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司機也沒有辦法了,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好好好,我這就走。”

之後,白嵐就眼睜睜的看著或者司機往這裡面看了一眼,似乎和自己對著上了之後,只能毫不留戀的轉身開車走了。

許知胥則是一直在公司那邊等著貨車過來,一直到自己之前寫過車牌號的貨車,最後一個到達。

許知胥走上去隨後問道:“人呢?”

貨車司機嘆了一口氣:“本來人是可以弄出來的,我好像都已經看見白嵐了,但是好死不死的那個局長突然和人過來聊天。”

“把車後門關上不說,一直不走,然後還問我為什麼還不離開。”

“我實在沒辦法,只能開車回來了。”

許知胥繃著嘴唇,但現在的確是沒有辦法。

畢竟貨車司機該做的都已經做到了,也只能怪白嵐的命不太好。

許知胥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行,我知道了,你走吧。”

另外一邊的白嵐眼睜睜的看著貨車司機開走,現在他也沒有辦法。

能不能在局長眼皮子底下溜走?

白嵐咬了咬嘴唇,這次行動顯然是要失敗了。

而白嵐也不能接著在這裡逗留,等會兒那些警員搬完東西肯定還會經過這裡。

如果發現白嵐跑了出來,一定會發現自己留著的萬能鑰匙。

隨後,白嵐從拐角處偷偷溜走,又悄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牢房裡面。

牢房裡面索德還在呼呼大睡著,你會慶幸自己剛剛走的時候並沒有因為一時衝動選擇把那一碗飯蓋在索德臉上。

否則現在是真的說不清楚了。

白嵐在原地坐著,在想著到底該怎麼破局。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索德才悠悠轉醒。

索德皺著眉,隨後說道:“幾點了?”

索德剛剛睡過去的姿勢並不算舒服,因此,現在索德感覺脖子後面有點酸酸的,似乎是落枕了。

白嵐看了看牆上掛著的表:“下午三點半。”

索德皺了皺眉:“我怎麼睡這麼久?”

白嵐沒有吱聲,反正許知胥是不會發現自己的安眠藥粉的。

趁著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那一包藥粉撒進了外面的垃圾桶裡面。

而索德一般來說,又沒有機會出去。

索德此時走到白嵐面前,看著白嵐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隨後問道:“在想什麼?”

白嵐冷哼一聲,一副不爽的樣子:“在想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和我沒關係?你都已經跟我生了孩子。”索德提起小天的存在。

而殊不知,現在小天在白嵐那邊,完全就是一顆地雷一般的存在。

白嵐當即暴走,隨後說道:“如果不是你強迫我,怎麼可能會給你生孩子?你是什麼……”

還沒說完就被索德狠狠掐住下巴:“你要說什麼?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白嵐冷笑一聲:“那也只不過是走到死路了罷了……”

剛說完這一句,白嵐就被索德狠狠打了一巴掌:“賤人。”

隨後,索德把白嵐用力甩在床上,在床邊來回不安的踱步。

白嵐冷笑一聲,不再理睬索德。

索德走走停停之後,突然轉過身來,怒視著白嵐:“你是不是壓根就沒忘了顧跡雎,你到現在都還想著和顧跡雎在一起是吧?”

不過這一點的確是讓索德說準了,白嵐的確還沒有完全放下顧跡雎。

之前白嵐和索德裝的濃情蜜意,不過是因為索德的兇殘,讓白嵐不得不那個樣子。

而此時,白嵐知道剛剛自己錯失的是最後一次逃出去的機會。

從此往後他就要進去蹲監十年,這就意味著白嵐的人生完全就要毀了。

白嵐帶著一股自暴自棄的味兒回覆:“對啊,我壓根就沒有忘過顧跡雎,我從一剛開始到現在都想著和顧跡雎在一起。”

“如果我那個孩子生的是顧跡雎的話,我就不可能和你這樣的窩囊廢擠在一個看守所裡面。”

“那5000萬估計顧跡雎揮揮手就直接拿了出來……”

白嵐每一句話都在挑戰著索德的底線,果不其然,索德好像突然暴走了一樣。

抓住白嵐的頭髮,直接往白嵐臉上扇了兩個耳光。

白嵐此時該說的不說的全部都說完了,因此也就不想再慣著許知胥見許知胥打自己,他也反手給許知胥一拳。

一男一女就在自己的牢房裡面打了起來。

而此時,因為很多警員剛剛搬完東西,全部都在休息區那邊喝水歇息著。

因此,壓根沒有人注意到白嵐和索德這一方。

而白嵐到底還是一個女子,對上索德就算再怎麼用力也仍處於下風。

不過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白嵐就已經精疲力竭了,只能躺在地上任由索德用腳狠狠的踹著他的腹部。

索德一臉兇殘的笑著:“怎麼不說了?你不是很有勁嗎?繼續說啊?”

白嵐此時已經有些奄奄不息,只有手指勉強的抽動了兩下。

而後,索德似乎看見白嵐的嘴唇蠕動了兩下,猜測白嵐可能是想說什麼東西,主動蹲下去挑釁白嵐。

“來讓我聽聽你還能說出什麼渾話。”

白嵐微微睜眼,看著索德的耳朵伸過來,隨後狠狠罵了一句:“弱智。”

還沒等索德反應過來,白嵐就突然抱住索德的頭,用力咬上了索德的耳朵。

索德一聲尖叫,但是此時白嵐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就算索德再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白嵐的牙齒。

聽到動靜的警員連忙拿著警棍和手槍趕過來,就看見看鎖房裡面兩個混亂不堪的人。

就連局長都聽到動靜,連忙趕來。

一個人耳朵被咬掉一半,還在不斷的出著血。

而另外一個人鬆了牙齒之後,就喘著粗氣躺在地上,一副馬上要死的樣子。

而往常光鮮亮麗的白嵐,此時臉被扇的腫了四五厘米,額頭和眼到處都是許知胥,拽著他的頭髮向牆砸出來的淤青。

而至於身體上其他露出來的肌膚,也幾乎全部都是傷口。

白嵐側頭看了一下,慌張趕過來的警員。

而之前因為他一直在被索德踢自己腹部,一側頭,嘴裡面突然“哇”的吐出一口血。

局長見到這個場面,也連忙慌了神,畢竟就算白嵐和許知胥兩個人再罪該萬死。

也不能是在他這個看守所裡面出的事情。

於是局長連忙著急忙慌的讓人打120。

整個看守所前所未有的混亂,其他屋子裡面被看著的人,此時聽到動靜,也全部都起身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