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只是沒有很好地理解我們改變計劃的意圖。”任哲倫耐心地一再和對方解釋。

“意圖?我們這是科學實驗,任教授。你說你改計劃有意圖,是不是該把改變後的科學意圖給我們列出來。改變計劃後的技術要點在哪裡呢?”

任哲倫稍微沉默下,道:“這只是開始。麥倫,你要知道,我們只是剛把計劃進行調整,由於一早說好了有什麼改變必須及時通知你們,我們這邊有盡責地履行每個合作方的義務。我只能說讓你們儘可能地等等。”

“等等?你們計劃已經準備改完實施,讓我們等等?等你像你國家諺語裡說的先斬後奏嗎?”

“你著急什麼?我們沒有討論完。”

“可你在郵件裡號稱要先開始實驗了。”

“我知道我知道。”任哲倫的手摸下額頭。

“你知道什麼!你明知道我們的競爭對手很強大有許多,投資方已經很不耐煩。你這是在嚴重浪費我們寶貴的時間和計劃。”

“你要耐心聽我解釋下,麥倫。有些問題以及解決問題的方案,只有在實驗中可以看見。”

“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到現在對你自己的計劃改變沒有精準的目的性,是茫然的,我說你浪費時間和金錢有說錯你嗎?”

對方說的並沒有完全錯,任哲倫的聲音只得低沉下來:“給我點時間,三個月。”

“不可能!”

“實驗本來花費的時間很長,三個月是很短的。”

“給你一個月時間,我要結果,否則,我們法庭見。”

電話線結束通話時那咔的下,代表著似乎希望要胎死腹中。

左晉茂拉起自己衣服的領子,直呼:快不能呼吸了。

如果真法庭見,拆夥,他們這邊的人並無多少優勢可以拿走全部專利權。最糟糕的是,他們之前的付出將完全付之流水。

“你說怎麼辦,姚致遠?”左晉茂轉頭問同伴。

“我覺得吧。”姚致遠摸摸自己的鼻頭。

“你覺得怎樣?”

“不如回去再說。”

“回去哪兒?”

“聽其他人講些什麼。”

“你認為那個會議廳裡坐著的人能講些什麼嗎?”左晉茂要冒火了,“你知道的,這個國家裡並沒有機器出來,沒有!你讓他們講什麼呢?你能聽他們講什麼?你不如說他們在等我們講什麼。”

左醫生這話幾乎沒有料錯。一早會議廳裡的人是全在等待任哲倫講課。

“可她好像知道些什麼。”姚致遠憋了很長的一股氣吐出這句話。

給他這句話作證的,是任哲倫決定改變原來實驗計劃的行動。

合作方麥倫要的新技術探索,任哲倫認為是有的,只是現在暫未拿出實證來。為此剛雙方圍繞這點爭議不停。解決的關鍵當然是任哲倫認為有的根源,是促使任哲倫改變的計劃的她了。

“走,去看是你所說的我所說的是對的。”左晉茂道。反正在外頭是站得住腳痠了,找張椅子坐坐再說。

他們兩個人先離開任哲倫往會議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