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一週後基本痊癒出院。

著急回臨床學習了,很怕被同期同學們拉下進度。醫學生出名的內卷的。

路上接到發小的電話。

吳麗璇在這事上抱怨男朋友:“你出院了他才告訴我。我剛好出差沒去你們醫院辦事所以不知情。你說他什麼心思?這種事不該早點告訴我嗎?我可以不告訴乾媽不讓長輩擔心。”

“殷醫生只是不想讓你操心。況且我這只是小傷,本來住院都不用的。”謝婉瑩安慰安慰閨蜜的情緒。

吳麗璇繼續氣鼓鼓的,既然發小要去首兒,她要去首兒探發小的班。

恰好本輪夜班未結束週期。謝婉瑩來到首兒急診,離開一個星期的時間不長不短,有點叫人想念。

見到她,沒下班的田醫生急衝過來,拉住她的手問侯著:“聽說你受傷想去國協看看你。貌似你主治醫生不讓人探視病人,曹主任說你傷情不嚴重讓你好好養傷別去打擾你,只好等你回來。你現在覺得怎樣,傷口疼不?”

“不疼,幾乎好了。”把血腫抽出來後自然好得快,謝婉瑩感謝田老師的關心。

急診科是忙,田老師和她聊上兩三句即被護士叫走了。她那兩位跟著田老師幹活的同學張同學與趙同學,忙到沒發現她回來上班。

由於是提早回來,時間尚早,不適合去外科診室等人。趁這個空隙,謝婉瑩走去picu,想去看下朱星那孩子的情況。

picu門口一如既往是很多家長守候在這裡,不分晝夜日夜期盼,希望自己家孩子早點從這個像鬼門關的地方走出來。其中,朱星媽媽坐在門外的長板凳上,她的面容不止憔悴,眼周掛兩個黑眼圈,儼然因為擔心兒子很多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對這些孩子家長來說,這會兒一點兒風吹草動都可能把那點微弱的精神支援力摧毀掉。

“你還在這裡等嗎,朱星媽媽?”走來一名婦女,看來和朱星媽媽是認識的,打著招呼說。

朱星媽媽見到是誰說話後,眉蹙了下,明顯不太想和對方說話,淡淡一聲應道:“小慧媽媽。”

小慧媽媽宛如沒看見對方這幅表情,一屁股坐在朱星媽媽的身邊問:“朱星今天怎樣了?”

“挺好的。我看他今天精神好了不少。”朱星媽媽一邊誇孩子好轉,一邊口氣裡的精神不振並未消退。只要孩子一天不能從這裡出來,短暫的好訊息隨時可能再變壞,這是進入picu患兒的特點。

“是嗎?可我今天看見他好像面色蠻白的,他在我們家小慧睡的床的隔壁,對吧,朱星媽媽?”

朱星媽媽的眼神沉了下來,如憋了股氣兒,所以她不喜歡和這人說話,不知道對方說這些話是想幹嘛。一般人如果關心她兒子該誇她兒子好點而不是說不好。

小慧媽媽不管如何自己一個勁兒地往下說:“我聽穆醫生說,說如果有心臟,會把我們家小慧排在第一個做移植,不用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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