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人提到黑馬的問題,邱醫生突然話多了,問申友煥:“他要來嗎?”

“對。張主任說了,他今天要來。他來的話,肯定是要在這裡參與下討論會的。”申友煥說。

邱醫生日常掛笑的臉似乎有些笑容消失,變成了些提前預示的一言難盡。

謝婉瑩和何香瑜在旁見這情況是有些懵了:這黑馬醫生從哪兒來,是什麼人?為什麼叫做黑馬醫生?為什麼讓邱醫生有如此奇奇怪怪的表情?

“他為什麼叫做黑馬。”申友煥見大家的興趣全在這裡面了,乾脆先停下會議反正可以等黑馬來,先給小師妹再介紹下,“因為他手裡愛提個黑色箱。”

別人愛提公文包,這人是愛提公文手提箱,是比較特別的癖好了。

“說他是一匹馬,是由於他像野馬脫韁。”

野馬脫韁,一個醫生如野馬脫韁?謝婉瑩和何香瑜聽完申師兄這番描述,首先必須懷疑的是申師兄的用詞是不是有問題了。

何香瑜很鐵定地和小師妹說:“我在國陟沒見過這樣的人。”

沒見過野馬脫韁的醫生。

在醫院裡,怎麼見一個野馬脫韁的醫生?

都說了,醫院如大公司集團,有嚴肅的規章制度拘束著,不可能讓任何一個員工放肆的。

“嗯。”申友煥不否認,抬起手腕看下錶好像在計時,邊說,“他離開國陟是有三年了吧。”

不是國陟的醫生嗎?

“他是國陟的醫生,中途離職了,現在又被醫院聘回來了。”申友煥說。

謝婉瑩和何香瑜內心裡是得吃一驚了。

國陟如此有名的三甲醫院,國陟的工作名額向來是熱餑餑多少人羨慕的金崗位,這人說走就走一點都不憐惜。更叫人驚訝的是,國陟憑自己排第一專科醫院的名聲,國陟要什麼人才會沒有,竟然願意屈下身段把這種主動離開的人招回來。

黑馬醫生絕對是很有兩把刷子的人。

“我有沒有說錯話,邱醫生?”申友煥轉回頭問向邱博文,“他是你師弟你比我清楚他。”

邱博文的手指在額頭上摸摸了,貌似對這個黑馬師弟本能的反應是有些苦惱,必須承認的是:“我以為他走了不會回來了,不知怎麼想回來了。”

“哦,我想起來了。他走的時候說了,說這裡很沒趣。”申友煥道。

黑馬,黑色手提箱。砰砰,砰砰。謝婉瑩能聽見兩聲心跳聲,似乎腦子裡驟然間回憶起什麼場面。

機場,飛機上,可以攜帶小尺寸行李箱上飛機。當時,飛機已經降落機場,很多乘客準備好了把隨身行李拿下來放在自己身邊要下機。

選擇黑色行李箱的乘客,不算少見。但是,拿著個小黑色手提箱的乘客,是有點點不太尋常。

“這人在飛機上嗎?”

聽到她的聲音,申友煥迅速轉過頭來問她:“哎,你見到他了嗎?”

那把冷汗從後背噗噗冒了。

張大佬讓她去接病人,原來埋了個這麼深計謀等她上鉤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