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貝爾摩德接到了琴酒的電話。

“你這幾天和白蘭地一起行動,他有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狀況?”

琴酒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問我這個問題?”貝爾摩德倚靠在椅背上,面對鏡子仔細地將自己的臉化妝成赤井秀一的模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為了確保組織的核心裡面,不會存在叛徒。”琴酒的聲音裡帶著很重的殺氣,他向來對臥底叛徒採取的態度是斬立決。

“那你不用擔心,白蘭地的忠誠。”說到這裡,貝爾摩德閉上眼睛,彷彿回憶著什麼,“在組織裡可是毫無疑問的第一。”

“就算你我有一天背叛了,他都不可能背叛……”

……

過了一陣,宮野志保在淺倉真的眼神暗示下,戀戀不捨地結束通話電話,吃起餐盤中已經快要放涼的飯。

“現在可以認真工作了嗎?”

淺倉真抽了張桌上的紙,擦了擦嘴問道。

少女沉默,沒有回答。

見她這個態度,淺倉真食指敲了桌子兩下。

“需要我把你姐姐帶到這裡來嗎?”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冰冷起來,毫無感情讓人聽了心裡直髮慌。

“我想現在應該還沒到人體實驗的地步,用不著找實驗品過來吧?”

聽到這裡,宮野志保手裡的勺子落在鐵質的餐盤上,發出“哐當”的聲響。

與此同時,她的臉色瞬間像紙一樣慘白。

“你什麼意思!”

她雖然內心滿是恐懼,但事關姐姐的安危,還是鼓起勇氣提出問題。

“沒什麼意思。”淺倉真垂下眼瞼,可愛的動物面具襯托之下,說出的卻是無比惡毒的話語。

“你停止了研究,這讓那位大人很不高興……所以我向他提出了一個小小的建議——”

淺倉真這次行動,就是因為實驗室這邊上報了宮野志保的消極態度,boss便讓他專門跑這一趟。

本來這個工作應該是琴酒負責的,但他的風格,一來就是動槍再說,而宮野志保的研究現在對組織來說非常重要,不能有半點疏忽,於是才派了行事作風稍微溫和一些的白蘭地過來。

“當你下一次做出這種行為的時候,不管進度如何,都會由宮野明美來試藥。”

這句話一說出口,宮野志保眼睛放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你們讓我研究的是殺人的毒藥!”她大聲質問起來,“aptx4869,除了殺人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這裡是組織完全控制的地方,現場都是自己人,所以她抑制不住喊出的聲音,並沒有引出多少的波瀾。

淺倉真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吼完重歸沉默的時候,才再度冷靜地開口。

“你現在接手的工作,是你父母未完成的遺作,你認為你的父母,會協助組織製作只能用來殺人的毒藥嗎?”

“殺人的效果,只不過是實驗過程中的失敗品罷了。”

說完,看著陷入呆滯的茶發少女,淺倉真端起站起身,把擦嘴的紙留在餐盤裡。

“好的,我的話就說到這裡了。”

“這裡伙食條件不錯,一日三餐好好吃,注意營養均衡,保證充足的休息。”

“然後認真工作,不要亂想。”

“不要給你姐姐添麻煩,她現在有一個帥氣的戀人,談著一場甜蜜的戀愛,我希望未來的你,能以組織的功臣出席她的婚禮,而不是看著她被送進冷冰冰的實驗室。”

“聽明白了嗎?”說這句話的時候,淺倉真的語氣又好像是叮囑女兒冬天衣服穿厚點別凍著的父親,分外地溫柔。

只不過,在“女兒”此刻的目光中,他卻和惡鬼沒有半點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