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無恐的在地牢中行走,沒有一絲害怕的情緒,甚至還有點想笑。

這是因為秦維傑堅信學校肯定不會在地牢之中放威脅學生生命的東西,所謂的地牢禁閉,不過是大一點的小黑屋罷了。

潛在邏輯也就是用無盡的黑暗勾起學生內心的恐懼,讓學生自己嚇自己罷了。

然而這一點對秦維傑無所謂,正所謂胸有正氣,無所畏懼。

修了這麼多年的道,這顆心不說徹底清淨無為了,但也不至於被黑暗嚇到。

學校要是再玩的高階一點,無非是派人或者派學院的幽靈來嚇唬學生,但秦維傑屬於腦回路清奇的選手,誰嚇唬誰還不一定呢。

在一層的地牢之中轉了片刻,秦維傑大致瞭解了一層地牢的整體結構。

一層的地牢之中,有很多支撐屋頂的石柱,這些柱子一般以矩形分佈,最早之前應該是作為牢房的柱子,四邊會被鐵質或木質的柵欄圍連結,形成一個個監禁的囚房。

但現在柵欄已經被拆除了,大部分地方被堆滿的雜物佔據。

不少石柱之上還有一些熄滅的火炬與油燈,但明顯已經點不著了,秦維傑也就沒有去浪費時間。

除了堆積的雜物以外,整個一層地牢之中就剩下七八個破舊的小屋子,裡面放著床,床上留有破舊的床鋪被褥。

“應該是以前用於獄卒休息的地方,話說霍格沃茨的地牢以前究竟是用來幹嘛的啊?好好一個學校,地下竟建立了這麼大的地牢。”

秦維傑大致瞭解了環境之後,就隨便找了一個大一點的屋子,清理了一下灰塵,隨後熄滅魔杖,自顧自的盤膝而坐,靜坐於黑暗寂靜的地牢之中。

這會才七點,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夜生活才剛過開始好不好。

秦維傑盤膝於床鋪之上,研習了一下玄法符咒,雖然依舊沒有什麼起色,但這早已成為習慣,無論有沒有收穫,秦維傑都會進行日常的學習。

“印法、符篆圖形已經基本掌握了,可是體內的‘玄炁’卻依舊沒有一絲成長啊,‘玄炁’總量死活不見增長,難不成與‘魔力壁壘’一樣?‘玄炁’也有壁壘?!”

結束了日常功課,秦維傑略感無聊的下床活動了一下身體。

“乾點啥呢?”

秦維傑無聊的又在地牢中轉悠了起來。

“房間低矮,空氣汙濁,前高後低,雖藏風聚氣,但全然不流通,煞氣聚集,遲早要出事啊!”

秦維傑看著口中唸唸有詞。

“水漏樑柱,兇~”

“苔蘚叢生,煞~”

“七殺克主,大凶啊!”

一邊走著,秦維傑一邊用自己的半吊子風水學分析了起來,活像一個神棍。

突然走到一處雜物堆積的地方,秦維傑猛然停了下來:“此處死過人!怨念極深,恐以化為厲鬼……”

說著秦維傑頓住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罵道:“神他喵的厲鬼啊!霍格沃茨那麼多幽靈都你妹的是執念聚形而成,能沒有怨氣嘛,我也是個二百五,用華夏玄學分析西方魔法。”

“不過這地牢中陰煞匯聚,要總是這麼放任不管,未來保不齊真的把學生嚇死在這裡。”秦維傑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之前還做了一枚鎮宅符呢。這可是真·道門玄符啊,跟外面賣的那些假貨可不一樣啊,剛好放在這試試。發揚做好事不留名的光輝傳統!”

說著秦維傑便從懷中掏出了之前製作的‘鎮宅符’,轉了一圈之後秦維傑還是決定把鎮宅符貼在了自己休息的那間屋子的門柱之上。

啪!

符咒貼在門柱之上瞬間一陣玄光閃過,符咒隱於門柱之內,一瞬間整個地牢的溫度都彷彿上升了幾度。

做完這些秦維傑拍拍手,滿意的回到了自己選擇的小黑屋,準備再念誦幾段道經加持一番。

一個小時之後,秦維傑停止了吟誦道經,起身打了段五禽戲,隨意收拾了一番便上床睡覺了。

地牢中的黑暗對他沒有一絲影響,甚至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中還讓秦維傑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

……

夜深了,差不多凌晨一點多的時候。

霍格沃茨管理員辦公室中,布魯先生依舊抱著酒瓶喝酒,一個胖乎乎的幽靈進入了管理員辦公室中。

幽靈:“嘿嘿嘿~老酒鬼小心我向校長告狀,告訴他你又從酒窖裡偷了瓶酒~”

“嗝~隨便你皮皮鬼,反正我已經喝進肚子裡了,迪佩特又不能讓我吐出來,嗝~”

“不好玩,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說吧,你究竟叫我來幹嘛?”皮皮鬼不開心的蹩腳蹦跳。

“地牢裡來了個新朋友,你去找他玩吧~嗝……是個新生,別太過火了,嚇唬嚇唬就得了。對了你去叫上尼克和巴羅,你們三個一起去,他倆比你嚇人多了……”“可惡的老布魯,可惡的老酒鬼!說一個幽靈不嚇人是對他最大的羞辱!!我詛咒你喝酒喝死,等你變成幽靈了我一定會好好欺負你的!!!”

皮皮鬼罵罵咧咧,布魯先生卻毫不在意,繼續舉起酒瓶,噸噸噸,灌下去好幾大口。

“嗝~~~”一個長長的酒嗝打響,布魯才說道:“你放心,我對死亡很看得開,死了才好呢,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留戀……嗝~所以我不會變成幽靈的……”

正說著布魯先生兩個眼皮開始打架了,眼看就要睡著了:“快去吧~不要打擾我睡覺……可不要連一個一年級的新生都嚇不到哦……這樣我會更看不起……你……”

說著布魯已經睡著了。

皮皮鬼抱著雙臂,皺著眉,漂浮在空中,對布魯先生也是萬分無奈。

突然皮皮鬼計上心頭,從管理員辦公室中搜出半瓶墨水,拿起刷子在布魯臉上畫了個大烏龜,隨後開心的哼著小曲飛出了管理員辦公室。

凌晨三點,地牢入口

皮皮鬼帶著差點沒頭的尼克與血人巴羅來到地牢入口。

皮皮鬼:“一個淘氣的新生,第一天上課就被罰禁閉,哈哈……想想他驚恐的表情我就想笑!”

差點沒頭的尼克聳聳肩:“可惡的無頭騎士俱樂部,他們再次駁回了我入會申請!”

“尼克,你能不能先聽我說話!!”皮皮鬼明顯有些不高興。

正在此時,血人巴羅,撕扯了一下自己的脖頸處的猙獰傷口,大量銀色的血液流淌了下來,這讓他顯得更加猙獰恐怖。

鮮血流淌,巴羅任由它們順著自己的左臂流淌,然而巴羅胸前的一片噴濺形的血跡,他卻極力的護著,好像在擔心自己的鮮血汙染了胸前一般。

“我早告訴過布魯,我討厭他們把學生們放入地牢之中!”血人巴羅一副別人欠他錢的表情說著。

“為什麼呢??”尼克不解的問道。

差點沒頭的尼克也扯了扯自己自快要掉落的頭顱,刻意的讓自己可怕一點。

巴羅沒有開口解釋,皮皮鬼卻笑嘻嘻的開口了:“嘿嘿……那是因為巴羅就死在地牢的一層之中,那可是一個悽美的故事……”

“閉嘴皮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