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開誠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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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聽到這句話，柯南就明白淺倉真在開玩笑了。
真想出賣他的話，兩人現在就不可能坐在這裡發生這樣的對話。
“你這傢伙，嚇死我了，開玩笑起碼有個限度，剛才我差點以為看錯你了。”柯南放下懸著的心臟，沒好氣地吐槽。
“嚇到了嗎？”淺倉真灌了一口麥茶，不置可否，“我倒希望你真的被嚇到了。”
“起碼從此以後，你再像剛才那樣做出那種魯莽的事情前，會好好想想今天發生的一切。”
扮演工藤新一好友的這一角色，淺倉真格外入戲，此刻他的態度，彷彿真的在為自己摯友的不成熟而感到擔心。
“嘿嘿。”
柯南乾笑兩聲，坐在這裡回顧他之前的行為，覺得確實有些衝動了，即便對方是已經確認可靠的友人，像那樣直接上前相認還是有些草率。
就算想看清目標的模樣，等離開以後，用工藤新一的身份請求淺倉真把照片發到電子郵箱比較好。
不過，即使認知到自己的行為有欠妥當，柯南仍舊嘴硬解釋：“這還不是因為委託的物件是你，我可相信你絕對是個好人的。”
“好人嗎？”
淺倉真放下茶杯，臉上的表情重新收斂，
“喂喂，再開玩笑就過分了啊！”
看到他的表現，柯南趕緊黑著臉制止，剛才的忐忑他可不想再體驗一遍了。
“這次就不是玩笑了。”淺倉真語氣嚴肅地說道，“你把身份洩露給我，是覺得一個人應付神秘組織有些勢單力孤嗎？”
“......”
原歷史中，柯南對警視廳可沒什麼懷疑，而現在，他不得不將警視廳可能是敵人的猜測納入考量，這意味著，現在他能夠藉助的力量變得稀少了。
“這是當然的了，你不是私家偵探嘛，送上門的委託不接嗎？”柯南反問。
“接不接委託是一回事，重點在於，如果我幫你去調查了，你會怎麼看待我呢？”
這突然的問題，聽得柯南微微一愣。
他從淺倉真的蛛絲馬跡中察覺到了他很可能有什麼秘密，但沒想到，後者居然會在這個時間點擺出一副即將挑明的態度。
“什麼意思。”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會兒，我問你的那個問題嗎？”
問題？
柯南本能地開始回憶，他的記憶力很好，沒用多少時間便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如何看待‘當法律無法給當事人帶來正義時，私人的報復從這一刻開始就是正當且高尚的’這句話？”
“沒錯，我記得你的回答是，這句話是正確的。”淺倉真說出了工藤新一當時的回答。
“不。”柯南否定道，“我的回答是如果前提真是如此，那麼這句話是正確的。”
這時他已經明白了淺倉真的意思，皺眉問道：“所以你是做了一些可能會讓我選擇把你送進監獄的事情？”
柯南嘴上問著這樣的問題，心中卻在思索淺倉真這時候自曝的目的，如果真不想讓人知曉的話，那他完全可以閉口不談，自己又不會無緣無故對其進行調查。
換言之......
這次委託的事件，很可能會牽扯到淺倉真以前做的事情是嗎？
想通這一點後，柯南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表情，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說好。”淺倉真笑了一下，“知道答案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問個水落石出呢？”
“不問出真相，我該怎麼評判法律到底能不能為你帶來正義呢？”
事關刑事案件，柯南的態度同樣很正經，哪怕是朋友，他也不能看著對方犯下殺人的罪行而逍遙法外。
聽到這話，淺倉真將麥茶一飲而盡，用第三者的視角講述了一遍故事。
故事主角的父親是位有錢有勢的大人物的秘書，接觸太多秘密慘遭滅口，案件迅速以自殺結案，想要調查真相的主角遭遇追殺被迫逃亡。
最精彩的反殺過程被一筆帶過，結局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那位大人物不知為何人間蒸發了。
“他被殺掉了嗎？”柯南追問。
“他最後沒有下手，只是把他留在了那裡，不過從後續的發展來看，那傢伙應該是死了。”淺倉真如同說著他人的事蹟，將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那麼，聽完故事的你，覺得這是正當且高尚的行為嗎？”他問道。
柯南沉默，他偵破的案件中，少有這種依靠權勢抹去證據的案例，哪怕牽涉到財團，財團的主人也都是深明大義，大義滅親。
不過，豐富的閱歷告訴他，如果事實真的如淺倉真所說的那樣，一個混到現在還是窮鬼的私家偵探顯然不可能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如果我說不算呢？”柯南反問。
“那我馬上聯絡黑市，看看你能賣出多少價錢。”淺倉真一邊在空杯中添上新茶，一邊回答。
一聽這話，柯南手拍桌面：“差不多可以了啊，一個玩笑開一次就夠了，還有，給我也倒滿。”
喝著新倒的麥茶，柯南暫時相信了淺倉真的說法：“我會抽空去調查一遍的，沒有問題吧。”
“當然。”淺倉真攤手，“我可一點都沒有添油加醋。”
不得不說，開誠佈公以後，柯南覺得胸口中隱隱存在的那塊巨石終於落下。聽淺倉真說出自己幹過這種事情的他不僅沒覺得這是謊言，反倒因為其主動交代而更多了幾分信任。
“這件事的真假先放到一邊，你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難道和我的遭遇有關聯嗎？”
“只是推測。”
這後面的就全是假話了。
“經過我的調查，那個死掉的大人物只是某個利益團體的一員，故事中的父親死因是發現了他讓人蒐羅街頭流浪者送去某個實驗室，我，不對，是故事主角追查到那裡的時候，那個實驗室已經人去樓空，他只找到一些可能因為時間倉促沒有來得及銷燬的檔案。”
說著，淺倉真站起身來，從房間書架上抽出一本書。
柯南留意了一下封面，是本沒見過的。
“這個給你，咳咳，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落到我手上的。”
淺倉真拿出的是當初宮野夫婦被火燒燬的實驗室中搶救出來的檔案一部分，畢竟想要矇騙過工藤新一，證據的年份得安排好。
“這個是？”
這份資料上，記錄的是貝爾摩德實現青春永駐時的部分現象——相比實驗的流程與藥物的製備，實驗現象的記錄因為重要性不高的緣故，沒有被宮野夫婦優先銷燬，這才能夠搶救出來，用來給工藤新一設下陷阱。
等看完這殘缺的資訊，柯南完全不覺得淺倉真所說的故事有假了。
長生不老，返老還童。
這還能不是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