砰地心慌。

眼瞅著自己不睡,兩師兄是沒法安心了。考慮到這,謝婉瑩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睡。雖然她有點兒睡不著,心頭掛著同桌和其他車禍傷者,特別是那個孩子小玉。如果小玉沒能救回來,珊珊這個姐姐無疑最傷心,魏同學會傷心,作為首診醫生的兩個師兄心情肯定不怎樣。

見到她總算閉上眼皮打盹,曹勇拉了把椅子放到她床邊,慢慢坐下來。

何光佑跟著陶智傑走去辦公室開醫囑了。

訊息是捂不住的。別說一塊在事發現場的魏同學和何香瑜會打電話告訴其他人,在肝膽外科值班的醫生醫學生全知道這事兒後也會跟同事說。

在這個夜晚九點多鐘的時刻,國協肝膽外科突然熱鬧非凡起來。

旋風式的人影衝進了肝膽外科,一幫人正想是誰來了。何光佑跑出來喊:“誰?”

病人需要休息,不讓人隨便進入探視的。

在尋找病人住在哪間病房的常家偉,轉頭見到他朝他衝過來問:“他們和她一塊在現場嗎?怎麼他們兩個沒事只有她出事?是男人不會衝過去保護下她嗎?”

何光佑眉頭皺巴了下,這花花公子爺以什麼身份來質問這些事情。況且,意外是意外,什麼叫意外,讓人猝不及防。

“我現在同樣是她前輩了,和她關係很好的。前兩天我和她媽媽打過電話聊過天。你說她受傷了,讓我怎麼和她媽媽交代。”常家偉驕傲地陳述自己和謝媽媽之間的特殊關係。

算了吧,這花花公子爺。誰不知道,跟謝媽媽關係最好的應該是曹勇。這個從謝媽媽回家後不斷寄家鄉特產給曹家人可以看出來。

不管其它的事兒了,常家偉問:“主治醫生在哪?我要問問他現在病人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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