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鋒看著席書顏,雖然也是膚白貌美的,可是人跟人真的不能有比較。

還是微胖了一點,還是稍微垮了一點,還是五官太趨於平淡了點,還是身材略差了一點……

雖然,比自己40歲的妻子,勝出了許多。

見祁少鋒只是禮貌地微笑,不再喝酒,羅正業也端著酒杯繞了過來。

“祁廳長,咱們凌天有一條南溪街。

南溪街街頭是酒吧,聽說昨天席縣長已經帶您考察過了。

南溪街街尾都是酒店,有便捷有高階的,剛開了一家趕超七星級的,不知道祁廳長今天有沒有空考察一下。”說著,羅正業當著祁少鋒的面,將一張酒店房卡,塞到了席書顏的手裡。

席書顏見狀,有點蒙。

都淪落到這樣了?

如果席書顏不貪心,就在凌天市文化和旅遊局當個副處長挺好的。

如果席書顏懂得見好就收,就在凌天市政府辦公室給領導當秘書也好,做處長也好,也挺好的。

是怎麼想向霍雲初一樣下基層,從基層成長起來。

結果成沒成長不知道,卻變成了需要出賣自己色相才能達成一定的工作。

羅正業他膽子真是大,不怕她告訴爸爸?

正當席書顏不知所措的時候,祁少鋒淺淺一笑,竟然把手裡的酒喝了。

“凌天人民太熱情了。”祁少鋒還表揚了一句。

這個羅正業,又黑又矮的,與不太熟,沒想到最瞭解祁少鋒的意途。

蘇遇景情商也高,可沒有羅正業這樣精準投餵的讓人開心。

難怪蘇遇景在萬寧的時候,點名讓羅正業做他的市長,原來是有這樣的原因。

於是,散桌後,席書顏叫了代駕,跟著祁少鋒到了酒店。

其實這家酒店,席書顏也不太認識,但是房卡在她身上,而且她是凌天人,只得硬著頭皮帶著裝醉的祁少鋒進了酒店房間。

祁少鋒躺在床上笑,等席書顏洗澡。

沒有霍雲初也行,反正不缺人,而且這個姿色也還不錯的,至少昨天為之動心了。

至於霍雲初,既然羅正業這麼厲害,晚點也是可以的。

畢竟好湯不怕晚,越熬越好喝。

席書顏也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子,但卻是第一次被人送到其他人的床上。

想想當初羅正業對她有多舔,如今席書顏就有多狼狽。

當初如果嫁給了羅正業,肯定就不會有今天了吧。

看他寶貝席書容的那幅樣子……

不知道怎麼的,祁少鋒爬到她身上的時候,一股子歪腦筋瞬間就爬了上來。

“席縣長,想不想要實驗地指標?”祁少鋒摸著席書顏嬌好的臉蛋,然後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

面板真不錯,白嫩白嫩的,雖然眼角也有一些細紋,但並不影響大體。

這樣嬌嫩的官二代,肯定不習慣縣裡的水土吧。

也不知道她爸爸是怎麼想的,會把她丟到縣裡去。

“祁廳長給不給呢?”席書顏別過臉去,任祁少鋒上下其手。

雖然有羞恥感,但其實也有快感。

“我家老婆也是個官二代,從來只知道享受,不知道付出。

不知道席縣長,是不是跟我老婆一樣呢?”祁少鋒的手在席書顏的衣服裡揉著揉著,然後鬆了,側著身子目光深厚的看著席書顏。

席書顏側目,與其對視。

輕輕把祁少鋒一推……

週一一上班,席書顏就直接衝到了羅正業的辦公室,把一挪檔案直接就摔到了他的面前。

羅正業笑盈盈地看著席書顏,“今天氣色不錯。

看來,女人還是需要滋潤啊。

早上有個會。

你看你是在我辦公室等我,還是先去忙別的?”

“什麼時候散會?”席書顏面無表情。

“大概十一點半左右。

要不然,咱們中午不吃食堂,到商業街吃飯?”羅正業說著,已經在取自己的公事包了。

羅正業把秘書叫進來,然後立在辦公室大門口:“你在這裡等也成,我讓清卓在這兒給你煮茶?”

“我就在你辦公室等。”席書顏沒好氣地回答,然後站到了羅正業辦公室的博古架邊。

上面茶葉不少,取了一罐看起來不錯的紅茶,然後倒到杯子裡。

會議室就在市委大樓後面的中心會議室,羅正業端著水杯和公事包步行過去七八分鐘左右。

李清卓真的留在辦公室裡,給席書顏煮茶。

“你跟席書容是表親吧?從潛龍縣跟過來的?”席書顏喝了一杯茶,看了看李清卓。

以前怎麼沒發現,羅正業這麼長情呢!

只不過他的長情,怎麼放在這個人身上,放在那個人身上,就是沒有放在自己身上。

“是的。席縣長。”李清卓微微一笑,然後回答。

給羅正業當了這麼久的秘書,當然把方方面面的關係都搞清楚了。

“你跟席書容是表親,我是席書容堂姐,但我跟你卻並不沾親帶故。

你說這中國人的血緣關係,還真是門學問呢!”席書顏聳肩一笑。

看似小白兔一樣的席書容,竟然把表哥安插在羅正業身邊當秘書。

關鍵是羅正業也不反感,一用就用了好幾年,從潛龍到萬寧明明很有理由換掉,他竟然不換。

不知道這是羅正業傻,還是他的精明。

身邊的人,都完全服從於他。

相信羅正業在外面鬼混讓李清卓知道,李清卓恐怕並不會跟席書容講。

除非是對席書容會造成嚴重傷害的事情,他才會出手阻止吧?

都是人精,不然怎麼在官場混啦!

“中國人的血緣關係是學問,人際關係更是學問。

按照容容的輩分,其實我大席縣長五歲,但我也該叫席縣長一聲姐姐。”李清卓笑著,又給席書顏倒了一杯茶。

“別,我可高攀不起李秘書!

容容放暑假了,這幾天在萬寧吧?

晚上,羅書-記很忙吧?

我跟容容單獨約約。

說起來,咱們姐妹倆個好久沒有單獨約了。”席書顏端起茶杯,把茶杯口上的口紅擦了擦,卻不想再喝了。

茶還行,喝多了也膩。

羅正業這麼多茶,他不膩?

席書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