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那句蕭樹剛純屬作惡多端釀成惡果自尋死路,丁文澤沒有說出口。謝婉瑩和尚思玲是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到了。

尚思玲心頭一團怒火熊熊地燃燒。

她老公什麼時候作惡多端了,車禍不是她老公造成的,她老公是倒黴無辜的受害者。如果按照丁文澤的說法,因車禍死去的人豈不是全是壞蛋了。

“你走。”尚思玲忍無可忍,對丁文澤發出遣客令。

“嫂子,你信她不信我?你傻了嗎?她只是個學生,我是醫生了。”丁文澤勸堂嫂理智。

“我腦子很清醒。知道你是個醫生但是你不救人。瑩瑩只是個學生,但是她要救你表哥。”尚思玲不怕把話對著面前這傢伙挑明瞭。

“我不救人我能攔著她做錯事,讓表哥死在半路?”丁文澤宛如要被尚思玲的話氣死,雙手叉腰,“行行行,你要隨她說的去做你去做。到時候出什麼事別賴在我頭上。我爸我媽說的對,我不該來摻合這個事的。說了反正你們不聽醫生的。”

“誰說我不聽醫生的話!”尚思玲衝這人瞪大的眼裡泛出了紅絲。

患者家屬情緒過於激動。蔣醫生心想自己該撤了。

“蔣醫生。”謝婉瑩不讓對方走,怕接下來找不到人配合不了辦理轉院手續耽誤送表哥上首都治病的時間。

蔣醫生只得掉回頭和她說:“他這個情況如果路上出什麼事,我們醫院不承擔這個責任的。該說的風險和你們家屬說了。而且,首都醫院那邊你們確定聯絡好醫生了嗎?”

“事實上我來之前和申醫生電話溝透過了。”謝婉瑩坦誠說道,“他讓我親眼看過病人後再做決定,隨時可以給他去個電話,他會做好準備留個床位。”

“你認識申醫生?”蔣醫生對她的話吃一驚。

申友煥是國陟裡有名的中青年醫生,慕名來申友煥這裡治病的病人很多。想讓申友煥留個床位,勢必是要很熟悉的人才能辦到了。蔣醫生不得不懷疑眼前這個女醫學生是什麼來路。

“他是我師兄,我和他見過幾次面。”謝婉瑩道。

只見過幾次面,人家立馬給你留床位。你能確定你是誰嗎?蔣醫生的眼裡如此明明白白地寫著。只怕申友煥是隨口說的話在糊弄她。

“哎呀。”尚未走的丁文澤,如同沒眼看了的樣子,用眼角的餘光批評這個小表妹謝婉瑩,“我勸你少說點這些話。你導師不是同意你飛來嗎?你沒有意識到你自己出現什麼問題了嗎?你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

謝婉瑩心一想,是要再和申師兄確定下比較好,果斷拿起手機給申師兄撥去電話。

“你打給誰?”丁文澤緊盯她手裡的手機號碼。

申友煥給她私人電話號碼了嗎?

沒有師兄的私人號碼,她怎麼可能聯絡師兄留床位。謝婉瑩懶得解釋,等對面的人接電話。

嘟嘟嘟,幾聲過後,暫時未有人接起電話。估計申師兄剛好在忙沒空。謝婉瑩想:不急,等會兒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