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遲到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終於到了。

但當眾人看到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瞬間,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原本紅黑相間明亮的乾淨的列車,此時竟出現了不同程度了氧化與生鏽,看起來就彷彿是一輛早已報廢的列車一般。

而且,眼下明明是七月份酷熱的季節,車皮之上竟然莫名覆蓋上了一層寒霜,整個列車駛入站臺之時,一股陰森刺骨的寒意也漸漸在站臺上擴散開來。

人群中一片喧譁,所有人都在猜測這趟列車之前的遭遇,但卻始終沒有一個定論。

不多時,列車終於停穩了,車廂中走出了一個人,身著紅酒色的巫師袍,頭戴高禮帽,來人正是霍格沃茨格蘭芬多的院長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

看到鄧布利多出現,不少人圍了上去詢問情況,鄧布利多面對這種陣仗也不顯侷促,而是輕笑著解釋道

“我們的列車在路上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不過事實證明,我們的列車質量還是很不錯的,足以保護學生們的安全,不是嗎?”

如此風趣幽默的言論,一時間既安撫了學生與家長,又巧妙的規避了敏感的問題。

在場的人本還想多問一些,其中也有不少因為霍格沃茨特快列車遲到風波而趕來的記者,但鄧布利多卻都簡單的打發了他們,隨即忙碌起來安排學生們上車前往學校。

騷亂的人群漸漸變得有序起來,秦維傑、湯姆以及伊蓮娜三人,此時也緩緩跟著人群向著列車靠近。

三人正要上車時,鄧布利多教授走了過來。

“你們三個跟我走吧,咱們到一號車廂的包廂裡去吧,有些事要跟你們說一下,”

說著鄧布利多教授率先向前走去,秦維傑三人對視一眼,一臉疑惑的跟了上去。

路上湯姆低聲問道:“你又闖禍了?”

“神他麼我闖禍了,咱們一直在一起,我能闖什麼禍!?還有你丫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做‘又’闖禍了,幹嘛加個又!?說的我總闖禍一樣……”

湯姆不說話了,只是隨意的給了秦維傑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領悟。

此時伊蓮娜順勢補刀道:“麻煩你心裡有點數吧,想想去年,開學第一天列車襲擊事件;上課第一天大鬧魔咒課課堂;被罰關禁閉結果逼瘋了兩位幽靈;第一堂飛行課差點嚇死勒斯先生;剛上學還沒多久你就消失了一個月的時間;

之後回來沒多久你又帶著湯姆消失了一個月的時間;再加上去年期末你炸穿了赫奇帕奇院長辦公室,還差點把二樓走廊上的壁畫給毀了,我統計過,去年你闖禍次數合計29次,就這還不算那些扣分的小事,造成經濟損失16783加隆,還有……”

“行了,可以了……看來我真的該有點B數了……你個資料怪這種事情都要統計,我也很絕望啊……”

秦維傑此時是真的很絕望,想想去年上學的時候秦維傑明明告誡自己要低調的,結果現在看起來,秦維傑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背道而馳啊。

還低調?也許是秦維傑同學對低調這個詞有什麼誤解吧……

一行四人走向了一號車廂,一路上鄧布利多歡快的哼著小曲,看起來悠然愜意,但湯姆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側耳在秦維傑耳邊道。

“鄧布利多教授好像受傷了。”

“納尼?”秦維傑一臉疑惑的看著湯姆。

“鄧布利多教授的左手一直耷拉著,好像是抬不起來了,而且你沒發現靠近鄧布利多教授左側時,能隱隱感到一絲寒意,他左側的溫度好像都有所下降。”

秦維傑半信半疑的快走兩步來到鄧布利多教授的左側,一瞬間秦維傑還真的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雖然不明顯,但卻確實存在溫度的下降。

正在此時四人也終於走進了車廂中靠前一點的包廂中,一進包廂秦維傑就開口道:“你受傷了嗎?教授。”

鄧布利多輕笑了一下,沒有看向秦維傑而是看向了湯姆:“你果然十分敏銳啊,尤其是對黑魔法的氣息。”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要知道一個對黑魔法敏銳的人,在大部分人的眼中都不是什麼善茬,往往也會被世俗定義為邪惡。

被鄧布利多盯著看,湯姆一時間侷促不安,不自覺的向著秦維傑靠近了過來,下意識的躲到了秦維傑身後。

秦維傑對此也不多說什麼,湯姆是什麼樣的人他早就清楚了,對黑魔法敏感那應該屬於出廠設定吧,畢竟湯姆未來可是要成為黑魔王的男人。

“老鄧頭,你這是怎麼搞的?按說以你的手段能傷到你,那對方是得有多強啊……是,攝魂怪?”

秦維傑隨意的癱坐在皮質座椅之上,張嘴就是老鄧頭,簡直就是不給鄧布利多面子。

其實關於秦維傑叫自己老鄧頭這事,鄧布利多早就習慣了,此時的秦維傑看似隨意放蕩,但這是在私下,在人前秦維傑還是很給鄧布利多面子的。

老鄧頭這一愛稱秦維傑也就私底下叫叫,對此鄧布利多也沒有什麼不適,畢竟鄧布利多的教學方式還是比較開放的。

“看來阿努比斯先生一不小心在你們面前說漏嘴了,看來回到學校後需要找一天晚上給阿努比斯先生安排一次禁閉了……”鄧布利多輕笑著說著。

隨即掀起了自己被掩蓋在長袍之下的左手。

“我去!老鄧頭你這是去做了個美黑?”

秦維傑看著鄧布利多已經變成黑色的手臂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鄧布利多整隻左臂,從肩膀到手掌都變成了一片青黑,看起來像是中毒又像是凍傷,看起來十分駭人,伊蓮娜此時都忍不住閉住了眼睛不敢再看一眼。

“其實也不要緊,回到學校霍拉斯會有辦法的,只不過現在有些不太舒服,整個胳膊就彷彿不是我的一樣。”鄧布利多說著又用長袍蓋住了左臂,隨後才開口道:“行了不談這個了,我們來說說你們的問題。”

“我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沒有跟他們一起闖禍啊!”伊蓮娜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鄧布利多教授。

“西郊墓園是你們三個人一起去的吧。”

聽到鄧布利多說這事伊蓮娜先是一愣,隨後打了個寒顫點了點頭,秦維傑與湯姆也相繼點點頭。

“孩子們,你們惹上大麻煩了。”鄧布利多嘆了口氣說道。

“是,達納特斯之眼、死神之眼還是死亡教會?”

秦維傑開口問道,聽到秦維傑提起‘達納特斯之眼’‘死神之眼’和‘死亡教會’鄧布利多先是一怔,略帶驚訝的看向秦維傑。

“你們竟然知道‘達納特斯之眼’,那你們也是知道‘達納特斯之眼’與死亡教會的關係嘍?”

秦維傑和湯姆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知道就好了,還以為要跟你們解釋很久。”鄧布利多呢喃了一句,隨後道:“其實今天攝魂怪襲擊列車就是‘達納特斯之眼’操縱的,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抓住你們三個人。

還好這些攝魂怪沒有思想和智慧,錯把空車當成了返程列車,撲了空,最後反被我們打跑了,這才導致了列車遲到進站。事情前因後果就是個大烏龍,說起來你們三個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