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跟他碰一個,擺擺手:“不至於,什麼服不服的,咱這院子這麼多年一直沒人敢來鬧事,不全是靠你鎮著嗎?”

傻柱拿起酒瓶給許強添滿,兩人又碰了一個,這才放下酒盅吃拿起筷子夾菜。

“誒,強子,不瞞你說,你是不知道我這些日子的苦啊……”傻柱一句話沒說完,又端起酒盅喝了一盅。

許強看了他一眼,心頭一動,腦子裡頭突然有了主意:“柱子哥,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沒想著要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

傻柱嘆了口氣:“誰說不想呢,這不沒合適的嗎?”

“嗤!”許強輕笑一聲,拿起酒瓶又給傻柱滿上,舉起酒盅跟他碰了一個喝了,又夾了一顆花生米吃了,這才緩緩開口:

“柱子哥,這麼些年,你什麼心思院子裡恐怕沒人不知道,你這些天心裡邊兒不暢快,也是因為帶不回來飯盒,秦姐對你沒個好臉色吧?”

傻柱臉一紅,抬頭看了許強一眼,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直接,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強笑笑,稍微斟酌了一下開口問傻柱:“柱子哥,秦姐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嗎?”

一聽許強問這個,傻柱頓時來了興致,舉起酒盅跟許強碰了一個,眉飛色舞的開口:“這一個院兒住了這麼多年,我還能不知道她是什麼樣兒的人?”

許強點點頭,問:“那你說說她是什麼樣兒的人?”

傻柱沒有絲毫猶豫,張口就來:“秦姐她一個女人帶著婆婆和三個孩子過日子,還能一直守著不改嫁,回家也是任勞任怨,孝順婆婆,照顧孩子,實打實的好女人。”

許強點點頭,又問他:“那你有沒有算過,自打賈東旭死了以後,秦姐跟你借了多少錢?”

傻柱不以為意,隨口說道:“那她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不容易,再加上有那麼個作妖的婆婆……”

許強擺擺手打斷他,只讓他算算:“你自己算算,這兩年給秦姐借了多少錢?”

傻柱見許強這麼問,雖然心底不樂意,但還是仔細想了想,很快就瞪大了眼珠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許強:“這……這多的沒有,有時候一個月十來塊,有時候十四五塊。”

許強點點頭:“賈東旭走了有兩年了,秦姐接了他的班,一個月22.5的工資,再加上你一個月十來塊的補貼,你覺著她有那麼難嗎?”

傻柱低著頭不說話了,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只是舉起酒盅開始喝酒。

許強看了他一眼,其實傻柱這個人你說他嘴臭,說他犟種,脾氣抽,那是一點也沒錯,但唯獨一點,他真不傻,只不過有時候有些事情沒個人在旁邊提點,自個兒也惦記人家,所以不細琢磨罷了。

“你可別忘記了,賈東旭死的時候,廠裡還給了五百塊錢撫卹金,我們院子裡眾人也給捐款,也好幾十塊錢呢,我不怕實話告兒你,就你這點家底兒,估計還真比不上人家!”

傻柱抬頭看了許強一眼,有些不服氣的說:“那些錢,不都被她婆婆拿走了嗎,她婆婆那個人你也知道,一直……”

許強輕笑一聲,再次打斷傻柱的話:“柱子哥,我覺著你是個真爺們兒,今兒才跟你說這些,你要想知道秦姐是什麼樣兒的人,明兒我帶你好好見識見識。”

“什麼意思?”傻柱有點懵。

許強看著他那傻樣兒,心說要不是為了買聾老太那間屋子,我才懶得跟你掰扯這些。最後拍拍傻柱肩膀,讓他等明天。

第二天,傻柱心不在焉,就連小食堂的菜都是徒弟馬華炒的,他心裡一直惦記著許強昨天說的事情,說要看看秦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容易熬到了中午,許強終於來了,兩人一起吃了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看著秦淮茹,見她出去就在後面慢慢跟著去了。

秦淮茹來的還是老地方,她先進去,很快又跟來了一個男人,傻柱認識他,正是三車間的郭大撇子,當初這王八蛋還欺負過秦姐,最後還是他跟郭大撇子打了一架,才把事情了了。

傻柱看著郭大撇子進去的時候都已經解開褲腰帶了,而且臉上還掛著男人都懂的微笑,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許強,正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卻被許強捂住了嘴巴。

接下來的事情,雖然傻柱沒有進去看,但是小倉庫的隔音並不好,裡面的動靜外面聽的真真的,甚至還能聽到秦淮茹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和低語聲。

不得不說,郭大撇子這傢伙還真有點惡趣味,一邊進攻一邊問秦淮茹,我跟廚房那傻柱,到底誰厲害?

秦淮茹一邊嬌喘連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傻……傻柱,哪兒能……哪兒能比的上,比得上郭哥你啊……”

不得不說,這句話的打擊對傻柱是致命的,許強能看見他的臉色一下子白的就跟刷了一層面粉似的,身體都晃了三晃!

完事之後,郭大撇子從褲兜掏出五毛錢放在秦淮茹胸口,笑眯眯的說:

“淮茹啊,這次挺好,我挺滿意,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差錢兒,以後咱就說好了,你呢,好好伺候我,要是把我伺候舒坦了,別人給兩毛,我給你五毛,你覺得怎麼樣?”

“哎,郭大哥不愧是咱廠裡幹部,就是跟那些個臭男人不一樣兒!”秦淮茹嬌滴滴的答應了一聲。

郭大撇子哈哈大笑,隨即提起褲子出了小倉庫,秦淮茹在裡面窸窸窣窣收拾了一會兒,先是從小倉庫探出個腦袋來,左右看看沒人,這才偷偷摸摸出來了。

許強看著躲在一邊一言不發的何雨柱,心裡琢磨著自己這記藥是不是下得太猛了?

晚上,傻柱魂不守舍,想著白天在小倉庫外面聽到的動靜,再想想郭大撇子跟秦姐說的話。

這兩年,秦淮茹一個月少說也要從自己這兒拿十塊錢,不說兩毛,就算是五塊,一個也月能二十回了吧?

再想想上次自己睡她那個晚上,她省了五十來塊錢的東西,想到這兒傻柱就忍不住想罵娘,憑什麼到了我這兒就得貴一百倍?

我只是叫傻柱,又不是真的傻!

不過,很快他心裡又開始想,郭大撇子是車間一霸,車間的工人都怕他,秦姐是不是被逼的?

是了,秦姐一定是被逼的!

傻柱想到這兒,雙眼忍不住又亮了起來,秦姐那麼好的女人,到現在都沒有改嫁,她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呢?

傻柱左思右想,不斷給自己做工作,說服自己,一晚上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睡不著,結果直等到院子裡都熄了燈,大家都睡著了,自己也有點迷糊的時候,突然聽到賈家屋子的門開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