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師兄信任她,謝婉瑩卻比較謹慎,對黃師兄說:“有班長在,我沒有去過神經外,辛老師說她是內科醫生當時沒有去過神經外科實習。只有班長在神經外呆過,可能需要依靠班長。”

這幫人,居然自己承認了都不是專科人士不太行。肖揚一幫宣伍的醫務人員要徹底無語了,明知專業不對口非要做,這些人是幹嘛了。

肖揚對辛妍君再拋去一記眼神:辛醫生,你確定要做?

怎麼,現在不是被他們宣伍逼到他們必須自己救人這個地步嗎?宣伍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他們現在救人的條件?辛妍君差點兒一記白眼給回他。

不管怎樣,像外科李同學說的,他們只能努力依靠本校培養出來的奇才醫學生順利完成操作達到搶救的目的。

與此同時,嶽文同的腦子裡確信著謝同學剛才說了只能依靠他的那句話。

無論醫院裡的老師或是班上的同學,全知道論成績他比不上她。所以,聽著她這話時,他的心頭是動了動,血要沸騰了。

有人說謝同學的嘴巴有點甜,他這一刻相信了。

只聽她繼續和前輩們說:“之前我說我們自己做的時候,是班長站出來表態支援我。”

聽著她這話是在師兄們面前極力誇出他舉足輕重的功勞,嶽班長的臉要紅了。

對面黃志磊比較相信小師妹不是捧自己班長,是說的實話。

可以說如果沒有嶽班長出來說做,如果嶽班長說的意見和她相反說不做,辛妍君大概會下不了決心說做了。嶽班長的意見確實是起到了決定性作用。再說這嶽班長向來根本不是她這種型別的,一點都不勇。是醫生家的孩子,嶽文同在防範職業風險方面老練到可能一般剛入臨床的醫生都比不上。任崇達欽點這人當班長是有道理的。

是什麼促使這樣一個人改變成和平日裡完全不同的態度?似乎是值得深思的一個話題。黃志磊回頭,看了下曹師兄。可能曹師兄最清楚答案了。

在做手術的曹勇好像是繼續分不出身來回答。

“讓你們班長現在說說他的觀點。”黃志磊道。

被神經外的師兄問話,嶽文同整個身體不知覺中繃直了,答:“我認為她的提議可行性比較高。因為我們大概做不好留管,可能會抽完血腫立即拔出針管。”

等於說,剛王醫生同唐主任說的引流腦脊液的風險,他們是認同這個正確的學術觀點。唯獨不贊成的是,對方為了似乎存在的風險不願意竭盡全力。他們不一樣,要嚐盡法子去救人。

自己絕對不能做唐主任他們這樣由於害怕技術不夠撒手不救的醫生,嶽文同的聲音越來越堅定,說:“側腦室引流術,可以作為顱腦清除血腫手術之前的搶救措施。我們要的是給傷者爭取到回醫院做手術的時間。透過這個方法,降低下顱內高壓,爭取到這個時間。我個人以為,成功率可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