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整件事跌宕起伏,他至此沒理出個順,包括到底國協的人怎麼做到他和王醫生做不到的事。

前輩魏國遠突然打電話給他時,肖揚是懵的。

“你怎麼不幫她拿鑽頭,讓她一個內科的去拿手術刀?”魏國遠衝他破口大罵道。

“我們醫院神經外科的人都說做不了這個手術。我去幫她拿這個手術刀?”肖揚感覺自己快委屈死了,說。

“我們醫院神經外的,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他們是李鐵柺。你想學他們嗎?”

魏前輩口裡的李鐵柺究竟是什麼意思,肖揚琢磨不出來了。

“就字面上的意思,一幫喜歡拄著柺杖的傢伙,你認為他們能做什麼嗎?”

原來魏前輩是說這群人是技術殘廢的意思。肖揚的手摸著腦袋,想著前輩的話太高深莫測,太難揣摩了。

不止技術殘廢,導致當醫生的信心是殘廢的,而且嚴重侮辱了殘廢人。因為殘障人士顯而易見比他們這群人對自己更有信心。所以給他們取個李鐵柺的神仙號,避免傷害無辜。

“今晚多好的機會。如果你幫她去拿這個手術刀,肯定國協神經外科的大佬會做出指導。結果你在做什麼?你在旁邊站著,讓我們宣伍外科的被所有人笑話了。連手術刀都不敢拿了,讓一個內科醫生代替我們拿。”

被前輩越罵,肖揚越抬不起頭來。

“你和謝婉瑩的差距,不是一丁點兒。”魏國遠毫不留情地對他說。

肖揚挺起背,宛如被這話刺中脊樑骨。

“你知道你和她的差距是在哪裡了嗎?我可以和你說明白,就你今晚這種表現,註定她永遠會走到你前面去。”

肖揚的臉白了白,被後面的人趕超是最恐怖的一件事。他之所以留意謝婉瑩,正是因為謝婉瑩再有一年可能要畢業了。

“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魏國遠啪,摔掉了電話。

肖揚深呼吸幾口氣,他絕對不可以輸給後面的人。

再說岳文同接到自己大舅的電話後,聽著對面的人說話,越聽眼神越暗,眼裡暗淡的光好比一座像要在黑夜裡爆發的火山。站在他身邊的謝婉瑩是這麼覺得的,不得不想著班長是怎麼了。

李歲明在電話裡和外甥說的是:“唐主任說你做的很好,很棒,你在國協學了很多東西,未來如果回宣伍,肯定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他瘋了嗎?回宣伍?!打死他他都不要。他只想要留在曹師兄這樣的大牛身邊。唐主任想招誰找誰去,他一輩子不想和這人沾上關係,更別說跟著這人工作。

“我要留在國協。”嶽文同道。

李歲明聽見他這個回答像是愣了下:“你確定?等你畢業後再說,不急。”

外甥只是個學生,不到畢業不懂。關於事業道路的選擇,要考慮方方面面的。不能只單純說學習時跟覺得哪個老師好,可以決定想跟哪個老師幹活了。

嶽文同收起電話,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和自己大舅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