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有一刻的安靜,個個內心裡應是在考慮著:莫非是時候告訴溫醫生實情了?

溫醫生究竟知道不知道。

傅昕恆醫生抬起的眉眼掃去謝下屬:你這一根筋的是認定她已經知道了,否則語氣內容裡毫無對此方面的顧慮直接提出這樣的建議。

下級要學會摸上級的心思,誰說上級不會摸下級的心眼兒了。傅領導是個領導力很強的人,怎會不揣摩她謝下屬的腦子。

謝婉瑩坦坦蕩蕩的目光裡掛上一抹:對,我是這樣想的。

至於她猜的對不對?

嗯,關係到傅領導的瞞天過海工作有沒有成功。

傅昕恆醫生的兩眼眯成了橫線:怎麼辦?他有覺得恐怕會被這高智商的一根筋再次猜中了結果。

“咳咳。”常家偉醫生清清嗓子開始說話,病人是老友的準岳母,是他的病人,他是不能借口轉出去的,應說是不能說真把溫醫生給叫來。

在國協,包括他常醫生在內都認為:“瑩瑩,不是我說你,陶醫生不是說過你了嗎?”

醫生最好不要讓給自己家人治病,免得有個失誤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留下一輩子職業陰影相當於一輩子職業生涯毀了。謝婉瑩醫生並非對此無考慮,她是如此推斷的:以她對溫姐姐技術的觀察,這種病對溫姐姐來說極有可能只是個小意思病例。

對於小病當然無需介意此事,應不在陶醫生等前輩老師們劃定的紅線裡。

明白她想法的眾人:這,溫醫生是大佬沒錯,但是這,這,這——

魯瑜同學忽然想笑了,原來不止是他被謝超人寄予了超人期望值。

到了這一刻,醫院領導靳科長算是聽完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立馬錶達對下屬親人的關心,插入話說:“既然是傅醫生溫醫生的親人,把病人收入我們醫院積極治療是應該的。常醫生,你如果認為你自己不是對這個病例很有把握,可以聯絡我們骨二科。”

骨科中再有細分子科目,李福愛的情況是比較適合收入骨二科,國協骨二科的主業務主攻關節嘛。

骨二科收這種病人多,無論在診斷或治療上的經驗比骨三科常醫生多去了。醫生要多病人多經驗下手方成功率高。

常家偉醫生不否認自己這方面技術是稍遜,結合領導的指示對傅老友提出專業方案:“我打電話給我們骨二的王主任。同時間我們給病人做x線攝片,幾手準備一塊來,你覺得如何?”

“x線攝片肯定要做,你可以幫我聯絡骨二的主任,但是我想打電話給她的大哥。”傅昕恆醫生順之說出考量後的方案。

“她大哥是——”

溫醫生是獨生女,應是指溫家的大堂哥。

常家偉醫生記起上次自己到溫家吃飯,透過飯局進一步瞭解到溫家人的情況。

溫堂大哥溫君寶出身的醫學院隸屬國都系,畢業後在國都系的第三臨床醫院廣輝醫院骨科工作。

“他西醫的,你通知他和讓我通知我們骨科二的王主任有什麼區別?”常家偉犯嘀咕了,感覺老友好像有什麼話沒說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