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樓家父母的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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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梁垣雀看了付探長一眼,後者立刻心領神會,拔出腰間的配槍重重地摔在辦公桌上,
“你們沒有機會了,懂嗎?”
“哎呀!”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章明終究是屈服了,趴在地上給付探長磕頭,“探長老爺嘞,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老婆是個瓜婆娘,她不說我說!”
而章明的講述,才是真正的串聯起了在這起案件之中,他們兩口子扮演了什麼角色。
章明兩口子因為跟樓家沾親帶故的關係,多年來一直靠樓家接濟生活,所以兩年前樓家要把樓雅婷送來,他們自然是不敢不答應。
他們也清楚,樓家是要把樓雅婷嫁進火坑,但又不是自己的閨女,他們才不管那閒事,日常安撫好樓雅婷就行了。
結果章明這個人嘴欠兒,半夜裡跟自己老婆聊起了讓樓雅婷嫁人的事兒,許是被那個小丫頭聽到了,結果過了幾天,她就尋機會跑了。
章明跟喬蘭香嚇了一跳,眼看接親的日子馬上就到了,新媳婦兒丟了可怎麼弄?他們戰戰兢兢的聯絡了樓家,果不其然被一頓狠教訓。
後來樓家拍來了電報,讓他們盡全力幫忙尋找樓雅婷,為此每月還多給了他們一些錢用作經費。
章明兩口子見錢眼開,有錢拿誰還去給你找人,錢一到手就先去揮霍了,等下個月的準備面對樓家責備的時候,卻得知未婚夫家暫時不著急,讓他們慢慢找人。
由此,他們兩口子就一直拿著錢不幹活兒的日子,反正樓家也沒有催。
本來以為就是糊弄一段時間,結果這麼一糊弄就過了兩年,前段時間章明還跟喬蘭香說,樓家這是瘋了吧,不打算找姑娘了嗎這麼不上心。
結果剛說了這話沒多久,就又收到了樓家的電報,說未婚夫家看好了最近是良辰吉日,問他們找人找的怎麼樣了。
章明他們心裡緊張不已,為了不斷財路,隨口就扯了個謊言,說樓雅婷早就找到了,有需要他們隨時可以把人抓回來。
牛是吹出去了,可到底去哪裡找人呢?
這世間的故事有時候就是比戲文還巧合,章明約了一群狐朋狗友要他們幫忙找人,就在餐館喝酒的時候,他碰上了樓雅婷。
起先還以為是自己酒喝多了,眼前出現了幻覺,可仔細一瞧發現還真是樓雅婷,旁邊還跟著一個男人。
樓雅婷顯然也注意到了他,跟身邊的男人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們就匆匆的離開了。
他們走了之後,章明回憶起,跟樓雅婷在一起的男人可不就是四清商行的少東家麼,像他這麼有名的公子哥,當地很多人都認識。
章明回去之後,立刻就把這些彙報給了樓家,不過他當然沒說是自己意外碰見的,而是說樓雅婷被錢少華帶走藏起來了。
樓家安排章明去檢視他們住在哪裡,章明在街上稍微一打聽,就打聽到了錢少華購置的公寓,雖然沒法進去,但知道這些線索也夠了。
“各位老爺,我對天發誓,我們就參與到這裡,後面發生了什麼就真的不知道了!”章明跪趴在地上,不斷地求饒。
付探長冷哼一聲,“呵,放屁,你還沒交代你們為什麼要賣了房子躲起來!”
章明想了想,“呃,嗷,您說這個啊,”
“是樓家說,既然樓雅婷的事情裡參與上了別的男人,怕他們會報警,就讓我們先躲起來,免得被警察找上麻煩。”
本身樓家的意思,是讓章明他們離開自己的住處,另尋一處住,但他們覺得就這麼走了太虧,便把房子掛出去賣了,因為急賣,所以價格標的低,想著能賺一點是一點,結果就是這麼個貪財的舉動還是把他們送到了眾人面前,惹上了懷疑。
如果他們沒有賣掉房子,而是直接悄無聲息地消失,梁垣雀還沒有這麼懷疑他們。
一旁的錢少華聽完章明的講述,氣的是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整張臉都憋紅了,但他氣的不只是這一對狼心狗肺的親戚,更氣自己。
“竟然,竟然是因為我,”錢少華由於劇烈的情緒波動,話都說不清楚,“要不是我太顯眼,他們還發現不了雅婷!”
樓玉新過去拉住了他,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妹夫,這怎麼能怪你呢,說起來是我父母太糊塗,那個渾蛋到底給我爸媽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們這麼甘願把雅婷送走!”
是啊,在這場關於樓雅婷的綁架計劃中,樓家人,也就是她的父母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
梁垣雀能看出來,樓玉新此時心裡也非常難受,他的親生父母出賣了他的親妹妹,兩方都是血親啊,這讓他該怎麼選?
想到樓玉新還是自己的僱主,這個案子辦不辦還得看他的意思,梁垣雀上前拍了拍他,“樓少爺,依你的意思,樓同學的失蹤還查下去嗎?”
樓玉新深吸了一口氣,“查,必須得查,即使忤逆父母,我也得把妹妹從毒手之中救出來,大不了之後我帶著她出國遠走高飛,再也不回家了!”
錢少華抬頭看了一眼,樓玉新連忙也跟他說,“當然,也帶上你。”
“行,”梁垣雀點點頭,“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他剛剛還真怕樓玉新想到自己的父母就低頭了,如果他說不查下去,梁垣雀還真的心裡過不去。
雖然他是一個以錢為重的偵探,可他畢竟也是個偵探啊,明明知道會有人死,明明知道有兇手還逍遙法外,怎麼能忍得住呢?
一群人修整好情緒之後,梁垣雀囑咐付探長想辦法扣住章明夫妻,起碼要扣到他們找到背後的兇手,以免放走他們節外生枝。
付探長讓他放心,這人一旦進了警局,想出去那就不是輕易的事情了,他會找兩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他們暫時拘留。
叫人把章明兩口子帶下去後,付探長從辦公桌抽屜裡抽出一沓檔案,看上去犯人的口供。
“梁先生,那個傷你的男人,我已經審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