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青年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不輕,只是很快,他便鎮定下來。

元嬰真君又如何,他族中又不是沒有元嬰修士!

對方敢仰仗修為欺他,此事不能善罷甘休。

他壓下心中怨氣,忍怒道,“閣下為何無故出手傷人?哪怕是元嬰真君,也得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吧?”

“先來後到?”

許春娘似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嘴角扯出一抹莫名笑意。

瘦弱青年強自鎮定心神,點頭道。

“我是鐵鷹島曾家主的弟弟曾志平,這兩隻靈獸是我先看中的,閣下仰仗修為傷我一臂,是要與我曾家結仇嗎?”

聽得瘦弱青年自報家門,周圍不少人眼中露出驚色。

“原來他竟是鐵鷹島曾家之人,還是曾家主親弟!”

“鐵鷹島離這裡不遠,曾家坐擁三名元嬰真君,實力不容小覷。”

“不知這位女前輩修為如何,會不會就此向曾家妥協。”

然而看清這位女前輩的模樣後,好幾人的面色頓時變了,“是她……她竟然沒死!”

孟姓虯髯大漢更是心情複雜,他當初篤定對方絕不會輕易死去。

可沒想到再次相見,她竟成了高不可攀的元嬰真君!

許春娘卻不在意,只隨意揮手,又一道風刃生出,朝著曾志平捉住小白的那隻手斬去。

曾志平面色變得十分難看,沒想到自報身份後,對方竟然還敢對他出手!

他慌忙鬆開手中靈鼠,同時催動貼身攜帶的保命符寶。

便見符寶中光芒一閃,幻化出一道玄灰色的光盾將風刃擋下,總算保住了另一隻手臂。

小橘子見小白脫險,雀躍的飛身上前接住它,一併朝著許春娘飛去。

小橘子一邊飛,一邊控訴這青年先前想要加害小白的舉止。

“他方才差點害死小白,不要放過他!”

許春娘微微點頭,眼中有冷意閃過。

要不是她出手得及時,小白的神智便被此人強行抹去了。

此事,她絕不姑息。

曾志平眼見自己的符寶輕易擋下了風刃,心中懼意稍緩,取出海行令發出數條訊息後,才冷聲開口。

“閣下一而再的對我出手,當真是欺我曾家無人嗎?”

“你對我的兩隻靈獸出手前,可曾問過我的意見?”

曾志平一驚,瞥見那靈虎和靈鼠親暱地攀上她的肩頭,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她是這兩獸的主人!

曾志平面色變了又變,當著主人的面,對她的靈獸下手,原來他才是不佔理的那一個。

明明他聽那些人說,這兩隻靈獸的主人死在了風暴裡。

沒想到它們的主人竟然活著回來了,還突破到了元嬰境!

曾志平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我此前並不知,這兩隻靈獸是有主之物。”

“有主如何,無主又如何?無主便能任你欺凌,強行抹去神智麼?”

許春娘冷哼一聲,此人動輒便要將靈獸的神智抹去,行事太過陰損毒辣了。

曾志平心有不忿,他是對那隻靈鼠出手了沒錯,但那隻靈鼠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反而是他被斷去一臂。

“靈獸不過受人役使的物什而已,如何能與人相提並論,便是我當真將它神智抹了,再賠你一隻便是。

而閣下仰仗修為對我出手,絕不可就此罷休!”

曾志平眼中有怨,如果不是他催動符寶,極有可能雙臂盡失!

“那你要如何?”

曾志平眼中閃過算計之色,他已向族叔發出訊息,族叔很快便會趕來。

一名剛晉入元嬰的散修,怎會是族叔的對手?

“很簡單,你斷我一臂,只要你自斷一臂,這件事便到此為止。

否則,你便是與我曾家為敵,自尋死路!”

“欺我靈獸,還要我自斷一臂,真是威風。”

許春娘神識外放,盡數逼向了曾志平。

曾志平大駭,強烈的求生欲,讓他不斷掙扎起來。

然而神識威壓之下,他就像是滔天巨浪中的一葉孤舟,隨時有可能被打翻在海中。

“你妄圖抹去小白的神智,我且將你的神智抹去便是!”

許春娘神色冷然,直接動用神識朝著他衝擊而去。

“住手!”

匆匆趕來的曾廣成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

志平已有金丹九層的修為,是他十分看好的小輩,有三成可能晉升至元嬰期,決不能出現意外!

曾廣成發動瞬移,頃刻間來到曾志平的身邊,以一股柔和的神識將他包裹。

然而,還是遲了。

只見曾志平一臉痴傻懵懂之色,已是被強行抹去了神智!

曾廣成怒極反笑,看向許春娘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不過元嬰一層,出手便如此歹毒,今日我便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曾廣成將侄子送至船上,隨即朝著許春娘瞬移過去,直接發動了殺招。

他所動用的,正是曾志平方才使用過的玄鷹七變,也是鐵鷹島曾家的成名戰技。

由元嬰三層的曾廣成使來,此戰威力要強出許多,更生出幾式新的變化。

許春娘面無懼色,一把將小橘子和小白扔入了小世界後,全神貫注的應戰。

兩道身影於天空中迅速交戰,短短數息之間,已交手了十幾個回合。

曾廣成接連出招,一連走到了玄鷹七變中的第六變,仍沒能沾到對方的衣角,不由面色冷沉的使出了第七變。

他雙手齊出,呈鷹爪亮翅之勢,一同向前抓去。

許春娘試探出他招數中的全部變化,沒興趣再陪他玩下去,身形一閃已消失在原地。

她動用以氣移形之術出現在他的身後,掌心朝著空門大開的背上重重一拍。

曾廣成猝不及防被拍中,身子向前趔趄出四五丈。

他險險站穩身形,對方已經再次欺身而上,一招快過一招,落在他的雙臂之上。

他臉上閃過驚駭,她真的只有元嬰一曾的修為嗎?

為何鍛體之強,猶在他之上?

到最後,曾廣成幾乎是被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

他越打越是心驚,想要教訓她的想法蕩然無存。

修真界,終究是以實力論尊卑!

實力不足,今日這個虧算是吃定了。

曾廣成咬牙之下,一個瞬移,朝著西溟而去。

“在此出手,難免有些施展不開,有本事你就跟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