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劍聖不許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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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阿奈凝石化在了原地。
“你……您的實力已經不需要在這種級別的比賽中證明，還、還請您諒解。”
報名官連說話都帶上了敬語。
阿奈凝一把爬到了桌子上，咄咄逼人看著對方，“這不是年輕人該參加的比賽嗎？難道我不是一個年輕的少女嗎？為什麼不許我參加！”
“您……您彆著急，畢竟您要是參加了，這是對其他選手的不尊重，那比賽就失去了競技的意義。”
“啊——我不管，為什麼！憑什麼！”
她胡亂抓著頭髮。
站在那裡的羅維倒是鬆了一口氣。
原來她是被拒絕參賽了，所以之後估計是去哪狩獵幾個魔神玩玩了吧。
阿奈凝的劇情實際上並不在這裡，直到她離開這座城市，也沒和萊恩說上一句話，只是記住了競技場上有這麼一個人。
所以羅維才更優先處理莎耶·瓦爾基里的問題，畢竟這個二貨劍聖，現在的他還真拿她沒什麼辦法。
不過……
既然他現在不是主角，而是羅維·布魯克，那或許有可以請她幫忙的地方。
他從背後拍了拍阿奈凝的肩膀。
“你想參賽嗎？”
對方回過頭的一刻，羅維感覺到一股寒意，彷彿一個眼神間就令他死了成千上百回。
“你，很弱。”阿奈凝發表完評價，失去興致轉了回去。
“來自東方的觀之眼，透過目光與氣的接觸便能模擬交戰經過，我說得沒錯吧？”
阿奈凝很快看了回來，從頭到尾審視了羅維一遍。
“你怎麼會知道？你明明沒有練過東方流派的劍術，連固有劍法都沒開發出來？”
“那你應該也很清楚，實戰和模擬是有區別的。”
阿奈凝皺起了眉頭。
“你……難道要？”
羅維笑著點了點頭，“沒錯。”
……
……
啪嘰。
城外空曠的平原，羅維臉著地摔在了草坪上。
見鬼。
第七十九次了！
這傢伙還沒揍夠我嗎！
“奇怪……真奇怪，”阿奈凝揮舞著一截樹枝，若有所思的蹲在地上，“你明明應該弱得難以估計，可是實戰為什麼會變強？”
爬起來從背後偷襲她，羅維收穫了第八十次臉著地。
“……”
“對了，你之前是不是問我想不想參賽來著？”
她終於問了！
羅維淚流滿面。
“沒錯，”摘掉頭上沾到的草屑，羅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我有一個可以讓你參賽的方法。”
“真的嗎！？什麼方法？”
“很簡單，”羅維凝神看著她，“那就是把你的劍術教給我，然後我用你的劍術奪得冠軍。”
阿奈凝：“……”
羅維不禁一陣心虛。
燕國地圖還是太短了嗎？這麼早圖窮匕見，是不是應該讓她多揍我幾十次？
“這也太……”
阿奈凝喃喃唸叨著。
“這也太有趣了吧！”
羅維：？
她一把站了起來，滿臉放光，“我怎麼沒想到？這樣一來，哪怕我不出場都能奪得冠軍，妙啊！”
羅維：……
你開心就好。
“可是，我的劍術是不外傳的，除非你前往白溟山正式拜我為師，從外門入內門，才有可能得到我的真傳。”
羅維一臉黑線看著她，“你人在這裡，我就算去了有什麼用，回來比賽都結束了。”
這一去，怕不是沒個十年二十年沒法下山。
“所以呀，我決定用另外一種方式教你。”
“什麼？”
“簡單，”阿奈凝用腳挑起另外一根樹枝，“我不會教你本門劍法，但可以幫你開發自有劍術，這樣不就同樣有我的功勞了嗎？”
這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吧。
在這個世界，想要使用劍技就得先獲取技能石，而技能石的本質，是過往強大戰士揮舞出完美技藝的一瞬，被地脈和魔法的力量記載下來，凝結成能夠使人頓悟的魔法石。
因此，不斷吸納劍技的過程，也是不斷吸納劍術的過程，融會貫通之後開發出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就叫做自有劍術。
羅維雖然已經擁有二十多項水屬性劍技，但前身天賦實在太差了，距離自有劍術還頗有一段距離，為了能在精英賽中拿下冠軍，做到這點才算有恃無恐。
有劍術和單純只會用技能石的人之間，就像爸爸打兒子的區別。
“放心吧，我感覺你戰鬥的節奏很順，有我幫忙，開發起來肯定沒什麼問題！”
既然你都這麼說……
羅維總算放下了心，“所以，該怎麼做？”
……
三十分鐘後。
就這？
羅維跪坐在地，雙手扶在膝蓋上，旁邊的阿奈凝也是同樣的姿勢。
所謂的幫忙，就是兩個人一起冥想？
“別亂動，你的氣跟著你的思緒跑偏了。”
我特麼沒動。
阿奈凝給他巴拉了一堆含糊其辭的理論，什麼氣就是魔力和呼吸間的協調規律，冥想是通往神氣合一的最佳途徑——
雖說我的靈魂來自現代東方，可是你確定這具身體能適應你的設定？
“你的實戰技巧已經足夠，缺的只是感悟，我會用我的氣幫你收束雜念，你要做的，就是在腦海中不斷迴圈過往揮劍的每一刻，仔細感受打出劍技時元素力的細微變化。”
哦，忘了告訴她了。
這具身體同時還是個魔力廢渣。
羅維睜眼朝外瞥了一眼，這裡距離他埋下囚徒秘典的位置不遠，要是陰神大祭司這個時候出現被阿奈凝一刀噶了，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想到這裡，他收回思緒，開始專心按照阿奈凝的方式修煉。
……
次日，祈願教會主日學校教室。
“……所以，元素力是外力，蘊藏在地脈和空氣之中，我們可以用自身魔力借用它，或者向神明和幻想生物祈禱，但沒法將元素變為自己的東西。”
羅維：ರ_ರ...
你們倆誰說的才是對的？
無敵的劍姬教他劍術，未來的聖女教他魔法，明明是兩件快樂的事情，為什麼疊加起來如此痛苦呢。
羅維感覺自己正身處東西兩種理念的衝撞之下。
這樣最後領悟出來的劍術。
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