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醫學生個個都很牛逼有醫學方面的才賦。像她謝醫生這樣的重生醫生更是無。

水平平平無奇的醫學生可以說才是醫學院裡佔據最大比例的群體。

這些人很多處於一種隨時找不到工作的狀態。

醫學圈如其它行業,效益好福利好的高大上單位是在金字塔尖端為極少數,容納不了大多數醫學生的就業需求。

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再同時解決國民的看病需要,國家提出全科醫生制度。

裴教授聽完向副院長的話,是很吃驚的。

全科醫生自己人最清楚自己專科的致命缺陷。

說是處在風頭上的全科會變成大熱門,是外行人的想法。在醫學圈內,其實沒有人看好全科醫生行業,尤其頂尖三甲醫院醫院的大佬們。

大佬們看輕的並非是全科醫生這個崗位,而是認為這個崗位有它的技術侷限性。全科醫生一聽都給人感覺技術泛泛化,屬於樣樣會樣樣不精的技術人員。

現在聽說到有個首都專家謝醫生主動談起全科醫生並誇他們不錯時,裴教授是要打幾分質疑這謝醫生是不是抱有其它目的。

向副院長再說到謝婉瑩醫生的名號是個一根筋醫生,誇該誇,貶該貶:“謝醫生說了,可惜有些配套沒上,讓全科醫生開展工作實現自己的事業目標有困境。”

臨床醫生全講究職稱的,因職稱與薪金掛鉤。

全科醫生想評個高階職稱無疑是很難的,在社群醫院工作不像在大醫院,想搞個科研加入大佬的科研團隊從何談起。

裴教授這回能聽出謝醫生非自己前面所想的隨便發表論調,而是打從內心有在關注關心全科醫生這個專業。

這種專家同行太少見,裴教授不禁對其懷有些興趣。

畢竟向副院長再說到謝醫生這句話:“謝醫生不認為全科醫生是個不走任何高階技術的專業,它一樣有自己的專業高技術精度。”

裴教授內心完全被觸動了,這種對他專業的認可高人簡直是鳳毛麟角,必須問問:“她是從首都來的嗎?在首都哪裡工作,哪家社群醫院?”

老友的問題讓向副院長哈哈大笑,是想起昨晚上自己在謝醫生身上犯的同等烏龍,說:“你和我一樣錯了。人家是我們國家最厲害最有名的三甲醫院國協裡面的專家,而且是科室領導。”

裴教授表示自己孤陋寡聞,居然沒聽過對方大名,或許是年紀很大早已半退休在家的大佬:“謝專家今年高壽?”

年輕醫生們只顧著自己的生活事業,對大環境關注極少的,叫做自顧不暇。

只有年紀的大佬能做這樣的事情。

向副院長賣起關子:“要不你隨我去看看人家?”

能與一個關注自己專科的首都專家談話必定是個不錯的事情,裴教授絕不會拒絕。

此時市局裡的領導接完電話,思考完告訴向副院長:你說的此事可以與首都專家們溝通,讓首都專家們定奪。

尊重專家們的意見要放在第一位。這點向副院長認同,坦白等會兒和首都專家們開會是要談這個。

隨之,向副院長帶著裴教授回去。路上,兩個人再聽說到今早上在中心公園發生的意外,更是急忙往回奔。

回到單位聽說受傷的焦大佬身體無礙,向副院長鬆口大氣。

兩人走到會議廳,先是望到一堆人在門口門裡擠著。

說是哪個大佬在炫技,這兩人立即擠在人群裡一塊踮腳尖準備偷師。

結果最尷尬的事情發生,裡面崔領隊突然釋出通知:向副院長回來。

當事人向副院長渾身一僵,像極了根被凍住的冰棒兒:誰想偷師過程中會發生這種事兒!

被崔領隊抓到他身影了?

沒有。

崔領隊只是接到他們單位工作人員發來的通知簡訊說。

所有人感覺到什麼,調頭望到人群中筆直站立的向副院長。

啊!

這聲驚歎是誰發出的聲音,是因為抓到他向副院長嗎?

向副院長的身體僵到不能再僵,心頭大大一抹愧疚:怎能因為一時顧著要偷師忘了正經開會工作。

磨磨嘴唇,向副院長正想如何開口。

沒想眾人再唰的回頭去了,目光齊齊鎖住發聲人:謝婉瑩醫生?

誰不知道謝醫生從來是從容不迫的冷血動物,冷靜沉著著稱,不可能有這樣類似有驚慌失措的畫面。

“瑩瑩看到誰了嗎?”趙同學和馮同學咬起耳朵。

是什麼人讓謝同學完全失去了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