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賈明權的性命不管如何目前絕對是保住了。

周生的心半熱半涼:怎麼辦?他兒子是要選擇截肢,或是不截肢?

現場的救護車和醫務人員救援人員來的數量越來越多,大型工程裝置如吊車剷車等陸續入場進入支援位置,給現場那些受壓人員似乎帶了新的希望。

或許他和他兒子能有其它選擇。周生想。

同他一樣這樣想的,還有劉慧。

“曾萬寧,你敢不敢相信,和瑩瑩在一起的那幾個醫生說,說劉老師的手必須截掉,你讓老師怎麼接受?老師說了,讓你和孔雲斌趕緊過來救她。”現場同學根據劉老師指示給曾同學打電話時如此說道。

早在聽說到他們這幫人是在婚禮結束回酒店的路上出事後,曾萬寧的腦袋直接大了。好在今天不止他一家舉辦婚禮,否則很大機率會謠傳他和李艾為衰神。

“謝婉瑩怎麼說?”曾萬寧問。

先看看謝同學的說法。

“她什麼話都沒說,說她不是醫生,是學生,要聽醫生的。”

傻子才對這些人自稱是醫生背鍋。謝同學腦子裡很清晰的。

幾年沒見,謝同學這人是顯而易見狡猾多了。曾萬寧知道謝同學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什麼都沒做的。當今情況是醫學人爭取表現的絕好機會。對醫學生來說一樣機會難得。借這個機會展示出自己優秀能力的話,完全有可能被大醫院看中繼而被錄取。

就這個緣故,曾萬寧穿上衣服準備返回事故現場。他一樣需要機會來表現自身,爭取上報紙頭條,讓醫院領導對他另眼相看。

曾萬寧再問清楚對方:“謝婉瑩她真的在現場晃悠,什麼都沒做嗎?”

打電話的同學口氣複雜著說道:“賈班長聽那幫醫生的話雙腿截肢了,送到醫院去了。謝婉瑩在現場幫他們醫生做手術了。我們瞭解到的是這些情況了。你說,未來賈班長醒來知道自己雙腿沒了,會不會怨死他們和謝婉瑩?”

啥?曾萬寧心底是嗖一陣涼風吹過,班長雙腿沒了,是很可怕。

謝同學夠狠的,親手幫忙幫人截掉班長的腿。

“誰籤的手術同意書?”曾萬寧問,不會是謝同學代班長做主吧。

當然不可能是。那幫人不得不承認事實:“他家裡人同意的。醫生打過電話問他家裡人。”

“他家裡人被忽悠了吧。”曾萬寧道,“雖然我不是骨科醫生,但是,這不是在野外出事。救援車很快到的,把壓腿的重物挪走的話,完全可以保住腿的。”

“我們也想是這樣,所以讓劉老師冷靜點等你們來。你和孔雲斌不來的話,我們怕,現場醫生再嚇唬我們幾句,劉老師的手會保不住了。”

這些人想太多了。現場的醫生們忙碌得很,你們說不做就不做,管你們那麼多做什麼,忙著救其他病人去了。

“你讓老師堅持下,我和孔雲斌過去。”

現場的情況真是這樣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