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倉真不會相信江戶川柯南的鬼話。

他要是發自內心想把自己的身份告知毛利蘭,那原歷史就不會拖延那麼久。

不過現在沒有關係了,柯南要是說不出口,那麼淺倉真,作為柯南的好朋友,一定會幫他邁出這一步的。

毛利偵探事務所,淺倉真的車停在路邊。

“如果可以的話,你看能不能把毛利偵探也拉進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看著將要下車的柯南,淺倉真建議道。

此時的柯南,還猶豫在怎麼說出真相上面,聽到這一想法,他回過神來。

猶豫片刻。

“我覺得可能......不行。”

他倒不是在關心未來老丈人的安全。

柯南的願望就是成為福爾摩斯那樣的偵探,而偵探這一職業天生就要面對危險的,毛利小五郎能力暫且不論,當他選擇成為偵探那一刻,就該做好承擔這一職業責任準備。

“他的推理水平。”

柯南嘆了口氣。

完全不行啊。

因為毛利蘭過於靠譜,以至於他對毛利小五郎也多了濾鏡,結果住進去之後才發現,每一個成熟的孩子,背後肯定有個不成熟的爹媽。

“啊,明白了。”淺倉真選擇給柯南的岳父留點面子,沒有刨根問底。

兩人分開之後,淺倉真便回到了實驗室裡。

他現在沒別的地方可去,只有回到實驗室,一邊檢視部下發來的情報,一邊等待藥物的完成。

路過雪莉的實驗室,看著門上閒人勿擾的標識,他識趣地沒有推門進去。宮野志保現在有性子了,心情不爽哪怕白蘭地都敢說了。

路過宮野明美的訓練場,這位小姐仍在刻苦練習,身上的訓練服已經被汗水沾溼,緊緊貼在面板上面,身體凹凸有致,曲線格外優美。

至於為什麼要強調身材。

淺倉真覺得貝爾摩德應該不至於盯著宮野明美枯燥的訓練專案入神吧?

走過忙碌的區域,回到自己的房間。

先是瀏覽一遍部下發來的詳細情報。

組織裡面白蘭地的勢力逐漸衰落,但他的私人勢力卻一如往常地進行著活動。

潘多拉的爭奪逐漸陷入沉寂。

畢竟拿走寶石的蜘蛛沒有訊息,動物園在被圍毆了一段時間後,施暴者也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似乎打錯了,寶石看起來好像真沒有落到被一通暴打的傢伙手上。

這就是內部臥底多的好處了,被打痛了以後多開幾個會情真意切地哭訴一下,臥底自己就會把訊息傳遞出去,根本用不著費心解釋。

至於哭訴的時候心裡有多麼憋屈,淺倉真不知道,但只要哭一哭就能免於被打,應該是不憋屈的吧。

不過這種漸漸歸於和平的局面,顯然不是什麼好現象,這些人要真冷靜下來好好思索,難保不會發現異常。

所以,現在輪到已經屍骨無存的蜘蛛重新出場的時候了。

定好計劃之後,淺倉真順手透過了蘇格蘭的拜訪申請。

蘇格蘭到來以後,取下面具後的臉表情格外僵硬。

“表情這麼嚴肅,怎麼了,我的情報部長。”淺倉真調了杯果汁放在蘇格蘭的面前。

“我在處理情報的時候,發現一件事情。”諸伏景光的語氣很差,這種語氣,只有他剛被拿捏住命脈,發覺再怎麼消極怠工都不會有事的那一小段時期。

“什麼事情?”

“我發現警視廳裡有人在調查淺倉真的事情。”

淺倉真不是建立組織的元老,自然沒辦法完美掩蓋自己的身份,雖然知曉的人少,但總有那麼幾個人。

而且他的過去,也不怕被知情人調查。

一個被權貴迫害而誤入歧途的形象,可比單純的犯罪集團幹部要立體得多。

“是嗎?”

淺倉真知道諸伏景光說的是誰,松田陣平嘛。

因為前者被快速上手了情報方面的工作,所以後者被暫時擱置了。

對於松田陣平來說,這樣的行為就像渣男,撩了就跑,一直沒等到後續的他當然按捺不住,企圖以淺倉真為突破口去找出線索。

“這種事情,你想辦法處理掉不就好了。”淺倉真隨意說道。

“嗯?”

諸伏景光眉頭微皺,他這次過來本來是打著興師問罪的念頭的,當時雙方的交易是他為組織工作,白蘭地不傷害他的親友。

他為組織盡心盡責,回頭卻發現松田陣平和伊達航居然都在調查淺倉真的事情時。

第一反應就是白蘭地這逼人肯定在玩弄什麼陰謀。

結果白蘭地的反應......

“怎麼了,涉及警視廳的人所以下不了手?”淺倉真疑惑問道,“那行,檔案給我,我去安排一輛卡車。”

“不用了,我自己會處理的。”諸伏景光生硬地岔開話題。

看著他的反應,淺倉真恍然大悟。

“是你朋友在調查我?那確實不能準備卡車了。”

他裝得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看得諸伏景光一陣頭疼。

“那他們調查到什麼程度了,你這裡應該有詳細情報吧?”

諸伏景光拿出檔案,他確實也抄了一份淺倉真的情報,換言之,淺倉真年輕時候發生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被他掌握了。

“不錯嘛。”

閱讀完年輕時候的情報後,淺倉真笑了笑,“原來我以前還做過這些事情呢,感覺像上輩子的回憶了。”

這種被迫投身黑暗的人設很有殺傷力,諸伏景光在發覺松田陣平情況有異之後沒有悍然背刺,而是選擇過來問罪就是其效果的體現——

那個還沒有加入組織的淺倉真,完全就是一個堪稱優秀的警員,從獨立破案的經歷來看,比警視廳那些離了偵探就沒有任何用處的刑警厲害多了。

而且......

諸伏景光能調查到的東西遠比松田他們多。

出賣,追殺,復仇。

這已經不算誤入歧途了,這完全是逼上梁山,或許是天生善良的性格,哪怕是被脅迫,當時諸伏景光也不由自主生出些許對白蘭地的同情。

但同情是一回事,以前的正義不能掩蓋現在的骯髒,在蘇格蘭眼裡,白蘭地依舊是個狗賊。

真不錯,這是一石多少鳥了來著?

淺倉真打量著諸伏景光遞過來的這份情報,腦海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