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貪不貪的，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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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又被問的答不上來。
大周開國，殺掉的貪官，秦霄自己都數不過來。
太多了。
許墨又問道：“我再問問你，為什麼一殺再殺，貪官還是源源不絕呢？”
秦霄乾脆地閉嘴。
他當了皇帝后，整頓吏治，禁止貪腐，是重點中的重點。
可即便是秦霄的高壓手腕下，貪官還是就殺不完。
哪怕他頒佈了各種令人髮指的酷刑。
想要震懾官員的貪腐的念頭。
但效果並不好。
秦霄也想問一句，為什麼？
許墨道：“歷朝歷代的天子，不也任用貪官做事情嗎，何嘗不是用的得心應手？”
“當今聖上，格局不行啊！”
“這麼明顯的道理他都弄不不懂。”
許墨說著，大搖其頭。
秦霄啞口無言。
沒錯。
歷朝歷代的英明皇帝，也幾乎都任用了些貪官。
為何？
因為，握有貪官的致命把柄，貪官被世人所不齒。
反而更要牢牢抱住皇帝的大腿。
這種類似利益交換下。
貪官貪的是錢，是權。
但卻對皇帝很忠誠。
畢竟，他們想要的東西，皇帝才能給。
而清官就不一樣。
俗話說，無欲則剛。
他們自問忠誠，恪盡職守，哪怕面對皇上，也是絲毫不怕，皇帝做錯了，他們照樣地諫言。
哪怕把皇帝氣個半死，也拿這些人沒辦法。
不然就有失民心。
清官多起來，皇帝的心情就變差。
更關鍵的，貪官往往比清官更加的能幹。
反而是許多的清官，說起來頭頭是道，做起事來卻拘泥不化。
貪官不但好用，而且用起來就沒有顧慮。
貪官敢無視皇帝，那就拖出去斬了，反而還大快人心。
許墨的話，可以說是直擊靈魂的深處。
秦霄反覆地思考。許墨的話也不能說全對。
自古以來，國破家亡，源頭還是貪官。
重用貪官還是很危險的。
不如殺了來的保險。
一時間，場上安靜無聲。
許墨的觀點，還在眾人的心裡久久的迴盪，還讓人感到有些沉重。
就在秦霄等人默默地思索時候。
許墨又說出讓人意想不到的話來：“本官其實看出來了，你們非常討厭貪官。”
“但你們根本不明白，貪官為何出現？。”
“大多數的官員，並不一開始就立志做個貪官的。相信你們也明白，沒人天生覺得做貪官光榮。”
秦霄眉頭隆起個疙瘩。他保持沉默，但依然厭惡貪官。
許墨嘆氣，這老頭，思想十分的頑固啊。
“大家當初在考取功名的時候，想的都是做個清清白白，響噹噹名號的好官。”
“但等到步入了官場，就處在了一個大染缸中，身不由己啊。”
說到這兒，許墨反問秦霄：“那他們是如何一步步，變成貪官的這個樣子的呢？”
許墨沒有讓秦霄回答的意思。
“因為，絕大多數，因為朝廷的俸祿太低，他們想溫飽都做不到。”
“不貪，吃不飽飯，就要自己，家人也餓肚子。”
論起歷朝歷代，大周官員的俸祿很低。
秦霄從小就憎恨貪官。
理所當然地，覺得一個清官，有飯吃就行，給的俸祿太多，反而容易腐化。
他卻不知，官員身處官場，用錢的地方反而更多。
除非你是天生的富貴出身，不愁錢，做官只是為了是實現抱負，揚名而已。
大多數的官員，廉潔後，往往家裡窮的揭不開鍋，搞得日子比老百姓過的還要窮。
寒窗苦讀十幾年，二十幾年，沒人想要這個結果吧。
不過，許墨沒這麼說。
這老頭太維護當今的皇帝了，一聽肯定要給自己急眼。
於是，許墨舉了個前朝的例子。
“老爺子，你應該聽過前朝的某某某吧！”
“小時候家貧，他刻苦地讀書。”
“白天還要辛苦的幹活，晚上才有時間看書。”
“他家裡窮的沒錢買油燈，於是他在牆壁上鑿了一個洞，藉著隔壁透過來的光，勤奮地讀書。”
“後來此人科舉高中，步步高昇，做到了封侯的高位。”
“此人夠有志氣，有決心了吧，可最後還是不能做一個清官，成了個有名的大貪官。”
“在他讀書學習，初入官場的時候，他也想清清白白，拿才學報國吧！”
“最後還不是那樣子，悽慘的落幕。”
許墨不住口地惋惜。
“還有人，初入官場也是想造福百姓。”
“可自己越是廉潔，同行就越是排擠疏遠他。”
“自己要是不同流合汙，這個官兒也做不長。”
“既然好不容易才當上這個官兒，不想回到從前。”
“他們就開始隨波逐流，從此漸行漸遠，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許墨然後問秦霄；“不用我多說，你應該曉得有多少這樣的人吧？”
沉默了片刻，秦霄道：“但他們，還是是貪官。”
許墨點點頭：“沒錯啊，可是那些皇帝，照樣地重用他們啊。”
秦霄不悅地道：“就算如此，也不是所有的貪官都要被皇帝重用。”
“起碼，大周的皇帝不會重用貪官。”
秦霄專門強調了下自己。
許墨說的再有道理，老皇帝還是越不過自己心裡的坎兒。
這也是他大半輩子的信念，原則。
許墨算是看出來來，這老頭就是十足的老頑固，於是繼續說道：
“本官看來，貪不貪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做了什麼。”
“貪官如果能讓當地的百姓過上豐衣足食的好日子。那就是好官。”
“如果一個清官，目睹百姓吃不飽飯，卻只能幹看著。那又有什麼用處？”
“給你這樣的貪官和清官，你要選哪個？”
秦霄一時間犯了難。
還真不好選擇。
看著似乎已經動搖了頑固老頭的觀念。
許墨拿起李福的履歷：“咱們再說這個李福好了，先不談他能否一上任，就能造福本地的百姓。”
“可他手裡有錢，起碼會金銀首飾的生意帶過去，起碼本地的一些百姓能有份工作，並帶動盤門縣的經濟，這難道不是利民的好事情嗎？”
“我為什麼說李福應該不會壓榨百姓，因為他沒那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