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白人洋馬秘書跟在蘭尼-克萊夫身後上樓,走到辦公室裡,她興奮的抱著老黑蘭尼-克萊夫啃起來,叫道:“yes!老闆,你好棒!”

遊說公司常年開門營業,但是並非每次都拿到這樣的大單。很多時候都是幾十萬歐元的小單子。

雖說如今的世界處在美帝國的霸權之下,頭號超級大國那裡才是真正的利益糾葛、遊說集團大顯身手的地方。但是法蘭西其實混的也不差。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美帝之強大這是毋庸置疑的,大嚶帝國如昨日黃花,也是看在眼中。德國的產品優良、競爭力值得學習,大毛的武力值照樣是三分天下之一。

而同為五常,高盧雄雞憑什麼?本土面積也不大,有競爭力的就只剩下幾個企業:雷諾汽車,空客。然後就是奢侈品。這怎麼能維持江湖上的地位?

難道憑舉手舉得快?

答案在非洲。

二戰以後,全球掀起反殖民地的浪潮。毛熊和鷹醬聯手把大嚶帝國給做了。因為以英倫三島狹小的土地面積、人口,只要肢解掉其在全球的殖民地,這個曾經輝煌兩百多年的全球帝國就要落幕。

但是法國在這輪浪潮之中,並沒有損失太多的殖民地。如今,法郎、法語在北非地區很多國家都是通用的。但凡學過中國歷史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麼?

度量衡!

這其實就是文化影響力。而法國也確實讓利很多給之前的諸多殖民地。比如某些非洲國家的貨物進法國是零關稅。這其實就是構建了一個以法郎為主的經濟迴圈。

這些力量合起來才是法國的真正國力。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高盧雞和漢斯貓、大嚶的政治架構、基本盤是不同截然不同的。雖然歐盟是德國的歐盟,但法國依舊維持著一個地區大國的影響力!

當然,某些讓利政策也導致法蘭西的黑人數量猛增,膚色的變化是非常明顯的。諸多矛盾、隱患都在積累之中。高盧雄雞這個高利貸帝國差不多也要把自己作死。義烏的黃色馬甲訂單量很大啊。

說這麼多,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法蘭西的說客生意,其實競爭略有點激烈!

蘭尼-克萊夫拿下這個大單心裡也是非常的興奮,和身材很好的女秘書親熱了一會兒,說道:“利昂娜,你去幫我買點宵夜來。我們要連夜幹活。”

“好的。”利昂娜在老黑蘭尼-克萊夫的臉上親了一口,留下口紅印,喜滋滋的離開。

蘭尼-克萊夫整理一下自己鬆開的襯衣,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寒暄兩句後,說道:“嘿,托馬斯先生,昭世集團的大股東井先生,剛剛來到我這裡。”

托馬斯是法國一個很常見的姓氏。但是蘭尼-克萊夫電話對面的托馬斯,赫然便是昭世集團ceo卡爾-貝爾曼交談的那位。

電話那頭,托馬斯先生笑了幾聲,意味深長,說道:“克萊夫,你知道,我會付雙倍的價錢。”

蘭尼-克萊夫咧嘴一笑:“托馬斯先生,他剛剛付給了我800萬歐元。如果你想要知道他的想法,這得付出代價。”

電話那頭的托馬斯先生瞬間翻臉,罵道:“saleputain!克萊夫,一個訊息不值1600萬歐元。我警告你,這個層級的遊戲不是你應該摻和的。”

克萊夫一點不都怕對面翻臉,聳聳肩,戲虐的道:“那就是談不攏咯。我會恪守我的職業道德,幫助我的客戶辦好他的事。”

昭世集團目前正在被“圍攻”,根據國會這邊聽到的小道訊息,據說是歐洲首富、lvmh集團的ceo,貝爾納-阿爾諾在動手。但是,如此饕餮盛宴,別人難道不會插一手嗎?

搞不好英、德的資本都在背後。畢竟都是在歐洲嘛!

所以,他希望能喝點湯。1600萬歐元,在估值400億歐元的昭世集團面前,不就算湯嗎?奈何,對面的托馬斯先生不願意他加入。這其實也從側面映證,背後的“食客”非常多。

克萊夫強硬了三秒鐘,接著道:“托馬斯先生,一樁生意談不攏還有另外一樁生意。想聽嗎?”

托馬斯先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暴怒的情緒,說道:“你說。”

...

...

將遊說法國政府的任務交代清楚,井高的注意力便放到公關媒體上來。

鄭老師這邊暫時並沒有什麼進展。他的記者朋友們並不願意為此發聲。似乎掌控著法國媒體發聲渠道的傳媒大亨們沒有一個願意在此時“幫忙”。

這裡需要額外介紹一下法國的權力架構。法國的媒體是政治權利交織在一起的。謂之:同床共枕。

他們的媒體有這樣的歷史傳統。曾經威震歐洲的紅衣主教黎塞留、國王路易十三的首相,他曾在法國當時僅有的報紙上撰文。拿破崙同樣幹過類似的事情。

法國的記者是事實上的上層中產階級。他們和當權者關係極其的密切。譬如,法國的部長往往和資深記者是巴黎政治大學的同學。他們甚至住在巴黎的同一個區,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別誤會,不是男上加男。而是法國很多部長的夫人曾是新聞主播或者記者。

所以“同床共枕”這個比喻是非常貼切的。記者們經常交換、炫耀政客的八卦,以說明自己是“圈內人”。當政客們出現問題是,法國的媒體會沉默。這叫做:法國媒體尊重私生活。而當政客們下臺後,記者們就會出來紛紛揭秘。

所以,在法國一個資深記者的能量是非常大的!他的權力不是來自於媒體的監督權,而是來自於其人情網路。但鄭老師暫時沒有找到突破口。

井高因此再一次的去駐法使館拜訪,希望能瞭解一下這些媒體集團的大致情況。同時,他想問問公關公司“克萊夫”的信譽怎麼樣?不會出現拿錢不幹活的情況吧?

下午五點左右,井高一行告辭。坐車返回16區的住處。豪華的防彈勞斯萊斯里,井高輕揉著額頭,抿著紅酒,思緒飛轉。

他們人生地不熟,外加他作為主事者思維定勢,這兩天走了彎路啊!

想要法國的媒體幫昭世集團說話,得去請專門的廣告公司去操控、勾兌。這幫廣告公司就是負責為客戶提供廣告、市場營銷、公關、網路營銷、客戶關係管理和諮詢等服務。

這和遊說集團是一樣的存在。只是一個是公關行政權力,一個是公關輿論。而其勢必和控制新聞的媒體集團有交集、勾兌。這是他們的人脈,價值所在。