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當波本知曉景光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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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的時間——兩天後。
在此之前,先了解一些這些個臥底潛伏在組織的原因。
長生神藥的訊息僅限於高層流傳,他們這些王牌、精英等聽上去頗受重視的名號,本質上也只是高階一些的打工人。
所以說,他們前來組織臥底的目的,和高層派遣他們前來臥底的目的是不同的。
降谷零,這位未來會將國家作為戀人的人物,其願望當然是剷除盤踞在這個國家身上的毒瘤,也就是無惡不作的組織。
諸伏景光,他的目的和自己的摯友基本等同,正義善良的他是為了讓更多人不被組織的傷害而被委以臥底重任。
威士忌三人組中,不考慮立場,其中兩人的出發點都可以算得上是值得他人欽佩,只剩下最後一個黑麥威士忌。
他的目的就顯得世俗了許多。
簡單來說,赤井秀一臥底組織的目的可以用一句爸爸去哪兒來概括——他是為了調查在查桉中在美國神秘失蹤的父親赤井務武的去向,才加入了FBI,最後臥底進入組織。
說到這裡,淺倉真略微有些疑惑,雖說英美互為父子,但一個父母有軍情六處的背景,作為兒子是怎麼在不改名換姓偽造檔桉的前提下進入的他國情報部門。
無聊的時候,淺倉真也惡意猜測過,考慮到赤井秀一進入組織的手法,完全有理由懷疑他進入FBI也是採取的同樣的方式......
言歸正傳。
“白蘭地。”
安室透坐在不久前蘇格蘭才坐過的副駕駛的位置,目光掠過車窗外的汽車。
“怎麼了?”
淺倉真瞥了眼後視鏡,問道。
安室透留意到了他的動作,將準備提醒的話嚥了回去,改為一句:“你應該也發現了吧。”
“你是說從三個路口前就開始跟著我們的那輛車,發現了......”淺倉真將敞開的車窗關上,一邊說道,“在這個國家,能這麼光明正大地跟著我們的,可能也只有那些傢伙了吧!”
“沒錯。”安室透附和道,“也只有公安那些膽大妄為的傢伙了。”
他作為島國公安本次行動的內應,也要做好失敗的準備,事後清算起來,他這位跟在白蘭地身邊還點出公安存在的幹部,毫無疑問就是可靠的自己人了。
“怎麼會是公安呢?”
誰知白蘭地卻給出了個不同的回答,“在這個國家,能這麼肆意行動的,也只有美國人了吧,誰不知道島國的公安是他們的狗呢?”
聽到這句嘲笑的話語,安室透只感覺喉嚨一噎。
“怎麼,難道你不這麼認為?”白蘭地悄無聲息踩下油門,車速緩緩提升。
“嗯,對,說的也是。”
安室透能怎麼回答呢,他當然只能附和白蘭地的嘲笑啊。
車速穿過街道,在另一個十字路口。
安室透神情嚴肅,他已經將手槍拿出握在了手上,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的狀況。
“剛才又有一輛車靠上來了,他們在逼我們的位置!”
此刻,波本就像個合格的解說,向淺倉真傳達著周圍的情況,不知不覺間,島國公安的車隊已經在周圍編織出了一張大網,牢牢地將白蘭地的車鎖在中間。
“沒事,不用緊張,周圍這麼多普通人的車,他們不至於為了抓我一個人賠上這麼多的性命吧,到時候那些所謂民意的詰問,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說不定高層還得鞠躬辭職呢。”
淺倉真的態度倒是很放鬆,好像在他眼裡,這樣的包圍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如同閒聊一般吐槽這島國公安的各種黑料,聽得安室透這位公安臥底半懂不懂,心裡直滴咕我們還做過這些事情?
一路行駛。
安室透留意著周圍的車輛,普通的汽車越來越少,明晃晃貼著他們的車輛已經有接近十輛。
而且前方不遠處,還是一段極長的隧道。
這個位置他當然清楚,畢竟這就是他們設定的讓白蘭地折戟的地點,隧道的另一頭,已經有他們的人執行了封路,讓這條隧道成為有進無出的死路。
這種情況,出於波本這個人設的需要,安室透還是得提醒淺倉真。
“前面是隧道,他們把我們往那裡趕,裡面肯定有埋伏。”
“波本,不用這麼擔心。”淺倉真依舊是那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你要對組織的實力放心。”
“比如想一下這個可能,在那些傢伙針對我的那個想法還只是雛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們的打算。”
“這個隧道這麼長,只埋我一個會不會太寬闊了一點。”
淺倉真說這句話的時候,安室透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冷汗冒出,他在汽車進入隧道的那一剎那視線往牆壁上看去,只見其上有微不可查的紅光閃動,那是——定時炸彈!?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島國公安的高層有組織的間諜!
這一瞬間,安室透的第一反應是立刻抬槍,將白蘭地挾制作為人質,逼迫他原路返回來保護那些追蹤而來的公安。
只是當他抬槍的前一刻,聽到了白蘭地口中的話。
“波本,等之後有個任務交給你,關於綠川的。”
如果有什麼東西能阻止安室透的行動,那麼或許只有作為摯友並且死在他手裡的諸伏景光了。
聽到這個久違的姓名,安室透身體陡然僵硬,儘管他很快反應過來,知曉這並不是猶豫的時刻,但這段短暫的時間在高速之下,已經足以讓他錯失挾持白蘭地的最佳時機了。
追蹤著他們的車隊已經陸續進入隧道之中,藉著後視鏡的反射,安室透看到有人已經在入口附近拉起了警戒線,隔絕外人的進入。
“什麼任務。”
隧道中暗澹的光線遮掩住了安室透的懊惱,他抑制住遺恨的情緒,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澹。
“就是那天,你不是殺掉了綠川光嘛,實在有些慚愧,那本該是你的功勞。”淺倉真說道,“但是我發現他還有一口氣,讓人把他搶救回來了。”
“!”
這,這,這!
聽到這話的瞬間,安室透那一向敏銳的腦袋好似被灌進了鉛水,一時運轉不能。
怎麼會,怎麼會!
“當時綠川那傢伙的屍體,不是都被那些傢伙搶走了嗎?”他控制著聲線,掩蓋心底的激動。
“那個,假的,找一具身高體重差距不大的屍體燒焦,從綠川的身上拔點身體組織留在上面就行了。”
“具體操作流程不難,反正他們又不會把屍體解剖了來檢查。”淺倉真不在意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