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賈家

“媽，何大清明天就要回來了，那屋子……”秦淮茹有點擔心，前些天傻柱三番五次跟她提雨水結婚沒地方坐的事情。

那話，明裡暗裡就是讓棒梗從雨水屋子裡搬出來，被她搪塞了幾次才終於消停了。

賈章氏搖搖頭信誓旦旦的笑道：“不用擔心，到時候你就把傻柱推出去，再加上有易中海幫我們，這屋子肯定是棒梗的！”

秦淮茹臉上依舊閃過一絲不確定：“媽，一大爺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他還會幫我們嗎？”

賈章氏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來：“放心吧，你別看那老東西道貌岸然的，哼……”

秦淮茹心頭一動，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自己婆婆，覺得這裡面肯定是有事情，立刻湊過來小聲問：

“媽，您怎麼這麼確定啊？”

或許是覺得秦淮茹這段時間表現不錯，給自己大孫子弄了一間房子，賈章氏的心情相當不錯，也多了幾分談興：

“當年你爸走了以後，我一個人帶著東旭過不下去，關鍵時刻去求了易忠海幫忙，再加上當初一大媽不能生，這一來二去的自然就……”

賈章氏說到這兒，忍不住一臉得意的看了秦淮茹一眼：

“要不然，軋鋼廠那麼多工人，易忠海憑什麼就收東旭當徒弟？雖說給他養老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

秦淮茹對婆婆跟一大爺的事情早有猜測，不過這還是頭一次從當事人口中確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賈章氏見她這模樣也不生氣，只是沉沉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淮茹啊，媽知道你這兩年過的不容易，你也別怪媽對你刻薄。”

秦淮茹一聽婆婆突然這麼說，原本一臉的八卦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複雜。

賈章氏彷彿沒看見她的表情，繼續緩緩說道：“寡婦帶著孩子日子有多難過，媽不是不知道，所以東旭走了以後，我就讓你去上了環。”

說到這兒，賈章氏特意抬起眼皮看了秦淮茹一眼，淡淡的問：“你是不是心裡一直還在怪我啊？”

秦淮茹低著頭不說話，說實話當時聽婆婆說讓她去上環的時候，她只感覺自己受到了無盡的羞辱。

可是，後來她發現婆婆的做法簡直太有先見之明瞭，要不是當初她逼著自己去醫院上環，那現在……

“你要去軋鋼廠頂東旭的班，車間那麼一大堆老爺們，再加上你自個兒是個寡婦，日子也不好過，遲早要松褲腰帶。”

“你的心思呢，媽也都明白，想正兒八經的找個男人依靠，媽也不是不同意，什麼名聲貞操那都是虛的，把日子過下去，給孩子謀個好出路才是實打實的。”

秦淮茹聽賈章氏說到這兒，不由微微詫異的抬頭看過來，她一直以為婆婆不同意她找男人呢。

賈章氏似乎明白秦淮茹的意思，頓時笑道：“媽不同意你找男人，是因為你找的傻柱不合適。”

秦淮茹更迷糊了，不知道傻柱哪兒不合適？在她看來，傻柱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有房子，沒負擔，人又好拿捏。

賈章氏稍微嘆了口氣：“淮茹啊，不是媽小看你，你終究是從農村來的，眼皮子淺啊！”

秦淮茹更不服氣了，她哪兒就眼皮子淺了，車間那些個大老爺們哪個不被她耍的團團轉，一個眼神過來乖乖就幫自己打零件？

不過，在婆婆面前她也不敢發作，只能低頭沉默著，聽著婆婆繼續說話。

“你別不服氣。”賈章氏彷彿一眼看透了秦淮茹的心思，沉聲說道：

“傻柱呢，雖然家裡沒負擔，又有屋子，又好拿捏，可你想想他將來能有什麼出息？”

“雖然他有手藝，可就他那張臭嘴，以後能有什麼大出息？棒梗以後長大了能借得了他多少力？說不準還會被他那張臭嘴給連累。”

賈章氏說到這兒，又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那後院的許強倒是個不錯的，可惜你手段不行，沒能拿下他，反而被厭惡了。”

秦淮茹聽到這兒，忍不住就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媽，人家許強是個大小夥子……”

賈章氏今天把話說到這兒，也就不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當然知道他不可能娶你，你個寡婦帶著孩子，能當個外頭的就不錯了！”

秦淮茹不說話了，只聽賈章氏繼續說：“許強現在雖然年輕，但已經是副科長了，未來能走到哪一步誰也不知道，他或許給不了你全部，但手指縫裡露出一點就比傻柱多的多，以後說不準棒梗還能靠上他。”

第二天下午，許強下班沒有回家，直接去找婁曉娥玩了，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都沒顧得上這邊。

婁曉娥見到他的時候嘟著一張小嘴，顯然非常不高興，主要是這傢伙好幾天都沒來看她了。

不過，許強是誰啊，這種事情肯定難不住他，拉著小姑娘的纖纖玉手連哄帶騙的沒一會兒，婁曉娥臉上就露出笑容來。

現在已經進了四月，天色也黑的晚了，許強帶著婁曉娥在附近壓了一會兒馬路，趁著路上沒人的時候，趕緊偷偷牽牽姑娘小手。

這年頭，你要是敢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跟姑娘手牽手，一個流氓罪指定是跑不了，別說還沒結婚，就算領證了也不行。

所以，只是簡單的牽個手愣是讓許強練出了一套新技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等天黑回家的時候，何大清已經回到四合院，傻柱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不過還是給老頭子整了兩個硬菜，一個素菜，一個冷盤，特地去買的二鍋頭。

父子三人坐在家裡的炕桌上，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雨水收拾完鍋灶的時候，院子裡大夥兒都吃完飯了。

前院三大爺和後院二大爺，還有一大爺，全都聚集在中院跟何大清閒聊，三大爺暗自存了幾分看戲的心思，他知道何大清肯定不會讓何雨水那屋子白白便宜棒梗。

一大爺心底則是萬分忐忑，畢竟何大清剛來，那信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說沒說。

其實，上次雨水去的時候，一大爺就隱隱猜到雨水肯定是知道一些，但只要何大清沒回來，這事情就永遠擺不到檯面上來。

現在，何大清回來了，要是真把這些年兩人來往的信拿出來給院子裡人看，那他以後還怎麼在院子裡當這個一大爺？

別說是一大爺，萬一鬧大了，恐怕就連軋鋼廠的工作都會受到影響。

至於二大爺，純粹是來刷存在感的，什麼他現在不但是院子裡的二大爺，而且還是廠裡糾察隊的小隊長，權利不是一般的大。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