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我來把你們幾個企業老闆和有關部門協調到一起開會,研究一下你們專案落地的情況。到時候你抽空參加一下,你就知道為什麼我會把任長傑從潛龍帶到萬寧。”霍雲初知道賀君山的醋精上身了,又打翻了醋罈子。

“我沒懷疑過他的工作能力,我只是不喜歡有男人能獲取你的信任,能近距離接觸到你。”賀君山還是不爽。

“懶得跟你說。”霍雲初本來有一堆道理可以講,可是在他家裡沒環境講,也不方便講,於是不跟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只是把腦袋歪到他的肩膀上稍稍休息一下。

“哎,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啦?當年你媽高考結束後,我直接就去上門提親了,沒兩個月你媽就嫁給我啦。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還不夠了解?談朋友是給不瞭解的人談的,你們倆還有什麼可談的?你媽真的給你們看好日子了,明年好多日子都是好日子,就快點結婚唄,我的公公茶錢都準備好啦。”然後,賀一刀直啦啦地開了口。

“爸,我不是跟你說了不準催婚?別把我家初七嚇著了。”賀君山全身一緊,生怕霍雲初翻臉,馬上向爸爸使眼色。

“現在都凌晨了吧,是不是應該說今年了?今年有什麼好日子呀。”霍雲初倒也沒翻臉,還接了賀一刀的一句話。

“哎喲,你看嘛,我都記小本子上了。”說著,賀一刀真的拿出一個小本子,讓遊加加遞給對面沙發上的霍雲初。

還真是找人看過了,正月初九大吉,適合大婚擺酒。三月十七宜嫁宜婚,多子多福。五月二十日宜婚宜喬遷……

“正月就有好日子啊!”賀君山看得兩眼放光。

“你先準備唄,五月二十日領證?”霍雲初翻了翻,跟賀君山商量道。

“真的啊?你別逗我啊。我爹媽在這裡呢!”賀君山先是一喜,後來又有些不敢確定。

“我以前一直覺得婚姻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因為我看到了我父母貧賤夫妻的悲涼,讀了那麼多書,也不想靠婚姻發家制富。但是我到你家後才知道,其實好的婚姻可以讓人越來越好。我相信叔叔如果沒有遇到阿姨,他的婚姻大概寡淡如水;我相信阿姨如果沒有遇到叔叔,她的婚姻大概跟她的姐妹一樣平常無奇。其實叔叔給了阿姨想要的,阿姨也成就了現在的叔叔。上次我進醫院,叔叔阿姨或者你大概以為我會很生氣,我會恨你,我會……情緒失控?其實沒有,我只是單純覺得身體好痛,但對於那件事只覺得是一個意外,哪怕失去子-宮,也沒有那麼害怕,因為我沒那麼想結婚想生孩子。只要你向我道歉,我們依然可以像以前一樣好好玩耍。或者你不道歉,咱們就成路人也沒關係。現在想想,其實是我沒那麼愛你,或者也沒有那麼愛自己,所以也沒那麼恨你,也沒那麼害怕。可是我到你們家以後覺得,我也想要有叔叔阿姨這樣的神仙婚姻,我也想給你生個孩子,我也想好好的愛家人。以前總是欺負你,是因為我有你的偏愛有持無恐。以後,我不會欺負你了,我怕被你妹妹打。”然後,霍雲初拉著賀君山的手,說了一段心裡話。

“哦呵呵……那是,沒有你媽,我還是菜場肉攤上一個擺肉攤的,哪能成為現在人人都要叫一聲的‘刀總’呢!”賀一刀一把將老婆摟入懷裡,當著所有人的面就是一口親了上去。

賀母嫌棄地一把將他推開,做了一個罵人的口型,逗得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我要去放個大的慶祝一下。”賀君山麻溜地起身,就往大門口躥。

“你放什麼啊!你別真讓禁鞭辦的抓了!”霍雲初無語了。

沒多大一會兒,上百響的禮炮想起,躍上無盡的黑夜,在幾萬裡的高空唱歌歡笑……

賀君山回來拉著霍雲初出去觀看,爸爸也拉著媽媽出來,遊阿姨也陪著遊加加……

幸福團圓,不過如此!

第二天上午十點,賀君山拿著手機把霍雲初搖醒,“有你喜歡的電影,咱們去看吧?”

霍雲初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然後推開賀君山的手機:“我不喜歡白雪公主。”

“不是啊,是七個小矮人啊,你那麼矮,不是喜歡看七個小矮人嘛!”賀君山笑到變形。

“你有病吧。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覺得自己矮過,166很矮嘛!”霍雲初真不知道他的笑點在哪裡,不過這個點在別人家過夜也該起床了,於是懶洋洋地起身。

“你有166?你是穿了高跟鞋有166吧?嗯?小矮人。”賀君山拿了霍雲初的衣服,催著她快點換衣服。

“嫌我矮?加加高啊,你怎麼不喜歡加加!你是不是皮癢了,嗯?”霍雲初煩賀君山不過,直接就扔了一枕頭給他。

“沒有沒有,逗你玩的,就算你156還是隻愛你。不是說了再不欺負我嘛,又打我。賀九他們來了,你是不是要起來給我撐一下面子?”賀君山把枕頭放到床上,然後幫忙。

“內衣大了吧?這不是我的碼子,你是不是拿了加加的!”霍雲初一根手指挑著內衣,眼神就要把賀君山殺死。

“怎麼可能是別人的,都是我年前為你準備的新衣服,過了水的。你不覺得在我的努力下,你的胸……變大了一點嗎?”賀君山說著,伸出手指勾起霍雲初胸口的衣服,再一次與她確定了一下尺碼。

“你真的是……”然後,枕頭再一次朝著賀君山飛了過來……

潛龍縣的年前年後是最冷的時候,羅正業一個電話,就把打算回家過春節的席書容給叫到了縣委辦公室,陪他過春節。

“你怎麼跟你爸媽說的。”羅正業鎖上了辦公室的門,把席書容抱在懷裡親。

只怕是這輩子,只有席書容最聽他的話。

哪怕是齊玫,也是他追了好久。

“我就說我在凌天實習的單位欺負我是實習生,讓我春節值班啊。還能怎麼說,難道說我到你這裡來了?”席書容淡淡地回答。

別人談朋友都公平透明,哪怕有的同學做小三都做得十分高調。而羅正業未婚,她未嫁,怎麼就這麼躲躲藏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