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這個東西貴的要死全部需要靠進口。國家財政支援不了在公眾場所進行普及配置。

再次說明要健康,首先需要經濟上去,產業上去,自己能造。

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多人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空乘人員看到它如同看見狼虎來了而不知道它是個救命儀器很正常。能把它帶上飛機全是因為他們是醫務人員的緣故,否則連帶它都帶上不去,但是開機使用在現階段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想到這裡,謝婉瑩果斷把手縮了回來,不敢開機了。

當醫生必須遵守法律,無論是在哪個年代。

沒法子用它來給患者拉個心電圖。本來她也只是想給患者拉個心電圖應證自己大腦的推測有無誤判,讓患者的治療方案能得到更確切的指引。現在無奈之下,咬咬牙關再全部依靠自己的大腦了。

按住患者的脖頸兒,這個患者再未到右心衰全心衰並沒有頸靜脈怒張,頸動脈搏動微弱,摸著患者的面板是溼冷的,一大片冷汗。患者的意識隨時消失,開啟患者的眼皮,或許可以見到患者眼裡有頻死感發出的恐慌訊號。整個人體組織屬於低灌注狀態,說明是到心源性休克的邊緣。

盧馨拿來血壓計,再啪啦啪啦給患者量血壓,收縮壓降到了90以下,舒張壓到了50,有危險了。

再來個心前區錘擊嗎?不可能。患者現在是心動過緩了,甲減導致的心衰以心動過緩為特徵。

像這樣的患者,也不是房室傳導阻滯,不是上心臟起搏器可以解決,而是要給心衰的左心室上輔助裝置。要用到心血管內科介入手術的主動脈球囊反搏術,甚至是動用外科手術,給病人上左心輔助裝置LVAD。

試問這樣的手術,首都周圍的地方醫院可以做到嗎?做不到的,不是小醫院的大醫院都做不到。這些技術屬於高階專科技術,在國內並未完全推廣開。

這種病人只能尋求首都醫院救命。所以這同樣是當時她為什麼考慮著能不能讓病人直接飛首都治的原因。她大腦早估算出航班上這樣的風險在飛機臨時降落其它機場時一樣會發生。這個患者突發狀況機率何時何地都高。與她表哥一樣,到時候救護車再把病人送到首都大醫院反而來不及。

謝婉瑩抬起頭。

空乘人員接到她的眼神,心領神會跑去通知機長了。

機長和副機長接到機艙內反應的情況,當機立斷,必須抓住所有可能的機會盡快讓飛機降落。

這邊醫務人員需要給病人再儘可能地爭取時間。

“換呼吸氣囊。”謝婉瑩發出了下一步指示。

盧馨從攜帶的急救箱裡拿出了呼吸氣囊。

呼吸氣囊是簡易呼吸器的俗稱了,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個非常簡單的呼吸機。它起到的作用可以說是和呼吸機大同小異的,都是給呼吸衰竭的患者進行人工通氣。除了替代呼吸機,呼吸氣囊可以代替醫務人員給病人做CPR時的口對口口對口鼻呼吸。有工具用,肯定比醫務人員自己用口費力去吹要好得多。

是個要給患者進行人工通氣的裝置,它的組成部分不無意外有進氣閥出氣閥,以及人工控制進出氣節奏的部分:一個靠人手按捏的球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