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跡睢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富婆的離開像一場短暫的風波,很快就平息了。顧跡睢又恢復了原先的平靜,他低頭看著手中的咖啡杯,那杯咖啡就像他的心情,微微冒著熱氣,卻始終沒有沸騰。

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藍調咖啡廳的落地窗,投射在鋪著白色桌布的木桌上,形成一片溫暖的光影。陽光下的桌布顯得潔白如新,木質桌面則呈現出深棕色的光澤,彷彿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一隻靈動的小鳥,突然落在窗臺上,它歪著小腦袋,用黑豆般的眼睛好奇地觀察著室內的景象。它的羽毛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彩,細膩而鮮豔。小鳥的腳爪輕輕抓住窗臺,微微顫抖的翅膀透露出它的警惕。

接著,小鳥輕盈地振翅飛走,留下一串清脆的鳥鳴。它翱翔在藍天中,自由而歡快,就像那些在陽光下飛舞的塵埃,自由而輕盈。

窗外的陽光開始逐漸溫暖,藍調咖啡廳的內部也因此顯得更加溫馨和舒適。在落地窗的另一側,那棵高大的梧桐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它的葉子在陽光下閃爍著翠綠的光澤。

咖啡廳的內部裝飾簡潔而精緻。淡黃色的牆壁上掛著一些黑白的老照片和木製壁畫,讓整個空間瀰漫著一種復古而優雅的氣息。柔和的燈光灑在每一個角落,讓整個空間都顯得溫暖而寧靜。

小鳥飛回窗外,停在了那棵梧桐樹上。

咖啡廳的門鈴尖銳地響了起來,打破了室內原本安靜的氛圍。

顧跡睢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耐煩。他輕叩桌面,示意索德坐下。

“你找我?”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在咖啡廳的角落裡響起,如同在夜晚的霧氣中飄蕩。

顧跡睢轉過頭,一雙深邃的眼眸直視著索德,“對,是我找你。坐下吧,我們好好談談。”

索德不明所以,看著顧跡睢的嚴肅面孔,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了下來。他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彷彿被捲入了一場未知的風暴。

“你是誰?”他疑惑地問道,試圖從顧跡睢的臉部表情中捕捉到一些線索。

顧跡睢沒有立即回答,他沉默了片刻,彷彿在思考如何開口。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像是在編織一段無聲的旋律。

“你不認識我?可是我認識你。”他突然抬起頭,一雙銳利的眼睛直視著索德,“前幾天你是不是出現在公園裡,跟一個叫白嵐的女人打電話?你認識白嵐?”

索德震驚得幾乎無法言語,他的手一抖,咖啡杯在桌子上搖擺不定。他竭力保持鎮定,但內心的驚訝和疑惑已經將他徹底淹沒。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他終於開口問道,聲音乾澀而顫抖。

顧跡睢微笑著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閃爍著莫名的光芒,“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他說得輕描淡寫,卻讓索德感到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索德感到一陣寒意襲來。這個陌生人似乎掌握了他的一些秘密,這讓他的內心充滿了不安。他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但我知道,他看起來可能比哭還難看。

“那麼,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索德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儘管他的內心已經猶如驚濤駭浪般翻湧。

顧跡睢靠向椅背,雙手交疊在胸前,直視著索德。他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銳利如刀,彷彿能看穿一切謊言。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你跟白嵐是什麼關係?”顧跡睢的聲音很平靜,但卻充滿了威嚴。

索德有些心虛地回答,“這是我的個人私事。”

顧跡睢冷冷一笑,“據我所知,你最近很差錢,賭博欠了不少錢。”

索德身體微微一顫,他抬頭看著顧跡睢,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恐懼。他知道自己無法隱瞞下去了。

窗外的風輕輕吹拂著窗簾,送來了一陣涼爽的空氣。但是索德卻感到自己的汗水已經溼透了背上的衣服。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終於開口道:“是的,我欠了很多錢。但是我和白嵐之間沒有任何不當的關係。”

顧跡睢銳利的眼神似乎能夠洞察一切,讓索德感到無處遁形。

顧跡睢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索德,等待他的解釋。室內陷入了一片寂靜,只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

索德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繼續說道:“我和白嵐是高中同學,我們曾經有過一段感情。但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我聽說你最近在調查白嵐的背景,想知道她的一切。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誤解了白嵐和我的關係。我們之間早已沒有聯絡,只是普通的老同學而已。”

顧跡睢緊盯著索德的眼睛,沉默了片刻。他的內心起伏不定,但是他盡力保持冷靜。

“是嗎?沒有別的關係?”顧跡睢的聲音很平淡,但是不容置疑。

索德猶豫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我欠了很多人錢,他們一直在催我。我沒有辦法,只好去找白嵐幫忙。我知道這樣做不太好,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了。”

顧跡睢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他緊緊地盯著索德,彷彿要看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空氣彷彿被厚厚的冰塊凝固了一般,兩人陷入了沉寂的深淵。窗外的風如猛獸般漸漸變大,如刀般切割著夜的肌理,狂風中,窗簾在風中搖曳,像是一個被風操控的傀儡。每一次的搖曳都像是無聲的反抗,都在揭示著兩人內心深處的緊張與鬥爭。

顧跡睢坐在破舊的木桌旁,他的眼睛深邃如湖,凝視著索德。他的雙手優雅地疊放在桌上,手指猶如樂譜上的音符,似乎在無聲地揭示著他的內心世界。他的聲音像是冰冷的鋼針,刺入這沉悶的空氣中,“據我所知,你前幾天打電話跟白嵐要錢,現在怎麼還沒還清?難不成白嵐不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