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顧跡睢一覺睡到天亮,而沈鳶卻一夜未眠,她滿腦子都是那些慘死的小生命。

她也糾結了一晚上,到底要不要出手。

如果她視而不見,會有更多的小生命慘死在他們手裡,如果那樣,那她又和幫兇有什麼區別。

“想什麼呢?”

沈鳶回過神,抬眸看著對面漫不經心吃著吐司麵包的顧跡睢。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昨晚沒睡好,認床。”

顧跡睢頓了頓,“我一會要去一個酒局,你不想出去的話,可以繼續在酒店休息。”

聞言,沈鳶愣了一瞬,“好。”

兩人一同吃完早飯,顧跡睢便起身離開了酒店。

他前腳剛走,沈鳶後腳便洗漱好離開了酒店。

路上沈鳶聯絡了記者,她一定要曝光這些黑心商販!

沈鳶在次以看望小動物的名義去了福利院,她想再去找點證據。

可她剛到,就發現院長鬼鬼祟祟的上了一輛車。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

沈鳶立馬叫司機跟了上去,直到陸院長的車停在了一條小巷子口。

見他下了車,沈鳶等他走進小巷子後,才下車跟了上去。

她一隻小心翼翼的跟在陸院長身後,可卻在一個拐角處,一眨眼的功夫,等她追過去時,陸院長已經沒了身影。

就在她一臉疑惑時,忽然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她猛地回頭,就看到陸院長竟然站在她身後。

他一臉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沈鳶,“顧夫人,您是不是在找我啊?”

沈鳶頓了頓,還沒來得及開口,後腦勺就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她頓時頭暈目眩,捂著腦袋回過頭,只見一個男人手持棍棒站在她身後,隨後她便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陸院長垂眸盯著暈倒在地的沈鳶冷哼了一聲。

“呵,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兩人一同合力將沈鳶拖出巷子,扔到了車上。

沈鳶在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了起來。

她打量著四處,這裡應該是什麼廢棄的倉庫,角落裡還擺放著幾個生了鏽的器材。

她被困的死死地,別說站起身,就連坐起來,都成了問題。

等她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時,已經快要精疲力盡了。

她站這休息了一會,眼睛四處打量著,直到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塊玻璃上。

雖然是一塊完整的玻璃,但她覺得已經是萬幸了。

被捆住雙腿,她只能像只袋鼠一樣一點一點跳到玻璃面前。

她想盡辦法將玻璃弄到在地,玻璃伴隨著悅耳的聲音,碎成了渣。

沈鳶蹲在地上撿起一塊碎片,艱難的在手腕上的麻繩上摩擦,試圖摩斷它。

及時手都被劃破了好幾個口子,她也在奮力拼搏,不知道過了多久,手上的繩子開始有了鬆動。

沈鳶在劃了幾下,繩子便完全鬆開了,雙手得到釋放,她立馬隔斷了腳上的繩子。

可當她跑的門口時,卻發現門被上了鎖。

“有沒有人,救命啊!”

沈鳶大聲呼救著,殊不知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偏僻的樹林子。

她嗓子都喊啞了,也沒人來就她,她想從窗戶翻出去,可根本就夠不著。

折騰了幾小時,自己精疲力盡不說,肚子也餓得直叫。

她滿心絕望的躺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來。

另一邊,顧跡睢從酒局出來,疲憊的靠在車椅上。

直到手機響起,看到宋特助三個字,他頓了頓才接起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宋特助驚慌的聲音。

“不好了顧總,夫人不見了。”

聞言,顧跡睢蹙了蹙眉,不自覺的慌張了起來。

“說清楚,什麼不見了!”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

“顧總,我今天中午想帶夫人去吃完飯,卻發現她沒在酒店,打了電話也沒人接,我就讓人查了夫人的定位,跟著定位找過去時,只在小巷子裡找到了她的手機。”

聞言,顧跡睢心中一徵,意識到沈鳶可能遇到了危險,他的心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快去找啊!就算把這裡掀翻了也要找到她!”

掛了電話,宋特助立馬調了一批人去找沈鳶,可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顧跡睢在酒店裡不知道給宋特助打了多少個電話,可一直都沒有她的訊息。

直到傍晚,顧跡睢收到了慈善晚宴的邀請,他便找理由推脫現在哪還有心情去參加什麼晚宴。

可無奈宴會東家執意要顧跡睢參加,他只好拖著疲憊的心身參加晚宴。

宴會上他一直提不起興趣,直到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一模熟悉的身影。

他愣了一瞬,沈鳶怎麼會在這裡?

那麼身影順著人流走向了門口,顧跡睢反應過來,追上去時,她已經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顧跡睢想都沒想,開車追了上去,直到前面的車停下,他迅速解開安全帶,可就在他要下車的一瞬。

那麼身影被人從後捂住口鼻,強行拖上了麵包車。

他想追過去時,車子已經開走,來不及多想,他重新上車,安全帶都來不及系,便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路上他給宋特助打電話,發了定位,得到訊息的宋特助立馬帶著人手趕去。

顧跡睢的車跟著麵包車停在了一個廢物的小區樓下。

只見兩個男人抬著一個麻袋鑽進了樓裡,顧跡睢下車跟了上去。

跑到第三層時,耳邊便傳來了女人的呼救聲。

“救命,別碰我!救命啊!!”

顧跡睢怔了怔,從樓梯間跑了進去,可裡面有太多屋子。

一間間找壓根來不及,他仔細聽著聲音的方向。

“放開我…救命啊…”

呼救聲伴隨著顧跡睢上下起伏的心情,他順著顧跡睢走到了拐角處。

只見,一間正對著他的屋子裡,男人騎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粗暴的撕著她的衣服。

顧跡睢愣了一瞬,一股腦衝了進去,可卻不料他剛踏進屋子,還沒走到床邊,後腦勺被人重重的砸了一下。

他頓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