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這些搞什麼?一把年紀了,被人叫叔叔的了,還搞這些名堂,好不好笑?!”羅正業見兩人關門離開,不由敲著桌子指著吳徐江罵。

“我這、我這不就是看主任夫人懷孕了,主任的生活……也要繼續……不就是投其所好嘛……”吳徐江雖然40多歲,在羅正業的面前卻裝得像孫子一樣苦逼,扭扭咧咧地小聲嘀咕。

同時他知道,羅正業還能這樣直白的罵他,說明他們關係還是非常牢固,也讓他十分安心和竊喜。

試問半熟不熟的人,誰會罵得這麼直接呢!

“懷孕了?你說誰懷孕了?”羅正業為之一震!

“齊、齊部長啊!她最近在一傢俬立醫院辦理了VIP服務,不用排隊,預約直接做完全程。正好我在談這間醫院的買賣事宜,所以順便打了一個關照,一定為齊部長做好貼心服務工作。”說著,吳徐江把手機開啟,取了幾張照片當面發給羅正業的手機上。

竟然是齊玫的大排畸照片和齊玫的孕檢檔案。

懷孕5個月了?!

那些大排畸照片真模糊,可是羅正業像是入了迷一般,一聲不吭,拿著手機左看右看……

“主任,是個女兒。我問過醫生了,胳膊長腿長,隨她媽。這腦門、這小嘴隨您……您看看,是不是……一看就是985苗子,聰明機靈的很。”吳徐江在一邊小聲提醒。

“是隨媽,是隨媽,真好看,隨媽好哇。是女兒的話,千萬不能隨我。男孩子也不能隨我,都是隨媽比較好……哈哈……”羅正業只覺得一股熱流湧入大腦,這一刻感到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怪不得這小半年來,齊玫一直不與自己聯絡。

原來,她是仗著自己肚子有貨,等著自己主動找她!

上次羅正業落難的時候,以為她真的跟帥哥跑了。可是認識齊玫這麼久,她是什麼樣的人自己還不清楚?

一身傲氣的齊玫如果喜歡錢,怎麼也不會落到自己手上。

算算時間,孩子就是自己的。

去他的帥哥,他現在要去找齊玫,給她和孩子一個保障!

他要讓他的孩子,從小就在別人的恭維聲中長大,膚白貌美大長腿,自信爆棚!

“搞車,她現在在哪兒?我這就過去看看她!”羅正業眼睛一直盯著手機上的照片,一秒鐘都捨不得離開。

但是馬上,他聞到了湊上來一起看圖看的吳徐江身上的味道,立刻被抓回現實清醒了,於是安排道。

“呃……那醫院重組的事情,您幫我操個心?”吳徐江連忙幫發微信讓司機在樓下等,一邊幫羅正業拎包。

“又不是去開會,拎個什麼包?聯絡一下,她是在單位還是在家裡?”羅正業又止住腳步安排。

“齊部長昨天在醫院做完體檢,今天就休假在家了。湯董是她的師傅,對她格外關照,說齊部長頭胎年齡偏大,讓她提前回家養胎。現在她就管工會的事情,有些工作在家也能透過打幾個電話完成。”吳徐江回答。

“我有車在樓下,自己去。你有什麼其他事情,之後再約!”羅正業安排完,就叫上宋君寶往齊玫家趕。

“羅主任,下午您在不在辦公室啊?我真的有好幾件事要向您彙報啊!”吳徐江衝著羅正業說著,又自知聲音大了壓了壓,可是不管羅正業聽到沒有,羅正業已消失在了眼前。

羅正業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亂,而且在他有條不紊的節奏下,第一次這麼亂。好像許多簡單的事情這會兒都打架了,一下讓吳徐江陪他去看齊玫,一下覺得自己看老婆為什麼讓吳徐江去?

不管怎麼樣,難掩激動之情!

但是到了齊玫的大門口,羅正業尷尬了。

因為輸了兩次密碼,按了三次指紋,都沒開啟門。

看來,齊玫是真的生氣了!

羅正業給齊玫打手機,竟然是忙音,而且一直是忙音……

把他拉黑處理了?

沒辦法,羅正業只得拍門。

“玫玫,我知道你在裡面,開個門啊!”羅正業拍了老一會兒門,也沒有聲音。

然後,蹲在門口又給齊玫發微信,揚揚散散好長一段話發過去,竟然發現也被齊玫拉黑了。

沒辦法,只得打電話讓宋君寶上來,用他的電話給齊玫打。

沒想到等了一會兒,宋君寶是上來了,同時還大包小包拎了好多東西。他的身後,站著已有孕像的齊玫。

齊玫一直偏瘦,但個子高,雖然現在臉上有點肉了,但並不算變化太大,胳膊腿還是修長的,只有肚子突出不少。

以前臉上冷白冷白的,現在臉上也有了一些紅意。

齊玫剪了短髮,露出了天鵝頸,惹得羅正業左看右看,覺得她缺一幅耳環。

對,下次給她買對耳環,應該是個時髦的辣媽。

齊玫穿著一條碎花長裙,外面套了一件淺色起花的羊絨長外搭,優雅而知性,妥妥女神範。

齊玫懷了自己的孩子,大學時候的女神懷了自己的孩子……

羅正業看得一個勁的傻笑。

都說姑娘打扮娘,看來是真的。

怎麼越看,齊玫越美了呢!

18歲的小姑娘也比不上啊!

齊玫也怔怔地看著羅正業,不知道心裡想了些什麼。

在宋君寶的催促下,解開了指紋鎖。

羅正業連忙打著赤腳給齊玫熟門熟路地取拖鞋,進屋就把房子溫度調整到了最合適的溫度,甚至還幫齊玫脫去外套掛到門口衣櫃裡,才自己找了拖鞋進屋。

宋君寶已經熟練地把食材拿到廚房裡,洗水果,切肉理菜……

沒多大一會兒,屋子裡就飄來一股子的蕃茄牛肉濃香,讓人聞著十分有食慾。

今天天氣不錯,羅正業把果盤端到了陽臺上,拉著齊玫聊天。

齊玫也沒拒絕,很聽安排地坐到了陽臺的編織椅上。

“門鎖怎麼改了?”羅正業小心試探。

“以前不是說了,三個月改一次密碼嘛?不是我的生日,就是你生日啊。”齊玫輕輕回答,聽不出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