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意義不明的貝爾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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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埃及歸來的幾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只剩赤井秀一。
在一家和組織沒什麼關係的酒吧,赤井秀一坐在吧檯喝著酒,眼睛隨意打量著舞池中搖擺身姿的男男女女。
酒水入口,分外苦澀。
“黑麥威士忌,加冰,謝謝。”
旁邊一女人坐下,像是點單一般對調酒的酒保說道。
實際上,當這個女人從門口走進來,筆直坐到他旁邊為止,赤井秀一的注意力就一直牢牢地注意著她。
“你是?”
“噓......打探女士的身份可不是紳士所為。”那陌生女人將白得幾乎要發光的手指放在瑩潤的嘴唇前,歪著頭制止了他的詢問。
會是誰呢?
赤井秀一面色不變,在腦海中搜尋符合此人身份的物件。
知曉自己的代號,又能精準找到他的所在,說話還這麼裝模作樣。
組織裡面能同時滿足這三點的。
“貝爾摩德?”
赤井秀一面向舞池的臉轉向吧檯內部,雙手手指相合護住面前的酒杯,低聲地試探道。
“反應挺快的嘛。”
貝爾摩德從酒保手中接過那杯黑麥威士忌,三根手指從上捏住杯口,透過浸在酒液中的那塊球形冰塊,頗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旋即,她把杯子湊到嘴邊,喝了一口酒水,皺下眉,將杯子放下罵了一句:“味道不怎麼好喝呢。”
這句話,不用懷疑,完完全全是指桑罵槐。
貝爾摩德此行的目的,是來見見這個宮野明美的前男友,來的路上,她懷著的想法是過來關注一下讓宮野大小姐受傷的可造之材。
而等到了這裡,她卻不自覺開始對赤井秀一挑刺。
“為什麼要跑到酒這麼一般的酒吧裡來呢?”坐在吧檯邊上,貝爾摩德將酒單舉在面前問道。
赤井秀一喝了一口:“只是在路邊隨便選了一家。”
“所以,把女朋友甩了......”貝爾摩德眺望不遠處的舞池,目光落在其中衣著性感的年輕女性身上。她們隨著音樂扭動的腰肢,暴露在外性感的肚臍,滿是妙齡女子特有的活力。
更重要的是,赤井秀一的長相,外加過去經歷自帶的神秘感與和宮野明美分手後的憂鬱氣質。
貝爾摩德注意到,附近不少漂亮姑娘時不時將目光落在赤井的身上。
“來這裡是要尋找下一個目標嗎?”她勾起嘴角,玩味般問道。
“......”
這等汙衊,赤井秀一有心反駁,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畢竟他總不能直接告訴貝爾摩德他是來這裡和FBI的同事接頭的吧。
然而他這一下沉默,貝爾摩德乘勝追擊。
“沒關係的,宮野家的大小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偶爾玩弄一下舒緩心情,膩了丟掉就好了。”
赤井秀一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他可是宮野明美的男......前男友,宮野明美什麼樣的性格他還不清楚嗎?
現在的他想著,是不是摔杯為號,一聲令下,讓藏在酒吧裡的FBI同事衝出來把這位組織幹部給按回去。
臥底了這麼久,總得有點收穫才好向上面交差。
看著酒杯中黃得透亮的液體,赤井秀一打消這一想法。
在組織中存在感頗高的幹部只有兩位,白蘭地和琴酒。
理論來說,貝爾摩德的重要性應該能和上述兩位等同,將她抓捕算是削弱組織很大一部分力量。
但問題在於,誰讓貝爾摩德自從來到島國,就一直沒做什麼讓人注意的事情。
在赤井秀一眼中,這位銀髮的魔女,有著千面名號的神秘女士,完完全全就是個開會來得積極,幹活人影不見的鹹魚幹部。
反正他為了組織衝殺在第一線的時候,見過白蘭地,見過琴酒,見過波本,見過基爾,就是沒有見過貝爾摩德。
在沒有親自面見組織BOSS之前,冒著暴露的風險抓這麼一位用途不明的幹部,著實有些得不償失。
當然,從客觀角度來看,貝爾摩德還是很忙的,幕後協助偽裝,不遠萬里橫跨太平洋,半夜被某位蹲守要求加班工作,這些工作內容,只是都沒有暴露在赤井秀一的眼前,他並不知情罷了。
兩人的低聲交流並沒有第三人能夠聽到,這樣一來,暗處等待與赤井秀一交接的安德雷·卡邁爾有些急切起來。
你在做什麼啊,秀一!
在他眼中,赤井秀一此刻在和一個不明來歷的女子有說有笑,該打的手勢,進攻還是撤退都沒有準信。
他可是專門避著朱蒂過來的這一趟,時間緊迫本想換完情報就走,但現在這個局面。
“怎麼了,你的手看起來好像不怎麼舒服一樣,需要找位年輕的小姐來幫你按摩一下嗎?”
這時候,貝爾摩德罕見地沒有表現出那謎語人的行為,只要赤井秀一一有動作,便立刻指指點點,重拳出擊。
這般態度,讓剛準備打暗號讓安德雷撤離的赤井心生懷疑,趕緊把手上的動作放下,裝做什麼都沒有做的樣子。
我被發現了?
赤井秀一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屢次針對他要做的手勢不說,而且對他任何動作都有極高的警惕,莫不是已經發現了我是臥底,現在是在拖延時間,好讓組織殺手找到人群中的接頭人?
想到這裡,他藉著玻璃杯的反光,偷看一眼安德雷的所在。
安德雷很安全,周圍沒有可疑人員,那麼,為什麼呢?
赤井再次看向彷佛是專門來找他茬的貝爾摩德,疑惑的表情掛在臉上,此刻一種古怪的想法浮現心頭。
他試探地問了一句:“你不會是明美,不,宮野的閨蜜吧,這次專門來給她出氣的?”
此言一出,貝爾摩德一愣。
她會來給宮野明美出氣?
她貝爾摩德什麼時候會給宮野家的人好臉色看了,這次她明明是想來看看這位宮野明美的前男友值不值得培養,如果有價值的話就想辦法提拔上來天天噁心宮野明美。
她正想強行解釋一下,但一直以來秘密主義者讓她從容地審視了一遍自己從進入酒吧以來直到現在的表現——
怎麼回事!?
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而這一審視,貝爾摩德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似乎,好像,也許,可能,她一直在維護著宮野家那位曾經讓她很是討厭的大小姐。
發現這一點後,她沉默下來,長久過後,“呵呵”口中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冷笑聲,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吧,只剩下還沒化完的冰塊依舊留在杯中,被收拾的酒保端起倒進了水槽之中順著清洗的水流,慢慢融化成水匯入其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