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們去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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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等在路邊。
自從他成為正式成員之後,白蘭地就很少聯絡他了,相比過去做不完的一件又一件的瑣事,現在的他感覺到一種罕見的茫然......我領著這麼高的薪水,像現在這樣無所事事真的好嗎?
組織幹部的薪水,真的高得離譜,畢竟都違法犯罪了,錢給少了根本沒人願意來幹這活。
他本想繼續監視諸星大,那個疑似FBI的臥底,然而組織撤去必要的監視之後,單獨的監視很容易被發現。
那傢伙看上去在和宮野明美談情說愛,實則警惕得像條正在工作的警犬,稍微嗅到點異常就會進入戒備狀態。
幾次險些被發現之後,安室透便放棄了全天候跟蹤監視的想法。
而打探組織的秘密,那更是難如登天,之前是沒有代號的普通成員還好,起碼能夠近距離接觸核心幹部,偶爾探聽到的行動訊息也算是有所收穫。
可成為幹部開始獨立行動之後,他反而失去了組織其他人的掌控。
有任務的幹部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並且將外人的貿然插手視作敵對。
對於幹部來說,權力和任務是一體兩面,別看琴酒整天忙著清理組織的臥底連個休假的時間都沒有,實際上,他也因此掌握著對組織除了BOSS以外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但凡其他人不徵得琴酒的許可插手這方面的事情,就相當於是在奪他的權力。假如真有不怕死的這麼做了,估計下一刻就會被琴酒乾脆利落地解決掉。
安室透也想去開闢一些新道路來提升自己在組織裡的地位,但島國這邊,白道有皮斯科,黑道白蘭地,內務歸屬琴酒,還有BOSS直系親信貝爾摩德負責在旁監視。
這種嚴峻的競爭形勢很難再找出一條行之有效的門路,當然,他也旁敲側擊過有沒有需要他負責的業務。
組織的回答是,島國暫時沒有,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去協助朗姆開拓組織的非洲分部——
他考慮了一下,可能不大行,雖然他的膚色偏黑,但也沒黑到那個程度,而且去了非洲多半從此遠離組織核心機密,和他臥底的目標南轅北轍,不能去。
於是安室透平靜下來,準備接著去監視諸星大的行為,考慮到其FBI搜查官的嫌疑,一昧接近宮野明美必然有其原因。
說不準FBI有內部情報,宮野明美和組織的核心秘密有關,除此之外,總不能是正在臥底的搜查官真的愛上組織的人吧?
要真是這樣,未免也太不專業了!
而且宮野這個姓氏,總讓安室透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情,那個照顧過他的異國大姐姐的姓氏好像也是宮野。
他加入警察廳成為一名秘密警察,也有出於找到她的想法。
至於怎麼監視,安室透注意到有個非組織成員的女人這些天和宮野明美關係很近,還注意到那個女人剛被一個腳踏兩條船的渣男甩了。
這種情況下——美男計你濃眉大眼的諸星大能用,沒道理我這正兒八經的日本守護者不行吧。
是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打算復刻赤井秀一混入組織的戲碼,為了任務去勾搭假扮成小山直美的貝爾摩德......
幸運的是,他還沒有正式開始行動,就被剛招募完蘇格蘭的淺倉真叫了過來。
“上車。”
一輛車在安室透面前停下,駕駛位上傳來白蘭地的聲音,後門開啟。
安室透上了車,看到駕駛座上的人後表情一愣,坐在駕駛位上的聲音是白蘭地,卻沒有戴標誌性的面具。
面具底下居然是這樣一張臉,他將白蘭地的面貌記住,準備找機會發回警察廳調查他的經歷。
“我記得你會處理爆炸物?”淺倉真駕駛車輛匯入車流之中,望著前方的稍微有些擁擠的道路,他確認般問道。
爆炸物?
一聽到這個詞語,安室透便在腦海裡分析起背後可能存在的緣由,是想製作炸彈發動襲擊嗎?不應該,組織很可能有專業的製造者,沒必要來找他。
他的心理活動非常豐富,可表面上還是不動如山:“拆彈方面基本沒有什麼問題,製作的話,只能做一些簡單的。”
他的拆彈經驗來自於任職於爆炸物處理班萩原研二以及松田陣平時常的炫耀,以及他事後暗戳戳學習準備一鳴驚人,可惜還沒等他反向炫耀成功,萩原研二便犧牲在爆炸事件之中。
“那沒問題了,最近有人在出售小威力的成品炸彈,給手底下那些會社造成了不少的麻煩。”
“不少暴力團交火,都用上炸彈了。”
“真是的,條子那邊就不能管管這麼氾濫的爆炸物嗎?這麼放縱下去,國民的安全誰來負責?”當著安室透的面,淺倉真斥責著警視廳的無能,這話從他這個犯罪頭子嘴裡說出,還真是讓人覺得荒唐。
“這樣對我們來說更有利吧,如此寬鬆的管制,想拿到火藥也更簡單。”安室透回答。
“實際上並不會,我們有單獨的渠道,過於寬鬆的管制讓市面上到處都是爆炸物,反而降低了我們的壟斷優勢。”淺倉真說道。
炸彈面前人人平等,哪怕原著不少能靠身法躲子彈的神人,看到炸彈仍舊面不改色覺得自己能硬抗的確實沒有。
感謝柯學,還為科學留了這麼微不足道的一席之地。
安室透沒有接話,他把目光看向窗外倒退的車輛以及路旁的建築,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很簡單。”淺倉真開著車在東京擁擠的道路上穿行,保持限速的情況下不斷變道超車。
這個世界是偵探的世界,遇到問題要找出破綻,一步步抽絲剝繭發掘事情背後的真相。可惜他們並不是偵探,他們是罪犯——
罪犯只需要找上門去,打趴一切攔著他們的敵人,把可能知道情況的傢伙按在案板上逼問,膽敢說謊便剁掉一根手指,如此這般就能做到與偵探一樣的結果。
“我們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