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上!

駕駛上一青年掛掉電話,側頭對坐在副駕駛上,正拿著手機全神貫注玩著貪吃蛇遊戲的林玄北說道。

“礦上那邊來訊息說,有兩百多號人從六瘋子選煤廠出發了。”

“呵…兩百多號人,還真不少。”

林玄北一笑,臉上風淡雲輕,並沒有一絲懼意,隨之頭也不抬,接著說道。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兩百多人我見過,但兩百多個敢打敢殺的人,我還真沒見過。”

末了,側頭看向後座坐的,神情冷漠的兩位雙花紅棍,笑著問了一句。

“你倆怕嗎?”

“呵,一群吃喝piao賭之徒,別說幹架,自己走道都要倒,我一個能挑他十個。”

“怕!我怕他們來的太少,不夠我過把癮。特麼的,憋屈這麼久,終於可以好好出口惡氣,幹上他一場了。”

“說實話,就這規模幹架,也就在礦鄉這地。要是別的地,信不信這還未等打起,防爆隊就得出動了。”

“這一戰過後,咱堂口可有得資本跟其他堂口炫耀了。”

“有什麼好炫耀,咱堂口本就是六個堂口中戰力最強的存在。”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眨眼間來到了十點二十五分。

“都這點了,人咋還沒到呢?”

林玄北掃了眼手機上時間,隨即把手機揣兜裡,說了一句。

“是啊!不會是怕了吧?”

後座一雙花紅棍說了一句。

“這特麼不會是耍我們玩吧。”

“這約戰聲勢整的這麼大,如果耍我們玩,那魏氏鷹犬他們在礦鄉兇威就不復存在了。他們不會不來的!”

林玄北很是肯定道。

“唰唰。”

話音剛落!

黑暗的道路上,突然泛起晃眼的大燈光芒。

“嘩啦!”

“來了!”

林玄北猛然坐直身體,眼中戰意閃爍。

“真夠慢的!!”

一名雙花紅棍不滿嘀咕了一句。

“整整氣勢,都下車!”

林玄北莫名有些亢奮起來,開啟車門走了下去,踏步走上車前端,隨即揮手招呼眾人下車。

“嘩啦啦!”

八輛麵包車上霎時走下全部人馬,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曬煤場入口。

遠處,大燈光芒越來越近。

“北哥,事兒好像不太對。”

站於林玄北身後的一名雙花紅棍一直盯著道路,突然說了一句。

“嗯…那不對呢?”

林玄北一愣。

“不特麼說兩百多人嗎?你看,這後面也沒車了啊?”

雙花紅棍快速回道。

“唉…是啊,不是對夥,路過的?”

林玄北放眼一掃,這才注意到路道上只有三臺車在急馳而來。

這不禁讓他有些疑惑起來。

“奔著咱這邊開過來了!”

另一名雙花紅棍說了一句。

“嗯…曹,事有點不對,就三輛車,大家小心點,有可能是對夥派來打前鋒的槍手。老三,六子,老猛上車,事不對就開車掩護。”

林玄北經驗十足的安排起來。

畢竟魏氏鷹犬們可不是啥講江湖規矩的人。

“呼啦啦!”

說著,林玄北微微後撤了幾步。到時事一不對,真是槍手就藉著車輛掩護。

“北哥,要不把車燈亮起來。”

這時一位青年突然提議了一句。

“曹,這時候開燈,如果是槍手,那不是給人照亮生命的路嗎,想什麼呢。要找死啊。”

不到十秒!

“吱嘎!”

三輛車急馳衝進曬煤場內,隨之在距離林玄北他們不遠處剎停下來。

而林玄北他們定睛看著剎停的三輛車,瞬間懵逼起來。

因為這三輛車車門子上醒目的印著碩大警察二字。

“臥槽尼瑪,他們報案了?”

林玄北完全懵圈的說了一句。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架是對方主動約的,勢是對方造的,然後弄的整個礦鄉都知道。

誰猜不是魏氏鷹犬們想借著這一戰一雪前恥呢?

可是現在卻反手來了一個神操作報警了。

不是說好,誰特麼要報案或者不來,以後在礦鄉碰上,自動跪下叫對方一聲哥嗎?

這哥讓林玄北當的有點猝不及防。

“在這幹嘛呢?都給我站住,別動……雙手抱頭蹲下,快…”

“嘩啦啦!”

三臺警車瞬間下來十幾名警察,隨之對著林玄北他們爆喝起來。

其中兩名警察手中還握著搶,一臉的嚴陣以待。

“大家別慌!別反抗…都蹲下!”

林玄北見這槍都動上了,趕忙對眾人喊道,隨即乖乖雙手抱頭蹲下,同時很是機智說著。

“警察同志,誤會,誤會…我們是賀氏礦上護礦隊保安。”

“護礦隊能咋滴,大晚上的開著這麼多車,攏這麼多人過來,你們要幹啥啊?”

“我們還能幹啥,這不是最近礦上運輸總被一夥人堵路攔截,我們過來守株待兔抓那幫人嘛……我們還想抓到給你們送去呢,我們可都是守法公民…”

“抓人…我特麼看你們像非法聚眾,預謀搶劫,都給我蹲好,挨個搜身…來幾個人去車上查查…”

……

二十分鐘後!

三輛警車呼嘯離去。

對於林玄北他們聚眾於此,警察們只是把他們手裡伸縮棍沒收,並做出驅趕散去指令。

至於說全部帶走拘留啥的,壓根沒這麼幹,也拘留不了,再說這麼多人,警察也不想折騰。

畢竟林玄北他們這些人,除開莽刀外確確實實都屬於賀氏礦上安全部的,並不是無業遊民。

要說非法聚眾,聚眾鬧事啥的,在這鬼影沒一隻的廢棄曬煤場也構不成。

並且林玄北機智扯的藉口,也符合邏輯,有理有據。畢竟賀氏礦上運輸問題是眾所周知的。

至於說林玄北他們手上的伸縮棍,雖屬於管制品,但卻不屬於管制刀具的範疇,所以只能沒收。

也正因為知道這些,林玄北才會讓大家乖乖抱頭蹲下,接受警察們的盤查搜身。

而不是讓大家尥蹶子跑路。

為此林玄北不禁慶幸只讓大家攜帶伸縮棍過來。

廢棄曬煤場!

林玄北頗為凌亂杵在一邊,目送著三輛警車離去,臉上表情異常豐富,隨之嘀咕了一句。

“這事我怎麼看得有點怪呢?”

“曹特麼的,這魏氏鷹犬們報警了?”

“我感覺這事應該不是他們報的警。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往後他們還能在礦鄉混啊。”

“我感覺也是!整的這麼兇,不可能雷聲大雨點小。”

“這可說不定,萬一真是他們怕了呢?”

“別說這些沒用,現在怎麼辦?”

“警察不是說了嘛,都散了啊。還能怎麼辦,回礦上唄。”

“就這麼回去,萬一魏氏鷹犬們給我們玩一個倒打一耙呢?”

“還真說不一定!我們這一走,他們再帶人過來,最後說我們沒過來。”

“……”

見警車離去,眾人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林玄北迴過神,側頭看向眾人,隨之做出決定喊了一句。

“別吵吵了,再等十分鐘!對夥沒來人我們就回去。”

……

與此同時!

賀氏礦場大門口!

萬籟俱寂!

一名上了年紀的值班保安正擱保安亭內托腮打著瞌睡。

“嗡、嗡、嗡……”

突然路面上泛起汽車的轟鳴聲,很劇烈,很清晰。

這一下子把正打瞌睡的保安給吵醒了,隨之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抻脖子向門口瞅去。

只見路面上,四臺摩托車並排而行,摩托車上之人還手持著棍棒,正向礦場急馳而來。

四臺摩托車身後,車燈斑駁、照耀,烏泱泱的車輛一眼望不到邊,正向著礦場殺來。

氣勢壓城!

保安頓時被這場面給震撼住了。

這還未等緩過神,打頭衝鋒的四輛摩托車就殺了過來,隨即開進礦場之內。

“嘩啦!”

其中坐在一輛摩托車上一小年輕,順手就揮出一棒,把保安室玻璃幹碎,隨即用手裡棍指著呆愣住的保安,撂下一句。

“老頭,給我貓著,今晚沒你事。”

這才揚長而去!

“嗡、嗡、嗡……”

隨之登峰選煤廠聚集的兩百多號人馬,騎著摩托,開著車,大搖大擺衝進礦場內。

不足兩分鐘!

礦場內一碩大空地上,就停滿了二十多臺車和幾十臺摩托車。

“咣噹!”

李霸叼著煙,從自己豐田霸道上走下,隨之掃了一眼這規模嘎嘎大的礦場喊道。

“所有人給我聽好嘍,但凡能用的東西,全他媽給我砸了!一樣東西不給剩下!”

“呼啦啦!”

兩百多號人舉著鎬把子與棍棒,三五成群散開而來,奔向礦場各處,開始打砸起來。

“嘭嘭…哐哐…劈哩叭啦…”

由於林玄北基本抽調了礦上所以安保人員,再加上又是臨近深夜,所以這場打砸進行的異常順利,可是說毫無阻攔。

而李霸並沒有參加打砸,站在原地悠哉抽著煙,隨之掏出手機給林玄北撥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

“喂,誰啊?”

林玄北聲音傳來。

“呵呵,曹,還能聽電話,說明警察不能把你們扣下,挺有辦法啊。”

李霸笑著說道。

“曹,警察是你們安排的?玩的挺髒啊?怎麼慫了?”

林玄北頗為訝異道。

“髒嗎?這叫兵不厭詐!對了,我現在正帶人過來參觀賀氏礦場呢,有兩百多人,別說!還礦場真大,可惜了!”

“臥槽泥馬!”

林玄北一聽,瞬間意識到不對,隨之暴跳如雷罵了一聲。

那聲音震耳欲聾!

“生氣就對了!快回來吧,幸許你們還來得及,……槽尼瑪,真當我們要跟你約仗呢?你就記住,在礦鄉只有惡鬼,想當判官,那賀氏礦上往後沒一天消停日子。”

李霸扔下一句,直接結束通話了手機。

十分鐘後!

打砸結束,李霸開著豐田霸道,帶著兩百多號人馬瀟灑離去。

留下一片狼藉的賀氏礦場!

而這並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