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吃飯吧?湊合著墊吧一口,我剛買的還熱著。”許大茂見她哭的眼睛都有點腫,順手把自己懷裡的包子塞到何雨水手裡,轉身往外面走。

何雨水有些呆滯的低頭看著手裡的包子,又下意識的抬頭看看許大茂的背影,一時間只感覺心裡五味雜陳,最後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包子,拿出一個吃。

她早上因為生氣傻哥的事情,就跑到這兒不停的哭,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有吃,自然餓的厲害。

許大茂出了巷子,左右看了一眼,見衚衕裡沒什麼人,縮了縮脖子趕緊回家去了。

這……怎麼感覺就跟做賊似的?

這邊,許強帶著一大爺、一大媽去了春雨衚衕,給歐陽老爺子和歐陽玉拜年之後說明來意,老爺子氣色好了許多,身子骨也硬朗不少,一見許強來了,心裡更是高興。33

聽到一大爺和一大媽帶著禮物上門求診,老爺子更是高興,當了一輩子的大夫,臨了臨了不讓他給人看病了,他這心裡自然難受,如今有人上門就代表認可他的醫術,他非常高興。

一大爺和一大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讓老爺子給把了脈,老爺子最後看向一大媽笑著說道:“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大問題,應該喝半個月藥就可以了,切記喝藥的時候不要同房。”

一大爺和一大媽一聽這話,頓時喜出望外,一大媽忍不住的掉眼淚,只感覺結婚這麼多年壓在心底的石頭終於落地了。一大爺更是握著老爺子的手不停的說著感激的話,眼眶也是紅的厲害。

等兩人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老爺子寫了藥方,讓他們去抓藥,囑咐月事來的時候不要喝,先抓七天的藥,七天吃完再過來換個方子再吃七天,應該就沒問題了。

一大爺和一大媽著急抓藥,也沒多停留,倒是老爺子和歐陽玉留著許強吃了一頓飯,直到下午才回了四合院。

前院見了三大爺點頭打了招呼,進了中院見秦淮茹正在水龍頭下洗衣服,傻柱也坐在門口盯著她嘿嘿傻笑。

一大爺和一大媽在屋子裡忙著熬藥,賈章氏罕見的沒有在玻璃窗後面咳嗽,任由兒媳婦在外面賣弄風騷,何雨水的屋子屋門緊閉好像不在家。

見到許強回來,秦淮茹和傻柱齊齊抬頭看過來,笑著跟他打招呼,許強看著兩人怎麼看怎麼不對勁,而且看傻柱看著秦淮茹那賤兮兮中帶著幾分回味的笑容,就像一隻偷雞成功的狐狸!

許強心裡“咯噔”一跳,這兩位可不能走一起了,要不然他就買不了老太太那間屋子了,帶著一臉的疑惑進了後院,剛開門進屋許大茂就跟著進來了。

“怎麼樣,暖和不?我就知道你今兒回來早不了,中午把灶臺和爐子都給你點上了。”

許大茂一進來就坐在單人床上,笑眯眯的看著向許強,擠眉弄眼的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訊息,等著許強開口問他。

許強自然知道他的德行,偏偏慢吞吞的脫下呢子大衣,又走到八仙桌旁邊,提著暖和給自己倒了杯熱水一口一口的喝起來。

許大茂見他這副愛答不理的模樣,頓時就憋不住了,趕緊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棒梗的事情解決了。”

許強微微一愣,抬頭看向許大茂:“解決了?”

有句話說的好,亂世當用重典,說的就是現在,棒梗偷的可是軋鋼廠的五金零件,這是屬於偷盜國家公共財產,挖社會主義牆角。

要是碰上個心黑一點的,直接給安上個“往外倒騰東西”的罪名,那棒梗就算能保住小命,這輩子估計也要把牢底坐穿。

不過,這種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分什麼人辦,許強估摸著以賈家的人脈,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這麼解決了。

“怎麼解決的?”他有些好奇,沒看出來這秦淮茹還真是有幾分手段啊!

“等一兩天案子結了,棒梗去少管所呆兩個月就完事了,就是受點批評教育,名聲不好聽而已。”

許大茂見許強終於有點反應了,心底總算是舒坦了一點,老神在在的坐著,等著許強繼續問,誰知道許強眉頭一挑,試探著問:“找的傻柱?”

許大茂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許強:“你怎麼知道?”

許強知道自己猜對了,心底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買房計劃任重而道遠啊,不過很快又看向許大茂:“你不是想娶何雨水嗎?機會來了?”

“啊?”許大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麼就扯上自己追何雨水了?

話說,想到今天早上他跟何雨水在巷子裡,那丫頭哭的眼睛都腫了,還真是有點可憐,自己的手帕還被她拿著呢。

“等著吧,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許強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眼看著都五點了,開始張羅著做飯,過年從家裡帶了不少東西,饅頭,肉丸,酥肉,粉條,豬肉等等。

他乾脆拿了幾個凍饅頭,肉丸,酥肉放在篦子上蒸,讓許大茂看著火,他自己去裡屋爐子裡煮了一鍋疙瘩湯,打了兩個雞蛋。

兄弟倆吃完飯,三兩下把鍋灶收拾了,剛剛泡了茶準備說會兒話,就聽外面吵吵嚷嚷的似乎是進來什麼人了。

大夥兒都已經吃了飯,正是坐在院子裡扯閒篇兒的時候,聽到外面有動靜,立刻一窩蜂的探著脖子往聲音來處看。

卻見前院幾家都已經呼呼啦啦圍到中院去了,後院的二大爺、老蔣家的全都過了垂花門,就連聾老太太都拄著柺杖往中院走。

許強見狀,趕緊小跑兩步過去扶著聾老太太,慢慢悠悠的到了中院,就見何雨水正站在院子中間,眼眶通紅,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一大爺、三大爺、三大媽、賈章氏等人都在旁邊站著,一大媽正站在何雨水身邊低聲安慰著她,不過臉色也不好看。

何雨水對面站著她物件梁寶榮,昨兒來的時候他還是穿著制服的,今天已經換成了便服,不過眉宇間依舊帶著幾分嚴肅,正盯著何雨水一字一句的說:

“雨水,昨天我回去仔細想過了,覺得我們不合適,以後還是不用再來往了,過年的時候我給你買了一條絲巾,你現在把絲巾還給我,我們兩個從此以後就沒關係了。”

傻柱睜大眼睛死死瞪著梁寶榮,一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握著拳頭恨不得衝上去直接給梁寶榮兩拳,別看梁寶榮是個警察,但要真動起手來,傻柱可一點不怵他。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