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古典魔法與‘失控’的威脅

下午一點半，被迫停車的一個半小時後，列車再次開動了。

迪佩特校長與鄧布利多教授先後安撫好了學生，並承諾會盡快給出調查結果。

霍普斯·喬伊斯教授已經在第一時間幫秦維傑治療過肩膀了，雖然碎裂的骨骼已經被修復，但秦維傑感覺自己的左肩依舊隱隱作痛。

在治療時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那就是當秦維傑聽說霍普斯·喬伊斯教授是赫奇帕奇的院長之後，就不自覺的想起了派瑞斯學長臨死前的提醒。

小心……赫奇帕奇……

秦維傑一時間極為抗拒霍普金·喬伊斯教授，生怕這位教授也是一位隱藏的殺手。

不過還好，這只是秦維傑的杞人憂天。

霍普金·喬伊斯教授也發現了秦維傑抗拒謹慎的態度，但喬伊斯教授卻並未在意，只當是秦維傑險象環生之後受到了驚嚇。

剩下的旅程秦維傑沒有再去尋找湯姆，而是在阿芒多·迪佩特校長、鄧布利多教授以及霍普金·喬伊斯教授的嚴密保護下留在了乘務車廂。

由於秦維傑與鄧布利多教授更為熟悉，所以一路上都是鄧布利多教授陪伴秦維傑。

秦維傑簡單的給鄧布利多講述了一下前因後果，對於派瑞斯學長的死鄧布利多教授也顯得極為惋惜。

“派瑞斯·魯法恩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孩子，如果命運沒有讓他遇到這些磨難，我想他未來應該會是一位優秀的學者。”鄧布利多說著臉色悲慟“去年他透過O.W.L考試時還來問我，是否可以申請留校繼續學科研究呢……”

“聽說派瑞斯學長還有一個妹妹。”

“伊蓮娜·魯法恩，一個可憐的孩子。她就在不遠處的車廂中，喬伊斯教授告訴我她的狀態不是很好，已經哭暈過去兩次了，那個孩子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了。”

“這種情況學校會怎樣處理？”

“有專門收留巫師孤兒的機構，你也知道這些年整個世界都戰火紛飛，有不少孩子成為了孤兒，魔法部撥款建立了這樣的機構，但那裡的條件一定不會太好。值得欣喜的是，霍格沃茨不需要學費，伊蓮娜在學校會遇見自己的朋友，希望她能快速走出陰影。”

“學校打算怎麼解釋這件事？我想校長應該不會直接說明派瑞斯學長是受人指使要暗殺我吧？”

秦維傑問著，鄧布利多陷入了沉默，兩根手指在大腿上敲擊了一會。

“關於你的身份可以完全放心，學校是不會公佈的，至於怎樣解釋這件事，我想還是等到了學校之後聽迪佩特校長解釋吧。”

鄧布利多和藹的一笑，明顯不打算繼續討論這一問題。

秦維傑也極為識相的不再多言，而是轉頭向鄧布利多提問起魔法學習方面的問題。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列車即將駛入霍格莫德村，秦維傑也早已換好了巫師長袍。

“看起來還不錯。”鄧布利多看著秦維傑點點頭

“感覺怪怪的。”秦維傑還是有些不適應：“對了教授，我們剛才討論的魔法四大元素屬性，與分院之間是否有必然的聯絡呢？”

“元素屬性的確是分院帽分配學生的一個衡量標準，但卻不是最重要的，不同屬性的學生進入同一個學院也是很常見的。元素屬性分配屬於古典魔法的範疇，當代魔法理論發展還算可觀，已經可以規避元素屬性帶來的排斥了。”

“元素屬性的排斥？古典魔法？當代魔法？”

秦維傑不解的看向鄧布利多，等待解答。

“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可以簡單的說一下。元素屬性相生相剋，必然出現排斥情況，就比如水和火相對，所以在古代火屬性魔力的巫師不會嘗試使用水屬性的魔法，因為這樣會造成魔力衝突，嚴重的甚至會出現反噬。”

“而對於風和土屬性魔法則無所謂，風屬性反而可以強化火屬性，而土屬性則是跟火屬性相安無事，不強化也不衝突”

“至於古典魔法與當代魔法，解釋起來就極為複雜了，簡單點來說就是當代魔法屬於古典魔法的簡化版本。古典魔法過於繁瑣，雖然很多魔咒力量極強，但卻容易造成‘失控’，當代魔法去除了古典魔法中容易失控的部分，更為穩定，但也相對也缺失了魔法原有的力量，但是與可怕的‘失控’比起來，還是當代魔法更為實用與安全。”

“‘失控’很可怕嗎？”秦維傑眼神炙熱繼續追問。

鄧布利多看看時間：“你還真是一個好奇的孩子，不過你想要了解的東西已經完全超綱了，我相信哪怕你從霍格沃茨畢業都不用涉及這些方面的知識，我們有機會在討論這些有趣的話題，你該準備下車了。”

……

從霍格莫德村站下車，秦維傑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臺詞。

“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

一個跛腳的中年邋遢大叔裹著厚重不合時宜的皮大衣，看起來有點犀利哥的感覺，此時他點亮魔杖在前方揮舞，示意一年級的學生到他那裡集合。

秦維傑混在人群之中跟著光亮向前走。

“汪~”

人群中擠出一條黑色的胖乎乎的藏獒。

“怎麼不見湯姆？”

“汪~”

順著二狗的叫聲看去，秦維傑看到湯姆正在一群人的簇擁中前進，期間他宛如一個領袖一般高談闊論。

秦維傑沒有去打擾湯姆，而是安靜的跟在人群中，儘量降低存在感。

經過了多次的暗殺，秦維傑深刻的領悟了苟字訣的精髓，低調才是王道。

順著一條小路行進了十來分鐘，拐過一個彎，秦維傑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

隔著黑色的湖泊，看著遠處山坡之上的巨大城堡。

秦維傑相信，這比前世看電影時要震撼的多。

古樸的哥特式城堡，古老而神秘，擁有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論佔地面積應該與福利城堡不相上下，但兩個城堡的風格卻是天壤之別。

福利城堡陰沉、壓抑感覺有點透不過氣，而霍格沃茨城堡卻顯得神秘、莊重、古樸，整體氛圍要輕快不少，可能與裡面居住著富有活力的學生有關係吧。

新生們相繼走到了黑湖的邊上，那裡停靠了不少的小船。

新生每四個人乘坐一條小船，秦維傑此時打量了一下，一屆新生應該有接近三四十人，十艘船足以載著學生穿過黑湖，甚至還會有富餘。

秦維傑窩在最後面，儘量的顯得低調。

看著一艘艘小舟坐上了學生，秦維傑和二狗跨上了最後一艘小船。

船上此時只坐了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秦維傑自覺的坐到了小姑娘的對面。

二狗則趴在兩人中間，呼吸有些急促，很明顯二狗怕水。。

“都坐穩了~別掉下去了，我可不想去黑湖地下跟那些人魚要你們的屍體！”

領頭的跛腳犀利哥，不對這個年紀應該叫他犀利叔。

犀利叔高聲喊了一句，小船自己動了起來，所有的學生都好奇的仰望著霍格沃茨。

秦維傑看向對面女孩，禮貌性的頷首示意：“你好，我是維傑·秦，你可以叫我維傑。”

女孩沒有理會，繼續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滴在小船之上。

“奇怪的姑娘~”秦維傑心中暗自腹誹了一聲，不再自討沒趣了。

不多時所有的新生都來到了船屋，在犀利叔的帶領下眾人順著階梯開始向上爬。

說實在秦維傑已經感覺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現在連爬階梯都有一些費勁。

但看了看其他學生，秦維傑發現，自己已經算是狀態好的了。

那名獨自哭泣的女孩跟在隊伍的最後，與秦維傑有三四米的距離。

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走著，秦維傑真害怕她摔下去。

走過階梯進入一個橡木大門，大門正對面是一段豪華的大理石樓梯，直通樓上。

經過犀利叔的解釋，他們此時來到的地方是霍格沃茨的門廳。

門廳的右側有一扇雙開門，秦維傑能清晰的聽到裡面的嘈雜，不少學生已經進去了，那裡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禮堂了。

犀利叔將學生們送到門廳便離去了，此時一個身穿華麗巫師袍，打扮的比女人還精緻，看起來三十幾歲的男人出現在禮堂門前。

“格雷斯·萊斯特，你們的魔咒課教授，拉文克勞院長，霍格沃茨副校長。”

男子開口，像是在對學生們自我介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從頭至尾他都沒有低下頭看過這群新生。

“先進等候室，稍後開始分院儀式。”說完萊斯特教授扭頭就走。

這尼瑪就是個傲嬌怪，還有這態度，活脫脫的斯教風啊！你確定你跟西弗勒斯·斯內普沒有血緣關係嗎？

不對，斯教應該還沒出生呢……沒準他真是斯教的……爺爺？外公？

正想著，秦維傑身後的牆壁中突然鑽出一個胖乎乎圓滾滾的透明人影——霍格沃茨的幽靈。

“啊哈！咳咳……作為新生，你們馬上要進行分院儀式，所以要整理好自己的儀容。”胖乎乎的幽靈故作深沉的說著。

秦維傑心底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霍格沃茨中最讓人頭疼的不是別的，就是一個幽靈，格蘭芬多的幽靈皮皮鬼，以愛搞惡作劇作死著稱。

想到此處秦維傑不禁謹慎了起來。

果然一切如他所料，正在所有新生整理儀容的時候，那隻胖乎乎的幽靈不知從哪搞出來一堆泥土，開始對著新生猛砸。

秦維傑本想以自己的身手躲避，但轉念腦海中出現兩個詞“低調，苟住”。

隨後秦維傑索性也不再躲避，任由皮皮鬼胡搞瞎搞。

終於格雷斯·萊斯特教授回來了，喝退了皮皮鬼。

但幾乎所有人都被這個可惡幽靈的惡作劇捉弄的灰頭土臉。

格雷斯·萊斯特見此情景不由的搖了搖頭，潛臺詞分明就是：“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倒是有幾個孩子身上是一點泥土都沒有沾到。

就是這幾個孩子在剛在展現出路驚人的魔法天賦，他們以各自不同的方式躲避了幽靈皮皮鬼的襲擊。

而其中最亮眼的就是湯姆。

其他人雖然躲過了襲擊，但多少有些狼狽，而湯姆卻依舊光鮮亮麗一塵不染。

“湯姆，這一逼裝的，我給你九十五分！”

秦維傑擦拭著身上的泥水，心中盤算著找機會一定要教訓一頓那個可惡的皮皮鬼，君子報仇，一個星期不晚。

“跟我進去！排成一行。”萊斯特教授說著，扭頭帶路。

不少學生已經被萊斯特教授的斯教風格嚇得有些抗拒上學了，秦維傑敢打賭，這裡的至少一半的人對這位教授有了心理陰影。

走入禮堂，那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說人話那就是，熱鬧。

金碧輝煌的禮堂空間極大，天花板被佈置成了璀璨的星空銀河，看起來富有神秘的韻味。

新生被領到了一個四角凳前，一頂極其破舊的灰色尖頂巫師帽就放在上面。

看著新生進來，全校所有師生都看向了那頂破帽子。

就在此時，那帽子咧出了一個笑臉，併發出了嘿嘿的笑聲，隨後自顧自的開始了他的表演：

我比你們想象的要古老，

我見識過古典的魔法，

繁瑣，危險，且神秘

也看到了現在的進步，

嚴謹，穩定，而實用

我穿越了時間的長河，

見證了無數優秀巫師的成長，

我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我的火眼金睛會看透你們的本質，

我會把你們分到合適的學院，

先問問你自己，

你想去哪裡？

格蘭芬多？

勇敢的獅子

承載著炙熱的火焰，

他的禮物就在學校之中

賦予你一往無前的膽量、氣魄與俠義，

赫奇帕奇？

堅韌的獾

揹負著大地的厚重，

地牢中有你想要的東西

有著堅韌、誠實與和善

或許你想去拉文克勞？

智慧的雄鷹

託舉藍天的信條

無數的秘密等待著你

解開謎題，

你會成為一個精明、智慧、博學的人

哦哦哦~

千萬不要忘記尊貴的斯萊特林，

令人畏懼的蛇，

追尋流水的意志，

黑湖承載著野心與永恆的秘密，

你們是這個時代最尊貴的主人，

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更知道如何獲取，

斯萊特林看上的東西，

不惜一切代價代價。

來吧！帶上我吧！

讓我繼續見證偉大的時代！

讓我繼續見證未來的希望！

來選擇你的未來吧！

帽子唱完了難聽的歌，至少秦維傑這麼認為。

也不知是出於好奇還是出於謹慎，秦維傑竟然把分院帽的歌詞記了下來，其中有四句引起了他的注意。

‘格蘭芬多，他的禮物就在學校之中。’

‘赫奇帕奇，地牢有你想要的東西。’

‘拉文克勞，無數的秘密等待著你，解開謎題。’

‘斯萊特林，黑湖承載著野心與永恆的秘密。’

秦維傑反覆斟酌著這四句話，但卻被分院儀式吸引了注意力，最終還是決定暫時不考慮這些燒腦的問題。

“唸到名字的坐上來。”萊斯特教授緊接著分院帽歌聲的結束，彷彿他也受不了這難聽的歌聲了一般。

“杜威·倫納德！”

一個憨憨的小胖子坐上四角凳，帽子戴在了他的頭上。

幾秒鐘後帽子大喝一聲：“格蘭芬多！”

“多賓·坎貝爾！”

這個孩子的時間有點長，足足十秒之後才傳來回應

“赫奇帕奇！”

“湯姆·裡德爾！”

對於湯姆來說，秦維傑都不用看了。

妥妥的斯萊特林。

秦維傑也在思考著要不要跟湯姆一起進入斯萊特林。

這樣的話還能繼續欺負湯姆。

“斯萊特林！”這毫無疑問。

隨後又上去了好幾個孩子，男孩女孩都有。

分去最多學生的是赫奇帕奇，已經有近七八位學生進入了赫奇帕奇。

格蘭芬多，分到了四學生。

拉文克勞，人數最少，只有三個。

斯萊特林，相繼選走了五個學生，聽姓氏，基本都是老牌的魔法家族了。

“伊蓮娜·魯法恩！”

萊斯特教授念起了這個名字，秦維傑心頭一怔。

“派瑞斯學長的妹妹！”

秦維傑定睛看去，竟然還是熟人，就是那個與他同程一艘船的小姑娘。

她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看，淚痕和泥漬都在臉上，她甚至沒有擦拭剛才皮皮鬼砸到她身上的泥漬。

伊蓮娜宛如行屍走肉般坐上四角凳。

分院帽陷入了沉靜，過了很久分院帽才開口

“拉文克勞！”

此時伊蓮娜的臉色能稍微好一點，她也主動的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汙漬，坐到了拉文克勞的長桌上。

秦維傑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她，靜靜注視著她。

秦維傑腦海中浮現著自己開槍的動作，彷彿一個聲音告訴他。

“是你殺了派瑞斯·魯法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