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聰悄聲問班長:“他是我們的師兄嗎?”

馮同學急吼吼,是由於自己定的目標是國陟而不是國協。申醫生是自己師兄的話,可以預先打聲招呼了。

對於馮同學焦急到一腔情願的心境,酷班長嶽文同必須給對方腦袋上灑盆冷水,於是給了馮同學一記冰冷的目光提醒著:人家申醫生根本沒有提過一句師弟師妹,明明應該知道誰是師弟師妹的。

輔導員任崇達早告訴過他們了,八年班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從來不愛搞聯誼,沒有同學會。一個個均很傲氣。

認不認他們這群師弟師妹,要看每個師兄師姐自己的心情如何的。

接到班長這記眼神,馮一聰同學閉上嘴巴不敢痴心妄想了。

對面的申醫生卻記起誰來了,說道:“我說我怎麼覺得這個罵人的聲音很熟耳,是於學賢對不對?”

這這這?謝婉瑩他們幾位同學心頭嘣嘣嘣跳了,想著這個申醫生和於師兄又會是什麼關係。該不會和靳師兄一樣是冤家。

“於師弟,你好啊。”申醫生明亮的聲音像朗朗噹噹的鈴聲打招呼。

於學賢向手機方向瞪個眼,心頭罵著這個混蛋師兄。平日裡沒有叫過師弟,現在偏偏叫師弟,居心叵測。

傅昕恆和李承元兩個不是國協八年班的,眼瞅著這樣一幕鬧劇,心照不宣當作看不見。至於心頭是不是在笑無人得知。

國協八年班這些人算是奇葩了。一個個日常不聯絡,見面從不像其它醫學院學生說同學情。導致一般外人全不知道這些人之間原來是這種關係。

“謝婉瑩師妹。”申醫生在電話裡喊話謝師妹。

申醫生不愛認師弟師妹,忽然如此喊她,怎叫她不像於師兄一樣發毛。謝婉瑩的心頭咚咚如打鼓。

“瑩瑩小師妹。”申醫生主動在電話裡再改改對她的暱稱。

這下子,連傅昕恆和李承元都聽不下去。傅昕恆對著手機鄭重地說:“她是個在學習中的學生,申醫生。”

望你端正態度,老師在學生學習中如此胡侃是不端的行為。

“沒有。我不是開她玩笑。我是想作為師兄鼓勵鼓勵她。”申醫生為自己辯解。

“你是想鼓勵她還是想滿足你自己的好奇心!”於學賢質問,不給他糊弄過去。

“我好奇有用嗎?我在南方,看不見你們這邊。”申醫生笑著要於師弟不要過於緊張,說,“我是覺得她既然之前在電話裡說了長篇大論,應該是對這個病例有心。如果她自認為可以做到但是沒做,怕她事後自己後悔。我不想看到她後悔,師兄是醫生是過來人,清楚是醫生都想救人。”

申醫生這幾句話戳中了謝婉瑩的心窩口。

沒錯,她重生的意義是什麼?她給訂下自己要再次做醫生的目標是什麼?

是要竭盡全力毫無保留地去救人。她不想姥爺那樣遺憾的事情再度發生。

“我想試試。”四個字吐出謝婉瑩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