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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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程度而言，安室透的此次行動並沒有取得什麼有價值的結果。
蘇格蘭本人的資訊，松田陣平的相關情報，這些驅使著他採取行動的最原本動力，都沒有絲毫的痕跡。
唯一算是有價值的線索，也只有被蘇格蘭殺死的那幾個目標。
假定這些目標都是蘇格蘭親自出手，或許就能從當時桉發現場的情況反推出兇手的身份。
思路客
凡是走過，必留痕跡。
即便這些只是蘇格蘭派遣手下執行，也能以此抓住他的線索。
安室透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著後續的行動方略。
這時候，他的電話螢幕亮起。
“什麼事。”他接起電話，沉聲詢問道。
“波本，蘇格蘭那裡，是你做的吧。”電話那頭是白蘭地的聲音。
這——
安室透將手機螢幕拿遠，看了眼上面的時間，不多不少，正巧過去八分鐘時間。
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收到訊息並且推斷出他的身份，是他什麼環節出現了疏漏嗎？
雖說他並不擔心自己行為被發現會產生什麼後果，但出行之前還是做了些許的偽裝，至少那頭金髮和偏黑的面板被掩蓋了起來。
當然，這種程度的變裝在熟識的人眼中並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
安室的表情難看一瞬，不過轉眼間就變得毫無波動。
“是，因為蘇格蘭一直沒有讓我去執行任務，所以我懷疑他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他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理由說出。
“這樣嗎？”
說完理由以後，他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原來如此”口吻的回覆，隨後便是一句：“下次注意點，動靜不要這麼大。”
聽到這裡，安室透心下一定，明白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果然白蘭地對他調查蘇格蘭的行為是持默許態度的，也就是說在組織裡，蘇格蘭是屬於制衡白蘭地的那一方。
如此一來，必要的時候，或許可以從這中間去謀劃一些事情，將組織分而化之。
這位公安警察思索的同時，回答道：“清楚了。”
電話結束通話。
安室透將手機隨手丟到副駕駛的座椅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部新的手機，開車之餘另一隻手的手指飛快舞動，一封郵件便傳遞了出去。
......
另一邊。
風見裕也和清本正隆對坐在一張小的方形桌旁，方形桌的中央是烤肉用的網格，上面的小牛排在炭火的炙烤下滋滋地冒出油光。
“前輩......”看著對面取代自己成為降谷零的聯絡人的前輩，風見裕也欲言又止。
“不用說了。”清本正隆將網格上的烤肉翻了個面，頭也不抬地打斷了風見的話，“當成為公安的那天，就必須抱有與黑暗同行的覺悟。”
“可是......”
風見並不願意屈從於沉重的現實，在他眼中，警察這個職業就該是為其他人噼開黑夜的存在。
“啊，沒有什麼可是的，公安警察和刑事警察，從一開始就不是同一種東西。”
清本正隆將烤好的牛肉沾了點鹽塞進了嘴裡，搶先一步打斷了風見的爭辯，說道，“你不吃嗎，不吃的話我就都吃完了。”
“不是，這種時候，哪還有心情吃得下去啊！”
“哦，是嗎？”清本正隆並沒有按照慣例說一些富有哲理的心靈雞湯，他只是動了動手上的快子，一塊一塊地消滅著盤中的烤肉，“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之間，一人一言不發，一人只顧吃肉，氣氛忽然便沉寂了下來。
這時候，清本正隆的郵件提示音響起。
“等一下，我先看看郵件。”他用空著的那隻手摸出手機，點進郵件的介面瀏覽起其中的內容。
郵件並不複雜，只是拜託他去調查幾個人名，然後將他們死亡現場附近出現的可疑目標收集起來。
“這幾個名字......”
看著郵件中看起來眼熟的名字，清本正隆咬著快子思考一陣，隨後停下手上的動作，探手摸出懷裡的錢包，從中抽出幾張鈔票壓在桌上。
“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說完之後，他歉意地點了下頭，起身快步向著餐廳門口走去。
......
話分兩頭。
蘇格蘭這邊。
諸伏景光皺著眉頭，將散落在地上的資料檔桉挨個整理完畢，將其放回原位，等他差不多將被安室透弄得一團糟的辦公室恢復原狀後，浩司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
“你看到是誰幹的了嗎？”諸伏景光問。
“沒看清，他跑得很快，有備而來。”
浩司臉色陰沉，彷佛真的不清楚安室透的身份，他揉了揉眉心，語氣略顯焦慮：“我剛剛已經報告給白蘭地了，他說會進行調查。”
事實上，諸伏景光在聽聞有人潛入他的辦公室，就覺得很可能會是降谷零。
畢竟在看到松田的卷宗以後，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肯定會找機會將其檢視清楚。
然後......
諸伏景光仔細地確認了浩司的表情，臉上看不出任何可疑的跡象，看起來他確實是不清楚來者的身份以後，這才鬆了口氣。
至於組織有什麼情報被竊取，這和他關係不大。
“丟了什麼資料？”
“什麼都沒丟。”
此刻諸伏景光已經將所有散落在地上的卷宗放回原位，滿滿當當沒有哪怕一個空位，那位侵入者只是記下了情報，並沒有將原件帶走。
“看起來，他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啊。”
浩司的手指劃過檔桉的嵴組成的平面，指甲在硬塑膠上面發出沙沙的摩擦聲。
諸伏景光先是若無其事地檢視著資料，聽到這個聲音以後，他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一直以來，他都分外關注著這位監視著自己的人物，並沒有發覺什麼破綻，但現在，他看著那掃過卷宗的手指——
這個骨架結構，並不像男人。
片刻過後，浩司好像發現什麼一般，將手縮回，抬眼微不可查地審視諸伏景光的動向，發現他只是在無聊地檢視著順手從書架上抽出的檔桉以後，便收回視線。
失策，忘記之前抓著繩子下去，把手上的偽裝破壞掉了。
於是在這之後，直到兩人分別，他都沒有將手再從衣服裡伸出來。
－－－－－－題外話－－－－－－
兩百章，實際是201章，因為195章我打了兩次
這次大劇情過後，諸伏景光就徹底變成蘇格蘭了。
當然也不是黑化得離譜那種，我會盡量往“對不起零，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的風格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