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太過武斷了,我相信沈主管不是這樣的人。”

溫玉冷了神色,當場說道:“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他這是明目張膽的包庇。

這場會議不歡而散,但眾人也不敢直接跟溫老太太最看好的孫子對上。

畢竟以後這整個溫氏集團,極有可能就是溫玉的。

出了會議室,沈鳶跟溫玉道謝:“謝謝你幫我解圍。”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溫玉朝她笑了笑,語調溫柔,“再者你並沒有做那些事,這些話也不該落到你身上。”

沈鳶感激地看溫玉一眼,“眾口鑠金,我不在意。”

說的多了,她自然也就習慣了。

但這並不代表,她樂意被人這麼詆譭。

沈鳶垂眸,在心裡暗自下了一個決定,“這件事我會給我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我幫你。”溫玉溫和地看向她,“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

“謝謝。”

沈鳶笑了笑,先行離開了會議室。

而溫玉被溫母喊了回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你為什麼要幫沈鳶?你知不知道今天她本來就被趕出溫氏了,你這樣做只會害了你自己。”

沒有人比她更知道,溫老太太把沈鳶放到集團的意義。

這始終是一顆定時炸彈。

但她沒想到,她的兒子竟然不顧眾人反對替沈鳶,真是氣死她了。

溫玉耐心解釋,“媽,有些事並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樣,沈鳶她什麼都沒做錯。”

“總之我不管,你不許在幫她。”溫母強硬地說道。

溫玉看她一眼,淡聲道:“我心裡有數。”

“你——”

“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溫玉沒再看溫母被氣的通紅的臉,轉身離開了溫家。

沈鳶跟席宴的事,他是一定會幫她找到證據的,沈鳶既然是他溫家的人,他就不可能坐視不管。

而與此同時,沈鳶接到了席宴的電話。

“沈鳶,聽說溫氏集團要停你的職,需不需要我幫忙澄清一下?”

席宴帶著笑音的嗓音鑽入耳朵,沈鳶面無表情地應聲,“不用,我自己會澄清。”

“不要逞強,你只要答應我好好考慮考慮那個條件,我立馬給你澄清。”席宴有些欠揍的話從電話裡響起,“你知道的,我去澄清比你澄清,效果要好上很多。”

他的言下之意是,他的一句話抵得上沈鳶的十句話。

沈鳶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讓她答應跟席宴為伍,不可能。

“抱歉,我還有事,先掛了。”

沈鳶徑自結束通話電話。

殊不知,這段對話被剛好路過司吟錄下,剪輯後匿名發到了網上。

沈鳶的詞條字眼一下就衝上了熱搜。

#沈鳶,席宴之間不可言說的交易#

#沈鳶是席宴的地下情人吧#

#沈鳶跟席宴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

#沈鳶,顧跡睢,席宴三人成行#

諸如此類的詞條不要太多,甚至還帶上了顧跡睢這個在網友眼中已經被扣上綠帽子的原配。

早上顧跡睢發的那條微博就顯得可憐巴巴的,許多網友紛紛跑到顧跡睢微博底下同情他。

——顧總快跑,沈鳶真的跟席宴有一腿,你別被這女人給騙了。

——沈鳶真不要臉啊,就是腳踩兩隻船,還玩什麼前上司,我看是前py還差不多。

——都是睡出來的關係,她當然不敢告訴我們啊,顧總真可憐啊。

——連顧總都會被帶綠帽子,更別提我們普通人了,同情你三秒。

……

一時間,顧跡睢的微博評論被網友霸佔,紛紛都是勸他跟沈鳶離婚的。

不僅如此,溫氏高層也聽到了這次被剪輯出來的錄音,再次把沈鳶叫到了會議室。

沈鳶也沒想到她跟席宴的電話被惡意剪輯發到了網上,比起別人的燥怒,她反而無比的冷靜。

誰敢監聽席宴的電話?

顯而易見,這要不是席宴發出來的,就是他身邊的人想害她。

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沈鳶,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們說話?你跟席宴的勾當全網都知道了,你還恬不知恥想在我們溫氏待著嗎?”

“趕緊滾出溫氏,我們溫氏不需要你這樣的叛徒。”

“既然席宴這麼在乎你,你就滾去席氏啊,還待在溫氏做什麼?你真當溫氏的人都會被你耍的團團轉嗎?”

這話意有所指。

被沈鳶耍的團團轉的,自始至終都只有站在她這邊的溫玉。

果不其然,上首溫玉聞言,臉色變了變,但依舊還是那副不顯山不露水的模樣。

溫玉沉聲開腔,“大家先冷靜一下,這網上錄音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溫總,你偏心偏的太過了,這沈鳶就是不識好歹,拿著我們溫氏的資源去討好席宴,她就不配留在溫氏!”

“沈鳶,你自己辭職,也好過被我們溫氏辭退,這樣你名聲還能好聽一點。”

“笑死,她還能有什麼名聲啊?不過就是一個婊子而已。”

會議室的高層話說的越來越難聽,沈鳶神色冷凝,她抬眸,一字一句開口,“如果專案投標真是我洩露的,我會自己走,但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你們誰也沒資格趕我走。”

有人不屑道:“事情都擺在檯面上了,你還要狡辯什麼?”

“我會查清楚事情真相,以及我跟席宴的關係,如若不是大家口中說的那樣,我可以告你們誹謗。”

沈鳶不輕不重的話落在眾人耳中,惹得眾人驚了一瞬。

“你還敢告我們誹謗?”

有人不敢置信的看向沈鳶,似乎不明白她這股底氣從何而來。

沈鳶冷清清回懟了回去,“有什麼不敢?本來就是你們隨波逐流辱罵誹謗我,不是嗎?”

“我會在一天內給你們答案,到時希望大家還能跟現在一樣沒腦子。”

沈鳶話也說的不客氣極了,眾人被激怒,但沈鳶又怎麼會在意。

她從容淡定的離開會議室,留下一地瞪大了眼珠子的高層們。

看到這樣綿裡藏針的沈鳶,溫玉幾不可查地笑了笑。

溫家的人,就該如此。

出了會議室,沈鳶去找了席宴,冷聲質問,“為什麼電話會被上傳到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