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一直守在圈圈的身邊,不停安撫著它焦躁不安的情緒。

這些天,顧跡睢每晚都會在公司加班,今天也不例外,他離開公司時已經到了凌晨。

顧跡睢疲憊不堪的回到顧家,在看到客廳的一幕後他頓了頓。

面前,沈鳶滿手是血,盯著顧跡睢愣了一瞬。

“你回來了?圈圈它早產了。”

聞言,顧跡睢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沈鳶受傷了。

沈鳶帶著顧跡睢去圈圈的產房時,它正在給自己的小崽子們舔毛。

顧跡睢看著那五個路都不會走的小傢伙頓時覺得欣慰,好在當初自己聽了沈鳶的勸,不然這五個小傢伙可能早就被他扼殺掉了。

兩人安頓好五個小傢伙和圈圈,才上了樓,沈鳶正準備洗漱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

她開門,只見顧跡睢站在門外,她頓了頓,“怎麼了?”

顧跡睢愣了一瞬,“你後背上的傷怎麼樣了?”

後背……沈鳶頓時想到了那晚他給自己擦藥的畫面,只覺得臉部發燙。

“已經快好了。”

顧跡睢頓了頓,“那就好,要是沒好我在給你擦點藥。”

沈鳶愣了一瞬,臉更燙了,“不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兩人正在門口僵持著,耳邊突然傳來圈圈的幾個小崽子的叫聲。

沈鳶頓了頓,立馬跑下了樓,只見圈圈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不停抽搐著。

兩人一同將圈圈送去了醫院,它被推進了急救室,沈鳶和顧跡睢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

雖然自己也很著急,她卻不停安慰著顧跡睢,因為沒有人比她更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了。

“會沒事的,你別太擔心。”

顧跡睢一直愁眉不展,兩人在外等待了將近一個多小時,醫生才走了出來。

“兩位放心,它已經沒事了,只是它現在這個年齡段已經算得上是高齡產子,雖然這次生育沒有危險,但還是對她的身體造成了一些傷害,再加上它沒剩多少壽命,以後你們還是多陪陪它吧。”

聞言,顧跡睢的心情頓時跌入了谷底,意思就是說圈圈活不了多久了是嗎…

沈鳶在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後,心裡頓時自責了起來,因為顧跡睢曾認為圈圈年紀大了不適合生育,是她強留所以才導致圈圈的身體受損。

圈圈被帶出來時還是有點虛弱,醫生建議住院,但大概是離開自己的小崽子太久,圈圈越發焦躁不安,顧跡睢只好將它帶回家修養。

坐在車上,兩人一路無話,沈鳶以為顧跡睢在怪自己。

猶豫了許久她才扭扭捏捏的開口,“對不起啊,都怪我…”

顧跡睢頓了頓,回頭只見沈鳶一臉自責。

“沒事,醫生也說了,圈圈的壽命就到這了,況且圈圈也很想留下自己的孩子不是嗎,所以不怪你。”

在得知圈圈在不久後會離開自己後他確實很傷懷,他也才意識到原來圈圈已經陪伴了自己十幾年。

沈鳶愣了片刻,動了動唇,剛想開口,一陣刺耳的鳴笛聲驚擾了她。

回頭只見一輛失控的貨車正朝他們飛奔而來,車內的司機一臉驚慌,卻又螢幕搖著手,試圖提醒他們。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兩輛車就要相撞,緊急關頭顧跡睢打滿了方向盤,在猛踩剎車。

他們的車子成功與死神擦肩而過,而大貨車也因為裝在路邊的護欄上停了下來。

雖然成功躲過了危險,但顧跡睢的車還是發生了側翻。

路人見狀分分停下車伸出了援手,沈鳶的頭被撞的頭暈眼花,額頭特被磕破了,鮮血順著臉頰滑落在衣領上。

“沈鳶,你怎麼樣。”

顧跡睢想動卻又動不了,只能心急如焚,一遍遍喊著沈鳶的名字。

在眾人的合力救援下,沈鳶很快就被送進了醫院,慶幸的是,兩人都沒有大礙,沈鳶只是蹭破了點皮,和造成了輕微腦震盪。

“阿睢,圈圈呢。”沈鳶一醒過來就關心起了圈圈。

顧跡睢在看到她沒事後才鬆了口氣,“它沒事,已經送回家了,你怎麼樣?”

沈鳶扶著腦袋,“頭有點疼。”

顧跡睢叫來了醫生,在經過一番檢查後醫生打趣道,“你小子太大驚小怪了,只是輕微腦震盪引起的,晚上回去你別睡太死,多注意觀察她身體沒有異樣就沒事。”

再給沈鳶拿了點藥後宋特助也處理完車禍一事趕到了醫院。

在看到自家夫人和老闆都沒事後他才鬆了口氣。

兩人被送回家後,顧跡睢便賴在了沈鳶房裡。

“醫生說了,晚上要多注意你。”

沈鳶皺了皺眉,愣是沒理由把他趕出去,只好把床的另一邊讓給了他。

漆黑的屋裡僅靠著一絲月光照明,兩人誰也不說話,安靜的都能聽清對方的呼吸聲。

沈鳶平時一個人睡習慣了,睡意來了便忘了顧跡睢躺在旁邊,一個翻身直接滾到了他懷裡,腿還很自然的搭在了他的小腹上。

耳邊傳來一聲悶哼,沈鳶頓時清醒了不少,反應過來後,立馬放下自己的腿。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聽他聲音八成是自己腿上力道太大弄疼了他,她一臉歉意,卻聽到顧跡睢咬牙切齒道。

“沈鳶,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顧跡睢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沈鳶頓時緊張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你,你幹嘛?”

顧跡睢粗喘著氣,雙眼迷離的看著身下的沈鳶。

“醫生讓我別睡太死,可我做不到啊怎麼辦?”

沈鳶頓了頓,“沒關係的,你可以…唔。”

她話音未落,顧跡睢便低頭吻了下來,沈鳶掙扎了兩下,雙手直接被他舉過頭頂一把按住。

顧跡睢吻的越發激烈,直到沈鳶快要喘不過氣時,才鬆開她,沙啞著聲音開口。

“不如,我們都別睡了?”

說罷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在次吻了下去,直到天亮顧跡睢才肯放過她。

沈鳶疲憊的被他摟在懷裡,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

“禽獸,我還受著傷呢,你怎麼可以這樣。”

顧跡睢卻輕笑了一聲,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誰讓你先撩撥我的,嗯?”

沈鳶真的無語死了,她可太冤枉了。

“睡吧,還早呢。”顧跡睢拉起被子給她蓋好後,伸手手熄了檯燈。

次日,沈鳶起床時身邊已經沒了顧跡睢的身影,她起床洗漱了一下,剛下樓就接到了時言的電話。

“店長,您快過來一趟吧,店裡來了一隻重症寵物,它好像快不行了!”

聞言,沈鳶連早飯都來不及吃,便打車去了寵物店。

路上她的手機在次響了起來,手機上秦明豔三字讓她愣了一瞬。

接起電話,那頭便傳來了秦明豔的聲音,“我要出院了,你過來接我!”

沈鳶頓了頓,來不及去想秦明豔到底再抽什麼風,她匆匆下了車,於此間對著電話道了句,“我現在沒空,你找許溫樓吧。”

說罷,不等那頭回應便掛掉電話,跑向了寵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