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你做的嗎?”霍雲初邊問,頭也沒回,直接就到湯罐裡面盛湯。

“我投毒了,喝不得。”賀君山現在真的想把霍雲初毒死,真的是太氣人了。賀君山做了一桌子的菜,餓著肚子等到現在,她半句關心自己的話都沒有,直接自己加餐了。

“嗯,真好喝。你怎麼沒提前告訴我,你會每天在家做飯啊?感覺錯過了一個億。”霍雲初完全不理會怪里怪氣的賀君山,嚐了兩口後決定再盛一碗。

“涼了吧,我給你熱一下。”本來賀君山生氣的想殺人,但這會兒聽到霍雲初真摯的表揚,心裡還是溫和了許多。

知道她在姨媽期不能喝涼的,連忙搶過她手裡的碗,拿到了廚房裡去加熱。

“沒有涼,還是溫的,可以喝……好吧,不過熱一點會更好喝。”霍雲初想陪著賀君山在廚房加熱,剛到廚房就被賀君山趕到客廳沙發間坐下。

“這個時候自己得注意一下,久站會讓子-宮下垂的。”賀君山把霍雲初扶著坐好,還塞給她手機看短影片,這才返回廚房加熱。

沒多大一會兒,賀君山就端著豬腳湯來到客廳,打算讓霍雲初就在沙發上喝湯。

霍雲初平時很有家教,吃飯一定要到餐桌上,這會兒被賀君山一系列的動作逗得咯咯直笑。

“你笑什麼?喝呀?”賀君山被笑得一頭霧水。

“我覺得我不是姨媽來了,而是殘廢住到你這icu來了。”霍雲初笑得氣都喘不過來,接著又連咳幾聲。

“淨瞎說!我給你買止咳藥了,先吃藥還是先喝湯?”賀君山像個家政阿姨一樣,一下為霍雲初遞藥,一下喂水,一下端湯……

“你別忙了,坐下來陪我聊天啊。知道嗎?我早上去羅正業的辦公室跟他彙報工作,他跟我講,你昨天晚上打架的樣子好凶,讓我跟你保持距離,不然哪天被你打死都不知道。他是真沒見過你在家的樣子,要多賢惠有多賢惠,要多溫柔有多溫柔。”霍雲初喝著湯,眼眶裡都有一些潮溼了。

賀君山這裡好有家的感覺哦……

小的時候,父母都很忙。爸爸總是廠裡面最後一個回來的,媽媽收攤回來也是七點多,全家人晚飯時間都是八點鐘。後來弟弟餓得不行,總哭鬧,霍雲初帶著弟弟一起做飯,把弟弟教會以後,就安排弟弟單獨做飯,而自己最醉心於學習。弟弟做了這麼多年的飯,依然停留在只是做熟,不講味道的層面上。

卻沒想到,賀君山這個從小打架鬧事的主,竟然做飯會這麼好吃。

“喜歡賢惠溫柔的?那我一直保持這個狀態,會不會哪天想嫁給我?”如果說剛剛賀君山的氣消了一半,那麼現在他真的一點氣都沒有了。瞬間化身成小奶狗,在霍雲初身邊搖尾乞憐。

“你在床上也是這樣嗎?”霍雲初一扭頭,調皮的一笑。

“霍初七!如果你再敢跟我開這樣的玩笑,我不敢保證你能活到明天!”賀君山氣急敗壞的離開客廳,衝到房間洗涼水澡。

這個死女人,明知道自己喜歡她,卻總開這種玩笑。

她到底知不知道,開這種玩笑有多危險?

霍雲初笑死了,她在鄉鎮工作了幾個月,那裡的玩笑更加過分,也沒見誰生氣就沖澡。這什麼天氣啊,2月的天氣依然寒冷啊,真不知道什麼愛好……

喝完湯,打算把鍋碗瓢盆收到洗碗機,正好遇上洗完澡的賀君山。

“我來收拾,你去洗澡。第幾天了?怎麼又弄到身上了?”賀君山連忙搶過霍雲初手上的東西,讓她也快點洗澡。

“我褲子上有?完了,剛才該沒在我師兄面前丟臉吧……嗚嗚嗚嗚……太丟人了。”說著,霍雲初連忙往洗浴室跑。

“師兄?什麼師兄?你晚上跟誰吃飯?”賀君山剛剛熄掉的火,瞬間就燃了起來,氣的差點吐血。

“賀君山,你有什麼毛病,你用涼水在洗澡嗎?凍死我了……”霍雲初在洗浴室內尖叫。

“你試好水溫再進去啊……”賀君山生怕霍雲初沾涼水生病,連忙衝進去關涼水,卻瞬間石化了。

霍雲初偏瘦,倒不是有多驚豔。但是全身上下白到透亮,剛剛淋水後透出晶瑩的光澤,讓賀君山瞬間血脈僨張,感覺自己又要衝涼水澡了……

但是隻是一瞬間,賀君山反就應過來,扯了一條浴巾從背後裹住霍雲初,騰出一隻手來關掉了冷水閥,開啟了熱水閥。

“水已經熱了,你可以鬆手了。”霍雲初覺得自己心臟一陣的亂跳,此刻賀君山從後面摟著她,那隻大手正好扣在她的胸部。

如果放在別的男人對她這一通的操作,霍雲初一定覺得他是在性-騷擾。但是顏值即正義,這個人是賀君山,只能讓人臉紅心跳,臆想非非。

“這麼瘦,沒想到還有點料。”賀君山連忙鬆開霍雲初,生怕霍雲初已經覺察到自己已經“變身”。

霍雲初四下尋不著東西,彎腰撿起自己的拖鞋,就是一拖鞋砸到賀君山的後背上。

“色狼。”霍雲初衝著賀君山大叫。

“霍初七,下次就算你叫破喉嚨,我也不會再進來理你了。”賀君山鼓著勇氣頂了一句嘴,連忙開溜了。

霍雲初尷尬到不行,洗完澡出來,看到賀君山已經在自己床邊打好地鋪並躺下了。

霍雲初知道他在裝睡,於是故意從他胸部踩了一腳,借力到床上。

“你是真的想弄死我呀?”賀君山裝不下去,呵呵笑了起來。

“你不是鋼鐵戰士嗎?踩踩也沒關係的,快起來幫我把頭髮吹乾。”說著,霍雲初把風筒遞給賀君山,不容拒絕!

“那你說說看,你跟別的異性朋友說話,也跟我一樣嗎?譬如說,你今晚一起吃飯的那個師兄,你會跟他開那種玩笑嗎?”賀君山聽話的起來,然後把風筒打到最小的暖風,慢慢的幫她一縷一縷的吹。她剛剛洗過澡香香的味道,真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