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不如找外科提前干預。你要不要和他說兩句?或許病人是可以轉院去他們國陟治療。”說完,徐醫生要把電話交到了旁邊的人手裡。

電話裡傳來嗖嗖的聲音,是另外一個人接過徐醫生的手機,再說話:“謝醫生是嗎?”

這個男性聲音是國陟的申醫生了,嗓音聽起來非常明亮,如同一陣徐風拂過湖面很是清爽。

沒去過國陟,沒見過這位申醫生。謝婉瑩只能憑聲音,覺得對方應該是個耿直正直的人,答應:“是。”

“你給我說說,你對這個手術的把握有多大?靳醫生找你來幫忙的是不是?”申醫生問她。

對方突如其來的這兩句問話讓謝婉瑩疑惑,好像是:對方認識她?

“你認識她嗎?”對面的徐醫生聽著一樣好奇,問起申醫生,“她是國協心血管內科的醫生吧。雖然我沒聽說過她的大名,國協內科女醫生是多,我不認識。”

接到徐醫生這些話,申醫生是樂了,爽到飛起來的笑聲嘩嘩譁如同下雨聲從電話傳過來,說道:“她應該不是內科醫生,她是外科生。”

“外科生?”徐醫生眨下眼。

“對,外科實習生。”

眾人接下來可以想象到徐醫生瞠目結舌的畫面了。

徐醫生應該是感覺被雷劈到了:自己剛才和一個醫學生較勁了半天,而且差點被個醫學生駁到體無完膚。他居然沒有懷疑過對方不是心血管內科醫生,只以為周先生介紹她說是謝專家是真的。

這個周先生真是的,連實習生和執業醫生都分不清楚。明明是個做生意的能人。

徐醫生生無可戀了,目光不滿地瞪瞪不早說的申醫生。

“我不敢確定是不是她,直到聽見她的聲音。”申醫生向對方解釋不是自己不說,是沒確定的事情不好說。

“你和她見過面嗎?她是你們國陟的外科實習生?哎,不對,她在國協。你們國陟派的學生去了國協學習?”

“我們的研究生博士生有去國協輪科實習的。但是,她不是我們國陟老師招的研究生博士生,是國協八年班博士生,未畢業。”申醫生介紹到這,安慰徐醫生兩句,“她和其他實習生不太一樣,能和老師經常討論很尖銳的學術問題。我們醫院的張主任十分看好她。若不是上次張主任當著我的面打電話給她和她說電話,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聲音。”

原來是這樣,自己不算丟臉。徐醫生問:“你說的張主任是張華耀教授?”

“對。”

徐醫生縮圓嘴巴吸口氣出來表示驚歎。業內人清楚張華耀在圈內舉足輕重的大佬地位,能被張大佬看中的人才絕對是了不起。

“你和她辯論了半天是因為你不知道她的身份。我雖然推測到她是誰,但是沒想到她會出現在介入室所以懷疑著怎麼回事。畢竟她是外科實習生不是內科實習生。”申醫生說,一樣感慨謝婉瑩剛才說的一番話全是在為心血管內科站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