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劉父已經完全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劉母也是眼淚汪汪的開了口:

“我們知道自己當老人的,以前做的不好,小杰跟白梅心裡未嘗沒有怨恨我們的意思。”

“可是,可是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當父母的心也是肉長的,再大的仇怨也比不過人命關天不是?”

許強聽到這兒算是明白了,敢情他們這邊剛找到人,丘子越那邊就知道了。不但想法子讓丘子越身邊的哼哈二將承擔所有罪名,還給丘子越弄了張精神病的病歷。

至於找上劉父和劉母,許強覺得就是單純的報復,報復劉華跟著許志傑摻和到這個事情裡面來。

丘家這是利用劉華立威,告訴四九城所有在暗中看著這件事情的人,敢跟他們丘家作對,不管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都沒有好下場!

許強又把給劉華找房子的事情說了,最後又安慰了老兩口幾句,讓他們先耐下性子等著,等事情過後跟兒子兒媳婦把話說開了,一家人該怎麼處還怎麼處,別把自個兒當後爸後媽。

把孩子養這麼大,又是給找工作,又是給找媳婦的,什麼養父母,就算是親爸媽也就能做這麼多了。

出了劉家,許強騎著腳踏車琢磨了半天,從空間拿出兩瓶好酒,兩條好煙,一根八斤的金華火腿,兩個水果罐頭,徑自往信託商店去了。

他不是傻子,丘子越把人弄成這個樣子,雖然沒有出人命,但涉及到許志薈,對社會的影響不比人命差,但是丘家還敢如此張狂,必定是有依仗的。

這一點,從佟大偉說市局有人親自打過招呼就能看得出來,而且許強覺得,丘家應該不只市局那一處依仗。

所以,他又來信託商店找金華,就是想打聽打聽丘家到底有什麼依仗,竟然敢這麼肆無忌憚。

白葉再次見到許強,那態度不是一般的恭敬,開玩笑,能讓金經理都叫“哥”的人,那能是一般人嗎?

許強明顯看出他的拘謹和恭敬,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拘束,以前該怎麼樣,以後還怎麼樣。”

白葉看著許強笑了笑,心底忍不住長舒口氣,兩人客套幾句,許強就上了三樓金華的辦公室。

從信託商店出來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許強推著腳踏車從前院到後院,跟眾人一一打招呼進了屋子,喝了點水,簡單洗漱一番,靠在單人床上懶洋洋的不想動。

沒一會兒,許大茂端著一碗疙瘩湯進來,見他這懶洋洋的模樣,就笑著問:“怎麼著,事情還沒完?”

許強嘆了口氣:“現在人抓了,但是結果恐怕不理想,有的鬧了。”

“行了,雨水給你留的飯,先吃一口吧。”許大茂把疙瘩湯放到許強面前的“茶几”上,許強起身端起碗,開始呼嚕呼嚕的吃起來。

見他吃了幾口,許大茂這才開口問:“這兩天院子裡的事情你知道不?”

許強眉頭一皺,抬頭看向許大茂問:“院子裡什麼事情?”

許大茂咧嘴一笑:“劉海中那老傢伙上躥下跳的,到處說你當了副科長眼裡沒有院子裡的人,不團結鄰里,欺負賈家孤兒寡婦,思想品德敗壞。”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許強看著許大茂一臉的懵逼。

“嘿嘿嘿,不團結鄰里,說的是李勝亮那個事情,人家李振興提著東西上門求你,你都沒給人辦事。”

許大茂坐在旁邊看著許強,滿臉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欺負賈家是棒梗偷雞那個事情,你對賈章氏動手了,還逼著人家拿出十二塊錢。”

“這……”許強表示自己無語:“那李振興怎麼說?”

許大茂嘿嘿一笑:“人家李振興跟李勝利父子說了,當初是提著東西上你家門找你幫忙,你雖然沒收東西,但確實幫忙了,可院子裡人不信啊!”

“額……”許強完全一腦子漿糊:“為什麼不信啊?”

“求人辦事哪有不送禮的,既然禮沒送成,那事情肯定也沒辦不是?這點道理大家都明白。”

許大茂說到這兒,眉頭突然皺起來,意識到這個事情不簡單:

如果李振興父子一口咬定事情是強子幫著辦的,那大夥兒肯定就會認為強子雖然沒要李家東西,但肯定收錢了。

求人辦事,給錢送禮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跟傻柱從食堂往家帶剩飯剩菜一樣,大家都預設的。

但是,這種事情只是私底下的操作,如果擺到明面上來,肯定是好說不好聽!

如果李振興父子說強子沒有幫忙,那就應了二大爺先前說的,當副科長以後看不上院子裡的人了,這要傳出去名聲肯定好不了。

許強眨著眼睛問許大茂:“那他到底是希望我幫忙還是沒幫忙?”

許大茂哈哈大笑:“我怎麼知道呢?你自個兒慢慢琢磨吧。”說罷,拿著許強吃完的空碗起身出門去了。

第二天早上,許強早早起床,洗漱,吃飯,上班,去了物資科把這兩天積壓的事情處理完,等到中午跟孫科長一起去了食堂。

照理,孫科長去了小食堂,他自己則在外面吃飯,飯是傻柱給打的,他端著飯盒剛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田義也端著個飯盒在他身邊坐下來了。

“許哥,今兒總算來食堂吃飯了,事情怎麼樣了?”

因為涉及到許志薈這個大姑娘,所以案子一出現很快就傳開了,整個軋鋼廠乃至附近幾個街區都知道這個事情,傳的非常玄乎。

不過,因為劉華跟許志傑是軋鋼廠的員工,所以大家多少都知道一點內情,田義在兩人受傷之後還特地去醫院看了一趟,不過當時許強不在。

“傑子跟華子沒什麼事情,就是要多養一段時間,傑子那妹妹也醒了,精神不太好。”

許強嘆了口氣,許志薈是今天早上醒來的,大夫說已經渡過危險期,接下來只要好好養著等身上的傷口恢復了就能出院。

只不過遭遇了那樣的事情,又被毀了容,現在更是鬧的人盡皆知,小姑娘自然接受不了。

“誒,碰上這樣的事情誰也沒辦法,只能等她自己想開了。”

田義也嘆了口氣,不過很快又轉移話題問:“我聽說抓到那三個王八蛋了,什麼時候槍斃?”

許強聽到這個,忍不住苦笑一聲:“其中一個叫丘子越的,非常有手段,把罪責全部推到其他兩人身上,而且上頭也有關係,現在在精神病院關著,那兩人估計也死不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