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此番對陣,乳酪也不再上前試探了,散掉了自己分裂的身影,重新幻化回原本的模樣,略帶忌憚的看了看二狗,任由秦維傑將其抱在懷裡安慰。

戰鬥結束二狗變回了原本的大小,秦維傑見狀急忙上前問道:“你竟然能驅動玄法!?‘火符·困炎符’你竟然都掌握了,還能迅速成符!你是怎麼辦到的!?我怎麼有種自己活了十二年,修了九年的道,到頭來天賦還不如一條狗的感覺……”

二狗舔著自己身上已經被撓禿了的幾處地方,一臉鬱悶,翻著白眼衝著秦維傑叫了幾聲,隨後吐出一疊黃紙符篆。

“這些~這些都是我製作失敗的符篆!你剛才就是用一張廢符瞬間驅動的‘困炎符’?”

幾番打聽,秦維傑終於瞭解了二狗剛才展現的能力。

其一,二狗的體型變化並非傳說中的神通‘法天象地’,而是二狗空間魔法天賦的一種能力,可以自由變化大小。

其二,二狗施展的玄法符篆,基本都是用秦維傑製作失敗的符咒施展的,二狗也是偶然發現,藉助自己異變的黑狗血可以驅動已經制作失敗的符咒。

雖然利用自己的血液驅動的廢符肯定沒有完整符咒那麼強大,但也能發揮不俗的戰力。

“汪汪汪汪~”二狗不滿的舔舔嘴唇,像是在威脅秦維傑懷中乳酪一般。

乳酪此時縮在秦維傑懷裡不敢動彈,而秦維傑則是有些疑惑的看向二狗:“你跟乳酪說什麼‘不許透露出一個字’?”

湯姆:“怎麼了?什麼不許透露?”

秦維傑指了指二狗和乳酪說道:“剛才二狗在威脅乳酪,說什麼‘不許透露出一個字,不然我就吃了你’,結果乳酪就被嚇成這樣了,我問乳酪,他也不說。”

湯姆此時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二狗,二狗則是又裝出一臉憨厚的衝著秦維傑和湯姆搖著尾巴。

湯姆趴在秦維傑耳邊悄聲道:“總感覺二狗有事瞞著我們,而且他能力絕對沒有展現出來這麼簡單,他都沒有使用映象魔法。”

“二狗剛才說了,不知為什麼他在這裡無法施展映象魔法,估計又是‘神秘空間’的限制。”

秦維傑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

將乳酪往湯姆懷裡一塞,自己則快步走到二狗面前,扒拉開二狗的狗頭,仔細觀察起二狗身上已經被乳酪撓禿的幾處面板。

“咦!?不對啊!剛才明明看到鱗片形狀的紋路啊!”秦維傑有些納悶的撫摸著二狗的皮毛,上下翻找:“說,剛才你身上的鱗片紋理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你丫紋身了!?”

二狗像是看傻子樣的白了秦維傑一眼:“汪汪汪~”

秦維傑被氣得半死,湯姆趕忙詢問。

秦維傑還未說話,一旁的伊蓮娜接過湯姆懷中的乳酪,一臉戲謔的插嘴道:“這還用問,肯定又被二狗給懟了唄!反正二狗是日常懟維傑……”

“二狗說‘你丫見過哪個紋身師敢給藏獒紋身的,自己眼瞎就不要無中生有,有本事你給我紋個身我看看’……”秦維傑憋著嘴,手指顫抖的指著二狗:“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把你燉了!”

“哼!汪~”二狗有恃無恐。

秦維傑被氣得跳腳:“你說誰打不過你!?”

幾番嬉鬧之下,秦維傑竟然都忘記了詢問二狗身上異變的事情了,二狗則是一臉詭計得逞的表情,繼續跟著秦維傑插科打諢。

只有湯姆皺著眉頭,上下觀察著二狗,剛才二狗身上的鱗甲紋理湯姆也看到了,那種紋理湯姆莫名的覺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伊蓮娜看了看時間,制止了一人一狗的插科打諢:“行了,別鬧了!距離第二階段遊戲開始還有不到八分鐘,我們趕緊進入地堡之中熟悉場地吧!話說你們兩個真的就一點都沒覺得緊張嗎?現在可都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啊!不死不休,你們怎麼就沒有一點緊迫感呢?”

秦維傑撇撇嘴:“有緊迫感有個屁用~我現在已經想通了,既來之則安之,今天我們遇到的事兒絕對不簡單,有人在下一盤大棋,而我們最多就算是幾顆棋子而已。背後的人究竟要幹什麼我們不得而知,所以沒必要有什麼緊迫感,盡人事,聽天命,足以。”

湯姆表態道:“我同意維傑所說的!帕德里克在下一盤大棋,從整個遊戲的規則和限制上看,他針對人很明顯不是我們,而是那個小丑祭祀!雖然我也有些緊張,但我覺得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面對。”

“行,你倆都有道理行了吧!那麻煩兩位紳士,前面帶路~”

三人向著廢棄地堡的深處走去,因為‘馬達戈’乳酪更為熟悉這裡的地形,所以全程三人都是跟著乳酪的指引走。

經過乳酪的介紹秦維傑幾人也大致清楚了整個廢棄地堡的構造。

廢棄地堡一共就兩層,上層也就是裸露在地上的部分,佔地面積不大,前後差不多有六百平米左右,主要是已經廢棄的守衛宿舍、戰備室以及通往下層的旋轉樓梯。

經過一番觀察,秦維傑可以斷定這座地堡應該是一戰後期荒廢的,因為在戰備室的門上還貼著封條,從封條的時間來看,這座地堡應該是1918年10月份左右正式封禁廢棄的。

具體的封禁原因秦維傑也大致能猜得到,因為封條邊緣隱約能看到部分瘟疫流感的字樣。

結合1918年這個時間點,這座廢棄地堡廢棄的原因多半就是因為1918年至1919年的西班牙流感,結合史料來看西班牙流感的確在1918年開始在整個歐美地區肆虐,法國和德國的軍隊之中有不少士兵感染,所以這座地堡被廢棄也是情有可原。

當年流感的影響極為深遠,更有一種說法說是因為西班牙流感的影響才加速了一戰的結束,當然可能會有一部分原本,但絕對不是決定性的原因。

戰爭很復發,尤其是一戰,沒有善惡,沒有對錯,更沒有所謂的正義,只是一幫帝國主義國家經過二次工業革命後蜜汁自信加膨脹,又遇到分贓不均的尷尬場面,索性急眼了掀翻了牌桌大幹了一場。

而二戰則是在一戰結束的基礎上,該認慫的認慫,該裝逼的裝逼,然而有些貨裝逼裝的有些過分了,逮住認慫的就往死裡欺負,認慫的受不住了,臥薪嚐膽多年,養好傷,索性再次掀了牌桌,勢要把那幾個裝逼的貨按在地上一頓摩擦,可能這個比喻是糙了點,但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