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如不出車,或是把人放在事故現場死了算了,這樣死了人算市二腦袋上而不是他們國陟身上。

再想想現場傷者家屬說過的話,等家屬趕到醫院,他們將如何面對,總不能給家屬希望後直接在家屬腦袋上扣盆冰水扣死。

不會是被前輩誇為天才的謝醫生都沒轍嗎?

郭子豪口罩內的鼻子嘴巴一口氣一口氣地呼吸,只知道留給謝醫生和他們的時間絕對不多。

“猜猜看,這病人是體內哪兒在偷偷出血?”黃毛衣的手再摸摸自己圓咕嚕的下巴頦說。

現階段確定哪裡在出血無疑至關重要是救人命的關鍵點。這樣的情況再開靜脈通道沒用,往人體輸入液體有速度限制的,不可能說一罈子液體拼命往人體血管內灌而不去考慮人體單條血管容量承載量的有限。

為今之計是快速找到並堵住大失血的漏口。堵不住,傷者這樣的體內失血狀況相當於決堤而下,什麼其它措施通通無濟於事。

問題是,目前狀況是沒來得及給傷者做儀器檢查掃描。說明平日裡急救時醫生希望在條件允許下非得馬上給傷者做儀器檢查的意義,可以儘快發現傷者體內其它未顯露出症狀的隱匿性傷害,提前得知炸彈在哪裡醫生好做預防性拆彈措施。如今做不到這點,醫生只能靠自己來快速判斷傷者的大失血部位。

對於這樣一個已經生命垂危自己不能口述症狀的病人,要求醫生只用眼睛或手查以及一些簡單資料來判斷,明擺著是讓醫生猜這世上最難的盲盒。

像高空墜落傷傷者,有些傷害屬於延遲出現的話什麼原因都可能發生。

不排除胸腔以外的其它臟器損傷,有可能頭部大腦內部突發出血,腹腔臟器繼發出血,或是外傷誘發患者體內其它原有疾病發生,如腦血管意外急性心梗等。

每一樣可能性均要一一做排除法的話,耗時且不一定能排除準確。

真心是死神太殘酷,和醫生搶命時完全不講公平道德的。

“致遠,你什麼意見?”黃毛衣自己猜時不忘問問同伴。

把背靠在門板上打瞌睡的年輕人“致遠”,不知有沒有聽見他的聲音,眼睫毛挺長的雙眼時不時眨一眨。

你可以說或許這個年輕人是在做著夢沒有完全醒過來,也可以說成他是如搶救室裡頭的小郭被響個不停的警報器炸到腦袋懵思維空掉了的樣子。

瞭解他的黃毛衣不太這麼想。

腦袋伸過去,黃毛衣的雙眸在他臉上使勁兒轉悠兩下之後,得出結論:“看來你有想法了。要不要進去和她說說?”

說?有用嗎?

當真確定了哪兒再出血,若當事人自己未能處理,需要再喊其它專科醫生過來,註定患者為黃花菜涼涼。這是為何新人手裡常死人為正常不過的原因。

致遠從地上站了起來。

見到他這個模樣,黃毛衣愣了下:“你真醒了?”緊接順他望向前方的目光轉過頭,小聲嘀咕句:“你看見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