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砰砰砰的聲音不斷迴響,戴斯蒙德足足錘了秦維傑九個小時。

“不行,羅蘭德,你來搭把手,我去上個廁所!這小子還醒著……”

秦維傑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但心底卻依舊忍不住腹誹:‘你以為老子願意醒著啊,尼瑪揍我前還給我嗑藥,我想暈都暈不了啊!麻煩你們給我個痛快吧,不然以後我絕壁要報復回去!!’

十五個小時後,羅蘭德招呼道:“老孃打不動了!大猩猩你來!”

二十七個小時後,戴斯蒙德都有些喘粗氣了:“這小子有些邪門啊,除了魔力鍛體之外,他體內的死神之力、幽冥之力、玄炁竟然也自動的跟著我的節奏進行鍛體了。”

羅蘭德驚喜道:“那感情好啊,這小子第一次的魔能鍛體效果應該會很強,你猜猜他身上能出現幾條魔紋?”

魔紋,是第一次魔能鍛體後的外在表現,魔紋的數量越多,證明一次鍛體的效果越好,未來的潛力也就越高。

一般情況下在圓桌騎士會中第一次鍛體後大機率會出現1-3條魔紋,1-3條屬於總規中矩。

4-6條魔紋則證明未來有很大的潛力,是騎士會中大力培養的存在,屬於騎士會中未來的中堅力量。

7條魔紋以上那潛力就是無限大了,騎士會近百年時間也才出過兩位7條魔紋以上的騎士。

其中一人是前任懲戒騎士團團長,聽說他是第一次鍛體後出現了7條魔紋,被譽為圓桌騎士團近戰第一人。

另一人便是戴斯蒙德,這傢伙就是個變態武痴,第一次鍛體後竟然出現了8條魔紋,當時大魔法師梅林就曾斷言,戴斯蒙德十五年內戴斯蒙德的近戰能力將冠絕圓桌騎士會。

果然,短短十幾年的時間,戴斯蒙德就成為了圓桌騎士會近戰第一的存在,不使用魔法單憑近戰能力都能跟普通破域級強者掰腕子。

奈何戴斯蒙德這個憨貨近戰滿分,魔法手段卻根本不及格,嚴重偏科選手,不然這傢伙絕逼能進入亞瑟王庭的高層。

“終於完成了!34小時6分鐘,這小子還真是好苗子!羅蘭德,要不你把他讓給我做徒弟吧!”戴斯蒙德笑的像個二傻子一樣,一臉討好的看著羅蘭德。

羅蘭德沒好氣的白了眼戴斯蒙德:“你倆這可就差輩了!他師傅當年收你當記名弟子,他按輩分算是你師兄,結果你現在要收他當徒弟……”

“哎呦!我把這茬忘了!罪過罪過,觀主師傅得罪得罪!”戴斯蒙德趕忙雙手合十,朝著四方拜了拜口中不斷念叨著罪過、得罪。

不多時戴斯蒙德恢復正常,不過兩人也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羅蘭德隨意的靠坐在魁地奇球場的門柱邊上,擦拭著手中黑色的巨劍。

戴斯蒙德則望向了二層域的邊緣,看著外界緩慢到幾乎靜止的時間,若有所思。

良久還是戴斯蒙德先開口道:“我們是不是對他的要求太高了?維傑畢竟才十三歲!”

羅蘭德頭也不抬道:“不是我在逼他,是他的時間本就不夠,他有他的宿命!我只想在他的宿命來臨前,讓他變得更強!在宿命來臨前,儘可能的保護他!”

“宿命?什麼宿命?”

“少打聽!”羅蘭德白了一眼戴斯蒙德。

“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天才,都有自己的秘密!”戴斯蒙德低頭看看已經昏睡過去的秦維傑繼續道:“我就是個俗人,我只想維傑這個小傢伙能安安穩穩的,古麟觀……就剩他一個人了。”

“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維傑絕對沒有絲毫惡意!如果有一天,他遇見的危險,我也會誓死保護他!為了他,我可以拋棄自己的性命!”

“你這麼看重他這個徒弟?真搞不懂,你圖什麼?”

“少打聽!!”羅蘭德沒好氣的說著:“對了!看緊著小子,他啊瘟神體質,日常作死,必須保護好了!”

“在霍格沃茨,能有什麼危險?”戴斯蒙德不以為意的道。

“金髮王哈拉爾德……毒牙吉訶特……寂滅神庭的血族莉莉絲……還有英靈殿,你不會真以為英靈殿只來了一個小雷神吧?對了,還有隱藏在暗中的朽敗神殿、自然神殿,你覺得他需不需要被保護?”

戴斯蒙德摸著下巴思岑了片刻,彷彿還是沒有想明白一般,疑惑的問道:“這小子跟金髮王什麼情況?”

“金髮王表面代表梅林的奪權派,是王庭議會的首席,來霍格沃茨等待原罪宿主聚集。

但背地裡他也有自己的野心,奧古斯·福利失蹤好幾個月了,福利家出了什麼事無人知曉,萬一奧古斯真的死了,那掌控維傑就等於掌控了福利家的財富。”

“王庭會任由金髮王這樣亂來嗎?”戴斯蒙德難以置信。

羅蘭德聳聳肩:“那誰知道呢?梅林和咱們這位陛下的心思又豈是你我能猜到的?

金髮王覬覦福利家的財富或許有他們的授意,又或許因為政治因素彼此預設。

畢竟奧古斯·福利失蹤,福利家究竟什麼情況,需要有個出頭鳥來試探,而眼下很顯然,金髮王就是那個出頭鳥。”

“哈拉爾德應該不至於在霍格沃茨對維傑下手吧,迪佩特校長、阿不思、霍拉斯以及霍格沃茨隱藏的那些人不可能看著哈拉爾德對一個學生出手。”戴斯蒙德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羅蘭德卻不以為意的搖搖頭,苦笑道:“如果是其他時候,金髮王的確不敢在霍格沃茨對維傑出手,但不要忘了現在的時局。

第一,維傑是格林德沃的教子,把他留在霍格沃茨也是出於大局考慮,說好聽點是保護維傑,說難聽點維傑就是個人質,萬一局勢惡化維傑是讓格林德沃坐上談判桌上的一個籌碼。”

戴斯蒙德一臉茫然的聽著羅蘭德的解釋,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時局已經惡化到這種程度了嗎?”

“不然你以為呢?格林德沃已經走出了那一步,除非神祇再臨,當世無人是他的對手,而且,他的理念,他的主張,才是最可怕的!如瘟疫一般席捲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